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藍狐在海澤比港(1 / 2)

武裝商船艦隊一路西行,藍狐帶著他的水手、侍衛們頗為順利的回到海澤比港口。

三角形的風帆頗為獨特,桅杆之頂也不掩飾地亮出白底藍紋的羅斯旗幟

事到如今海澤比的商人們都知道了那個新興的、販賣奇奇怪怪好東西的商鋪屬於羅斯人。商人們可有戰士的執念?大家都是生意人,買賣東西賺到利潤高於一切。

實則藍狐也不是第一時間亮明自己的身份,直到舊丹麥王哈夫根死亡被坐實,他才亮出這麵旗幟。

一開始商人們大吃一驚,接著居然是歡喜。

因為羅斯人在海澤比隻是做生意,他們是一個新崛起的強大部族,商人們普遍在思考,也許直接劃船到羅斯人的領地直接貿易,想必能撈到更多利潤。

繁榮的海灣城市儘在眼前,正午的陽光明媚清亮,站在船艏藍狐能將整個城市儘收眼底。

隻是,這座城市建築排布過於雜亂,沒有城市圍牆,帶路曲折而多彌漫臭氣。

這裡是個做生意的好地方,至於定居明顯不合適。

藍狐的胃口早就被養刁了,見過了新羅斯堡和諾夫哥羅德的整潔,再看海澤比,怎麼到處感覺都是垃圾窩呢?

“兄弟們注意,我們要下船了。保護好我們的貨物,剛有人動粗,殺了他們!”

眾人聽得皆怒吼之,亦紛紛拔出鋼製短劍立起鋼矛。

三艘武裝貨船進入到藍狐占領並建造的小碼頭,他看清這裡已經整齊排布了六艘武裝貨船。

騎在桅杆的水手向下大吼:“大人!一定是埃裡克他們!他們已經先回來了。”

藍狐再定睛一瞧,不由笑出了聲。

留守碼頭值班的傭兵遠遠就看到那獨特三角風帆,慵懶的人們急忙聚集起來,先是驅散一撮乞討者,二來列隊準備接住纜繩做好一切接應工作。

藍狐再度站在海澤比的碼頭,他看到海岸停靠量的傳統長船,海邊的露天集市也是熙熙攘攘。

貨物開始搬下,那些尚未鞣製但曬乾打捆的大量鬆鼠皮紛紛卸下。

既然羅斯商又來了,必有更多好東西!

開始有小商販湊過來,他們見得那些怒目圓睜的武士不敢輕舉妄動,見得數量之巨不可思議的皮革興奮得渾身顫抖。

因為任何的皮革在海澤比都是硬通貨,何況這些灰紅色的明顯的大型鬆鼠皮,絕對的搶手貨!

一些男人就主要依靠幫商人搬運貨物為生,藍狐輕易就招募了一批日結的苦力,令其扛著貨物在衛兵的監督下搬運回羅斯商鋪的倉庫。

似乎一切都是有條不紊進行著,偏偏出了變數。

一撮年輕的男孩突然衝出,他們拎著斷刃奔向搬運皮革的人們。

混亂突然發生,圍觀的人在回避,女人在尖叫。而三名苦力竟被刺倒,一捆貨物也被襲擊者拿起……

這就是找死啊!總有些盜匪要鋌而走險!

“我就料到會有這種事。”藍狐覺得自己的臉被海澤比的野生匪徒抽得劈啪作響,他怒吼下令:“給我殺!給我留個活口!”

傭兵們已經不是金錢雇傭關係,大家這番不僅僅是給藍狐辦事,羅斯王公才是大家最大的金主。待大家衰老不能再做戰士,那就去王公的領地做農民。

手持精銳武器、實實在在殺過人的傭兵手段乾淨利落,多名襲擊者人頭落地,還有人被打翻在地直接俘虜。

亦有得手的襲擊者抱著一捆皮革撒腿就跑,說時遲那時快,一支標槍飛射過去,直接將之打穿立斃之。

地麵的死屍與血祭躺得橫七豎八,一群受驚的人現在又湊過來圍觀,對著不開眼的襲擊者指指點點

唯有一人被俘,此人被打折了腿,被拉扯到藍狐麵前。

“你!是何人?竟敢襲擊我?不知這是必死無疑的?”

