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Etichenstein騎士與Bleidenstadt騎士(2 / 2)

和他們取得聯係是可以的,因為兩位騎士和韋恩巴赫神父,必須在伯爵離開後重新找準自己的立場。

他們用整個冬季研究明白了自己當何去何從。

趁著這次拜會伯爵的幾乎,他們要重新說明自己的立場。

仆人把會客的廳堂打掃一番,不過剛進入這裡,眾人抖抖靴子上的泥巴,麵對的依舊是淒冷的木屋。

三月的來茵高地區已經頗為溫暖,唯有其中的黑森山區依舊過分涼爽了些。

背靠著高聳的陶努斯山,藏匿於山巒密林中,這裡是隱居的好地方,對於有抱負的人卻是囚籠。

兩位年輕的騎士搬來木凳,他們

出於本能對羅貝爾非常敬畏,以至於說話都有些結巴舌。

而神老道多了,他特彆戴著鑲嵌寶石的主教高帽,懷抱一座鍍金的十字架,身著黑袍靜靜坐著。

羅貝爾率先解除掉尷尬:「我已經想了很多。你們兩位的父親是真正的勇士,上帝令我命不該絕,我僥幸活了下來。那麼,你們恨那些諾曼人嗎?」

兩位騎士互相看看,唯有埃提肯斯泰因的吉爾伯特先發言:「恨!如何不恨!不過……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恨誰。」

「我也一樣。」巴拉德輕歎一聲:「伯爵大人也是奉命北上作戰,我的父親有義務追隨您。甚至還有拿騷男爵。也許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陰謀!是路德維希大人……他在迫害我們所有人。」說這話的時候,騎士巴拉德也是豁出去了。

「你!年輕氣盛!敢於抨擊高貴的王!?」羅貝爾故意繃著臉反問一番。

「難道不是嗎?拿騷男爵現在與諾曼人混在一起,他們的生活好起來了。還有威斯特伐利亞的柳多夫,現在居然成了薩克森公爵。」

「好小子。」眯著眼的柳多夫略有吃驚:「你竟知曉這麼多?」

說得帶勁的青年巴拉德越想越氣:「人儘皆知之事,我如何不知?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沒必要和諾曼人戰鬥,恰是路德維希命令我們北上和他們血戰。我!決不願意再為那個男人戰鬥。我不想死得毫無榮譽。」

小子言語很狂,可是幫羅貝爾泄憤一番。他再問:「也許是這樣吧!唉。所以,你們兩位考慮好自己未來當如何?」

「這……」巴拉德突然猶豫了。

「你呢?」羅貝爾再看向吉爾伯特。

「我……我打算……」

這一刻,羅貝爾已經猜到兩位封臣的態度,更大的淒涼感油然而生。他還是想再堅持一下:「諾曼貴族將買下增高來茵高,或者說,是拿騷的男爵買下這片區域。男爵至此可以自稱伯爵,而我,會放棄這裡。我親手毀滅了家族的基業!他們許諾給我一筆巨款,接船送我去圖爾。我將永遠離開東王國,你們如何?我勸你們兩位跟著我走!等我東山再起,你們兩位就不是騎士。如果我在西方再度成為伯爵,你們必然是男爵!」

有一個瞬間,兩位年輕人是真的心動。

不過,他們在來之前已經達成共識——不走。

兩人互換了眼神,這便突然半跪。

巴拉德率先開口:「大人,請原諒我們。這裡有我們先祖的墓,親人都在這裡,還有我們的農田、葡萄園。我……不願意割舍。」

吉爾伯特也是這般態度:「大人,請寬恕我。我不走。」

「剛剛說話豪情萬丈。現在竟是胸無大誌!」羅貝爾已經預料這樣的結果,他攥緊拳頭猛敲一番大腿,再哀歎一聲:「也罷!你們至少有自己的田產,自己的妻兒,還有仆人、扈從、農民。而我!高貴的伯爵在這個冬季需要你們兩位的接濟。也許在你們眼裡,本伯爵就如同累贅。」

