第224章 alcohol來了哦(1 / 2)

所謂的水滴開始快速墜入瓶底,滴答聲成了動聽的樂章。

“就是這樣嗎?”看著雲裡霧裡的奧托不由問道。

“就是這樣了,爸爸。還有克拉瓦森大叔!”留裡克驕傲的。

“接下來呢?我們就是等待?還有,那管子裡流淌的,到底是水,還是酒?”奧托的問題非常尖銳,克拉瓦森也抱有同樣的疑問。

“當然是酒!也不僅僅是酒。或許,我應該稱呼它是酒中的精靈。”

“酒中的精靈?”奧托覺得兒子的話非常新奇。

不得已,留裡克還需要當眾對他們科普一番酒精的概念。

那銅管裡一直淌出“水滴”,由於控製著慢燃木炭的量,蒸餾瓶內的麥酒一直保持著接近沸騰的溫度,而這也恰好的酒精能快速蒸發之溫度。

留裡磕身影在一雙雙眼睛注意下手舞足蹈,他嘴裡得話也更為有趣。

“我們的麥酒就好比鐵礦石,鐵礦石裡最關鍵的是鐵,麥酒裡真正美妙的是……是alcohol。”

對名詞非常敏感的克拉瓦森突然認真起來:“alcohol?一個新詞?”

“對。”留裡克跺了跺腳,“我現在給酒中的精靈,取名為alcohol。”

實話,留裡克出這個詞彙,在他人看來無異於生生造了一個詞。alcohol這個詞本意就是“酒的蒸餾產物”,它是大食的語言,確切所指的就是酒精,如今這一概念根本就沒有傳到西歐,傳到北歐就更彆提了。

北歐的諸部族相信精靈的存在,大家把精靈描述為飛在花叢中的神聖物,某種意義上實際是對蜜蜂做的美好會意。因為被大家奉若圭臬的蜂蜜,也是勇士冒著被蟄得渾身是包的下場,去搗毀野蜂巢獵獲的。極度的甜蜜感覺,自然讓人民對蜜蜂有了彆樣的情福

留裡克能想到的最能讓他們理解的概念,就是形容酒精為“麥酒裡的精靈”。

既然自己強行提出了最恰當的詞彙,他也就不改了。

克拉瓦森當即接受了這個詞,作為資深的工匠,乃至一介手指已經觸碰到現代化學邊際的老家夥,他完全懂得了留裡磕話,甚至覺得這孩子的解釋妙不可言,就仿佛一切並不是看起來的“神跡”,完全是遵從於一些本就有的原則。

克拉瓦森和卡威洗耳恭聽,因為話是留裡克的,他們將這些言論當做真理。

留裡克這裡口述的就是相當於初中的物理知識,還是入門的那一種。知識看似有些低端,它卻是更高深知識的基石。

一邊聽著留裡磕描述,克拉瓦森心裡也在複述,並努力理解:“水的元素構成,酒精也是元素構成。隻要給予正確的溫度,水留下來,酒精飛進銅管,又變成了類似水的存在。一定不能給予太高的溫度?麥酒絕對不能沸騰?哈哈,讓我使勁去擰巴瓶子的脖子,是為了引流?”

克拉瓦森和卡威聽得津津有味,正是因為他們已經從留裡克這裡學到了比較正確的“現代原子論”,現在基本懂得了蒸餾的本質。

但是奧托,他緊緊皺著眉頭,一種難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因為,奧托根本想不到,幾乎都是諾斯語的詞彙,眾多詞彙組合起來,寶貝兒子的話自己居然聽不懂了。而那兩名資深鐵匠,可是一直微笑著點頭,好似完全聽明白了。

奧托卻是不懂,不過懂得原子論,對他這位首領實在不重要。

就在留裡克拚命嘚啵科學知識的時候,那蒸餾後凝結的酒液不斷滴答,愣是鋪滿了收集用的大玻璃瓶的平地,裡麵已經有薄薄一層了。

此刻明眼人都看的非常明白,渾濁不堪的麥酒扔在冒泡,另一個收集瓶裡不斷增加的液體,居然近乎於純粹的透明。

留裡克繼續在介紹,他甚至直接明了酒精的分子構成!

如果在以前,他科普這類知識無異於方夜譚。

如今很多事都變了,留裡克有克拉瓦森和卡威兩個知己,目前也隻有這兩人對“原子論”奉為真理。

對於奧托,等待變得頗為無趣,他沒法介入兒子與鐵匠們的聊,甚至絲毫聽不明白他們在聊些什麼。他就盯著那瓶子裡神奇出現的液體,看著插進來的銅管持續滴答,又不停嗅著仍舊彌漫的酒香,盼望著那液體越積越多然後自己享用一番。

終於,漫長的等待奧托覺得自己坐著的時間太久,老腰都要斷了。

“留裡克!不要和他們廢話了。”

“啊?爸爸,有事?!”這時候,留裡克才不得不中斷自己晦澀難懂的科普。

奧托無聊的跺著地麵:“你還要多久結束?我還等著喝你的最好的酒。”

“酒?那裡麵的就是啊。”留裡克隨手指著。

這下奧托不禁皺起眉頭,隻因那酒還是太少了。

“就這麼點,算了吧。孩子,鐵匠們,你們繼續把,我要出去轉轉。”

“嗯?爸爸,你不再等了。”

奧托聳聳肩,“等到黑了我再來,留裡克,到時候你必須讓我滿意。至少,你的好酒必須能裝滿整個橡木杯。”

美酒裝滿橡木杯?實話還真是有些挑戰。

既然自己的父親親自采購了麥酒供自己嘗試,他的確該享受美酒的伺候。

留裡克答應下來並保證完成任務,就目前情況來看,他覺得到蒸餾持續到黑,麥酒裡麵的酒精恐怕就剩下一點殘留了。

就事實而言,留裡磕這套蒸餾係統,實在是解決了能否蒸餾的問題。它的蒸餾效率是非常糟糕的,但它還是蒸餾出了不少真正意義的蒸餾酒。

箍桶匠製作的專門盛放麥酒的橡木桶,裡麵的容積往往超過十五升。

奧托連桶買來的一桶麥酒,其容量已經達到二十升之巨。它量可是大,酒中的麥子碎屑鬨的酒液極度的發黃渾濁,酒香的同時苦味也很強烈。

啤酒也是一種麥酒,本時空的麥酒非常缺乏泡沫,釀造技術的一般,使得奧托從客商那裡買到的酒,度數也不過比五度略高。

這一桶麥酒裡足有一升的純酒精。

留裡克又不是釀酒的匠人,他能估算出這一桶原汁麥酒大抵含有多少酒精,卻根本無法估算瓶子裡的酒液,它的酒精含量究竟如何。

他倒是可以確定一點,莫看那酒液很純淨,距離純粹的伏特加相去甚遠。

隻有精餾到95°以上的伏特加才配稱之為“生命之水”,畢竟伏特加本身的喝法就是作為基酒來調配,自從人們可以釀造純度驚饒酒精,到那個時候才真正有了“vodka”這個名詞。

vodka到底是什麼含義的詞彙?它本意更接近於這樣一個概念,即“幾乎沒有水的酒”。但這個詞讀音有些酷似拉丁語中的vida一詞,即晟敏之意,謂之為生命之水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