藍狐想著此人會死鴨子嘴硬,不曾想這小子帶著哭泣哀嚎:“是灰狼卡爾讓我乾的,他……他說羅斯人富有,搶一票兄弟們就發財。”

“灰狼卡爾?這個惡棍沒有在冬天凍死?可惡,倒地是自由的城市,給了這家夥機會嗎?”

吐槽一番,藍狐又問:“隻是搶劫我們嗎?你們敢公然搶掠,究竟是卡爾愚蠢還是你們愚蠢?”

“嗚嗚……都是卡爾讓我們做的,我也沒有辦法。卡爾給我吃的穿的,不然我早就凍死了。”

“所以你就做了忠犬!傻孩子,你被利用了。也罷……”藍狐覺得沒有再問的必要,給傭兵一個眼神,隨後利劍砍掉了此人的腦袋。

突然發生的暴力事件,甲板上的約翰英瓦爾看得真切。如今的他已經不怕這種暴力,他在絕對安全的地方看到效忠羅斯的傭兵砍瓜切菜消滅襲擊者,看著那些不開眼的家夥被殺,不由地胸口劃起十字。

屍體被直接扔到海水裡任由遊魚啃食,碼頭留下一攤又一攤血跡,再待夜裡下了一場雨,痕跡被衝得蕩然無存。

圍觀者也沒有大驚小怪,這是自由的城邦,凶殺搶劫無人製裁,殺死襲擊者可畏正義之舉。

遭遇一場襲擊藍狐絲毫不放在心上,畢竟海澤比就是這麼一個不太平的地方。

居民富餘的背後也是盜匪橫行,這裡有著絕對的自由,沒有任何人說值得大家敬佩的。很久以前高德弗雷首領在還好,哈夫根王在位情況也沒有現在這般糟糕。

如今城市的治安還在惡化,即便名為霍裡克的男人已經盤踞在半島之北,海澤比已經有了風險。

藍狐回到了宅邸,立刻與先到的老埃裡克接洽。他們推杯換盞談論生意的事,接著就聊起了大事件。

小埃裡克代其老父親說明最新的情況:“兄弟,最近世道不太平。一些糟糕的消息在散播,一個名叫霍裡克·克拉爾鬆的男人自稱丹麥王,信使要求海澤比臣服納貢。”

“還有這種事?這……與我今天在碼頭遭襲有關係?”藍狐已經意識到事情變得複雜。

小埃裡克支支吾吾:“應該沒有關係,但是那些商人們都很恐懼。您知道的,沒有誰希望自己利益受損。”

“霍裡克·克拉爾鬆?這算什麼?一個無恥的無名之輩。”藍狐呲牙惡狠狠嘟囔:“我手裡幾乎都是王公的財富。那個家夥膽敢拿取我們的禮儀,就是挑起戰爭!”

“是!不過丹麥與羅斯和瑞典的戰爭一直不停。隻是這與海澤比的商人們沒有關係。咱們這裡還有大量的薩克森商人,一些法蘭克商人,你甚至能看到來自波美拉尼亞的奴隸販子。還有一座特彆的大建築,那是法蘭克人的神廟。”

“那是修道院。”藍狐指出這一明確的名稱,隨即順著話說:“說起來王公大人對這個修道院很有了解。大人還寫了一封信件,委托我必須將之交給那裡的名為埃斯基爾的家夥……”

“這……我不明白。”小埃裡克懵了,“難道大人還對那些法蘭克僧侶有興趣?我和我父親毫無興趣。”

“我也是無所謂的,隻不過我要去完成任務。”

“也好。兄弟,你來得晚了些,我要告訴你好消息,今年的貨物銷售真是一片大好。鐵器、皮革,哈哈哈……”

鐵器與皮革一直是海澤比的搶手貨,因為丹麥沒有探明鐵礦,本地的小動物早被狩獵殆儘,羅斯人帶著大量急需的貨物過來,正在緩解供需矛盾。

當然客觀上也催生出本地的匪幫強盜盯上了羅斯的皮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