「不敢!我們不敢!」巴拉德急忙否認。

「算了吧!我還是要謝謝你們兩位給予過的一些糧食。這是你們的故土,你們不願離開我可以理解。我必然要走!我離開了,也沒能力再給你們一些好禮物。那麼……你們打算再做誰的封臣?你們應該知道,我已經不配由你們效忠。」

這話說得,羅爾德就是在以諷刺的言語批評兩人的背叛。

公平的說兩人的確有意背叛,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其他的騎士已經背叛了,兩人堅持到現在實屬難得。

麵對緘默的兩人,羅貝爾也懶得歎息:「這樣吧。我將離開山莊,我將前往拿騷。你們可以投靠拿騷男爵,即便這一任男爵是是個女人,她

的丈夫是純正的諾曼人。那是一位諾曼貴族,卻不你們是殺父仇人。甚至那位貴族與你們年紀相彷,懂得拉丁語也皈依了天主,最重要的都反對洛泰爾。拿騷自古是你們的鄰居,投奔拿騷,你們的日子照舊,甚至會更好。」

「看起來也隻能如此了。」順著伯爵的話,年輕的巴拉德說明自己本就謀劃好的意願,吉爾伯特也是如此。

倘若兩位騎士效忠拿騷,那麼住在拿騷村的黑狐的控製範圍就囊括了整個南部的黑森山區。

兩位騎士本也不是主動背離羅貝爾,如果伯爵不主動離開,兩人就始終作為封臣過日子。隻因此地為山區,交通閉塞對外聯絡不多,兩位騎士控製的人口很少,且龐大山區中就此兩個山坳裡的定居點,使得理論上騎士領的範圍極其龐大。

領地雖大,廣袤的山林實際為無人區,村民要提防花豹、野豬和熊,反觀諾曼人的傳說算不得什麼。

騎士就是投奔東部平原區駐軍龐大的路德維希又如何?父親和一些扈從戰士為了那個家夥的窮兵黷武戰死了,難道還要繼續給他流血嗎?尤其是過去的841年夏秋,路德維希在凱澤斯勞滕打了一場無功而返的「打敗仗」,雖宣布勝利,可數千士兵戰死是怎麼回事?

難道要讓山溝裡的農民為他繼續流血嗎?

兩位騎士和一位神父,自己家族離開後仍需要這三位為自己做一些事。

羅貝爾願意做介紹人,帶著兩位騎士前往拿騷,令兩人以騎士身份向真正的男爵索菲亞·拿騷效忠,並作為她的騎士。如此兩人就不是效忠諾曼人,在法理上毫無問題。

加之本來與拿騷一族自古是鄰居,效忠拿騷家族的貴族,騎士並不存在心理芥蒂。

關於自己住的這個山莊,原則上屬於布雷登斯塔德騎士領,或曰廣義的陶努斯泰因地區。山莊至少也是個定居點,它的產權被移交給修道院,由神父韋恩巴赫管理。

自己仍有一批仆人和扈從,羅貝爾不再強求這些人。那些願意留下的扈從、仆人,就交給兩位騎士,甚至是最後的馬匹一並作為禮物。羅貝爾一家意欲輕裝離開,隻要守住諾曼人許諾的那數百磅銀幣的巨款就行了。

難道說諾曼人不會還航行途中使壞嗎?走海路去圖爾,實為一種壯舉。

羅貝爾也擔心過,不過想到自己曾經的風光……

昔日自己家族有著來茵高-沃爾姆斯龐大的封地。如今,沃爾姆斯已經完全是主教轄地,自己的來茵高平原區被路德維希完全占領,就剩下一部分山區維持著所謂來茵高伯爵的體麵。

即便是賣地,拿騷能買下的也僅能控製來茵高的人跡罕至的山區,富裕之地如威斯巴登、美因茨、法蘭克福可是儘在路德維希手裡呀。

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羅貝爾,寧願相信羅斯王留裡克指示的「狐狸兄弟」的承諾,他終於開始了舉家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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