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皮革,藍狐更是樂了,他故意問及小老弟:“王公在東方得到大量鬆鼠皮,你猜猜數量多少?”
“一個遊戲?我來看到大量皮革進倉庫,似乎都是鬆鼠皮,我此生從未見過這麼多。我猜有一萬張。”
“才一萬張?”
“怎麼?我說少了?那就兩萬。”
“不!”藍狐仰天大笑:“多達三萬張大鬆鼠皮,還有一些貂皮、狐狸皮。公爵下令我們必須將他們賣掉,還說可以適當降低一點價格,我們今年必須大發橫財,最好全部換成銀幣。因為王公說了,他現在很需要銀幣。”
聽得藍狐的描述,埃裡克父子激動得心在顫抖。
老埃裡克顫抖身子詢問:“王公隻要銀幣?”
“還有奴隸。我們今年買下海澤比的所有奴隸,然後全部運到新羅斯堡。完成這些任務,王公可是要給咱們很大好處。”
藍狐的兩個妹妹都嫁給了這個小埃裡克,如今妹妹們都生了孩子,藍狐已經做了叔叔。
他自己亦有眷屬,不過並沒有大婚。他養了幾個寵姬安置在海澤比,平日裡做女仆,現在就是和主人辦正事。
約翰英瓦爾,他在羅斯人的領地待了兩年了,經曆了太多事情,對於這個海澤比他有著極為複雜的感情。
那些商人推杯換盞,約翰英瓦爾實則有資格參與其中,甚至向藍狐討要個女仆快活一番。
但是這裡已經是神聖領域!自己在北方可以放縱,在這裡必須自律。
一盞油燈火苗晃動,戶外下著雨,約翰英瓦爾獨在木屋,跪在地板上向上帝祈禱懺悔。
是的,他的確要懺悔,要親自找到老師埃斯基爾做懺悔禮,那怕他還是覺得那家夥對自己圖謀不軌。
那也無妨……
約翰英瓦爾是敬重埃斯基爾的,那人救了自己,所以……
他捂了捂自己的後庭,打算親自帶一點羅斯特產的海豹油。他其實一直是自願的,他的心理的確有大問題。
次日,羅斯人的公開上鋪全麵掛出旗幟,大量的曬乾鬆鼠皮大肆販賣。
價格當如何?藍狐秉承王公的要求,價格是可以低一些,就以去年價格做參考,對數量最多的鬆鼠皮全麵降價。
價格確定為兩個銀幣一張皮,不容討價還價。
這個價格是便宜了,隻能便宜一點,何寬這些皮革是曬乾的,買主買回去還要再經過鞣製處理。
數量巨大的鬆鼠皮運到羅斯堡老家就能全麵革化,然後就地做成成品衣物、工具。一開始留裡克也是計劃把皮革帶會老家,涉及到大移民工程,皮革加工工作要戰略暫停。
皮革業的原料大量甩到海澤比,價格低了一些是好事,而羅斯人提供的皮革數量驚人,商人們已經沸騰。
藍狐一直是海澤比商業行會的座上賓,而今大商們大規模跑到羅斯商鋪這裡,他們揮金如土大肆搶購皮革。
老埃裡克暫時負責本地的銷售工作,他與夥計們進入前所未有的勞累。
大量銀幣開始入賬,父子二人更是預計,等到藍狐運來的東方貨物銷售完畢,可能會有多達七萬枚銀幣入賬!
當然,揮金如土的商人喜提優質皮革的同時,也接連打聽胖子藍狐去了哪兒。
所謂的商業會長乾脆發來請帖:“我們要召開新的商業大會,如果藍狐大人晚到或不到,一切都沒了意義。也許我們當尊奉藍狐大人做我們的會長。”
這是個大抬舉,可是藍狐和約翰英瓦爾大清早就帶著一群衛兵氣勢洶洶去法蘭克人的修道院了。
老埃裡克還能怎麼說,藍狐說了今日事不得他人乾擾,便謊稱:“藍狐大人舟車勞頓之餘又在女人身上耗費太多體力,他休息好了自會赴會。”
這個解釋引得商人們發笑,稍稍一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實則藍狐早就站在了修道院麵前。
埃斯基爾一直以海澤比為向北傳播信仰的大本營,他在這裡收留孤兒培養為虔誠信徒,其中長得清秀的,他也是憋不住享用一番。
他被戒律規定不得近女色,所以便換個手段曲線滿足需求。他組建起唱詩班,卻和其中每一個男孩有染。
這種事是被默許的,他被羅馬方麵認定是下一任的不萊梅大主教,他的這點愛好,各主教區的尊貴教士都是知曉的。那又如何?大家都是如此嘛。何況得到“寵幸”的小教士日後通常是作為親信重用,埃斯基爾會栽培這些被特彆照顧的小教士,他們可能就是各個地區的主教,他覺得自己做得挺仁義。
一支軍隊突然站在本來很冷清的門口。
早起的小教士推開大門迎來雨後的清新朝陽,看到的居然是軍隊!
小教士急忙衝回去,不一會兒大吃一驚的埃斯基爾拄著木杖急忙走出來。
他心裡惶恐,生怕是匪徒來襲擊。因為那些是匪徒!匪徒是無所謂修道院門口故意掛的漢堡伯爵紋章的。
因為這個修道院法理屬於漢堡教區,在行政上漢堡伯爵被路德維希王子賜予管理權。本地的聰明人都是不敢在這個修道院造次,大小商人愛惜自己的利益,他們和利益有關的人可不想挑起法蘭克人的暴怒。
再說也沒人覺得這個看起來很窮酸的石頭尖頂修道院有什麼財富,畢竟那群法蘭克僧侶天天都是一身黑袍子示人,到處遊走宣講好號召大家過苦行僧,和華麗尊貴不沾邊。
的確這個時代基督僧侶講究苦行,吃飯都要清淡,甚至這個修道院裡也嚴重缺乏金銀器具,這一點和彆的修道院有所不同。
埃斯基爾已經學會基本丹麥語,他帶著五十多麼大小信徒走出,意欲勸退這群求財的惡徒。
不料他剛打算開口,赫然看到對麵武裝者亮出那麵旗幟。
“啊?!你們是羅斯人!”埃斯基爾覺得不可思議。
此刻換回袍子的約翰英瓦爾鑽出人群,雖然兩年多不見了,他的臉型沒有太大變化,胡子也都被鋒利匕首刮乾淨。
埃斯基爾一眼認出自己的這個學生:“約翰!是你。我居然再見到了你,哦上帝啊,您是最仁慈的。”
埃斯基爾忙著劃十字,這舉動看得藍狐太過無語。
這不,藍狐也發話了:“埃斯基爾,我是羅斯王公留裡克大人確定的特使,要把約翰英瓦爾和親筆信送給你。”
“是……這樣嗎。難道你的主人已經打算接受我們的神聖信仰?哦一定是這樣。”
埃斯基爾看著朝陽,再看看麵前的人們,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眼前的武裝者再不可怕,他們都是迷途羔羊,都可以被感化,甚至今天就能受洗。
還有親愛的約翰英瓦爾的回歸,這孩子看起來更英俊了。
“快!我的遠方朋友們,進入修道院,任何的事情我們裡麵詳談!”
埃斯基爾信心百倍,他被要求在840年結束現在的工作,正式去不萊梅做大主教。
給予埃斯基爾的時間看似多實則不多,他會毫不猶豫抓住所以的時間,如果幾年時間能感化那個非常年輕英俊的留裡克王公,就是自己最大是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