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拉蒙高伯爵軍重騎兵出擊(1 / 2)

也許現在正是逃跑的絕佳良機。

就在羅斯聯軍河畔營地處,站在這裡可以清楚看到河對岸馬斯特裡赫特城厚重石牆上飄揚的十字旗與特彆樹立的碩大十字架。

不管怎麼說,被俘的吉斯拉公主哪怕是基於自己的信仰,無論諾曼貴族有任何的許諾,她都並非心甘情願去認同。

她已經獲悉強大的法蘭克騎兵就在河對岸,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身陷令圄豈有不營救的道理?

“不!他們一定是來救我的!”

公主想要跑,奈何自己依舊被十雙也安靜死死盯住,任何的行為都在監視中。

“上帝啊,賜予我們勝利吧!讓我們的軍隊擊敗這些諾曼人。”她默默祈禱,閉上眼睛像是在冥想,腦海裡默念的祈禱話語與詛咒。

不過另一個女孩,她早已變了心。

年輕的諾曼貴族許諾了一個極為美好的未來,如果那個男孩戰死了,亦或是受傷了,如果諾曼軍隊出了大問題,自己怎麼辦?

甚至如果自己被解救了,那還不如不被解救。

艾莉西亞歸根結底隻是一個侍女,現在原本稀罕自己的公主也聲稱決裂。最為致命的事自己因與諾曼貴族有染已經不潔,所謂被解救的最好結果就是發配到某個女子修道院苦修一生,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

她不會逃跑,就算毫無枷鎖也不會逃。

她還穿著羅斯軍的男裝,現在站於河畔下意識地在胸口劃著十字,向聖母瑪利亞祈禱去保佑自己的阿斯卡德。如此行為非常怪誕,不過現在也沒人再關注這樣一個女孩。

聯軍現在顧不得管戰利品,因遭遇強烈的刺激,之前的一切厭戰情緒被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城北的居民區裡,所有狹窄街巷現在都擠滿了騎兵。

固然之前下了一場大雨,夏季的雨來得猛去得也快。

多日來的豔陽高照令本被雨水浸成漿湖的大地又恢複乾燥,雨水刺激著青草瘋長,更刺激著城市附近麥田。

馬斯特裡赫特教區作為重要的糧食產區,原則上該地糧食會拿出一大部分移交至布魯塞爾軍營。但是現在附近村民紛紛逃亡,對於收複城市的特裡斯坦將軍,倘若他不能短平快地解決到諾曼人問題,一旦拖過了農時,雖不至於今年絕收,最差的結果也莫過於所有戰士下馬彎腰當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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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街巷一片肅殺,騎兵保持著絕對安靜,唯有一些戰馬不自覺地輕度嘶鳴又不斷晃動著腦袋。戰馬分明感覺到了大戰之前的不安,亦或是完全聽懂了主人吩咐的命令。

未來的作戰將一改法蘭克的傳統戰術,即組織多支騎兵分隊以騎矛以老鷹掠地般戳一下就撤的傳統戰術終止。此戰術能保護戰馬,還能不斷地削弱敵人的實力迫使敵人出現破綻。但是現在法蘭克軍根本沒有耐心去等諾曼人列陣。

或者說,一旦真的讓諾曼人列好堂堂戰陣,特裡斯坦將軍渴望的戰術效果就不能很好達成了。

他有意組織騎兵發動兩千騎規模的集群衝鋒,當前擁有最好甲衣的戰馬全部安置在靠前的位置,無甲輕騎兵皆在後。

大量騎兵都裝備騎矛,本質就是一根較為柔軟的杆子安置梭形矛頭。

伯爵吉爾伯特帶來的騎兵基本沒帶這種裝備,為了行動方便,在城裡駐紮時期他緊急下令軍隊找尋木杆,譬如以草叉改成低質量騎矛湊數。

特裡斯坦將軍在等待,他麾下的戰士訓練有素,其他兩位旗隊長緊緊盯著他的作為,沒有命

令斷然不會貿然出擊。

這裡也有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特裡斯坦很擔心拉蒙高伯爵吉爾伯特,那就是個年僅二十一歲衝勁十足的年輕人。畢竟掩藏騎兵的街巷偏狹窄,他不得不與拉蒙高軍分割,被大量茅草屋遮掩了視線,當前吉爾伯特在做什麼,特裡斯坦是一無所知的。

當第一批諾曼軍隊登陸時,自覺任務已經為按成的劊子手們急忙開始撤離。

這些人本就是騎兵出身,行刑現場自然安置著逃跑用的馬匹。

他們輕裝行動,以極快的速度竄到各自的戰馬處,踏著腳蹬麻利上馬,微羅圈的雙腿猛地一夾馬腹,連人帶馬便麻利地向正西方跑去。

他們之所以不向埋伏重兵的城北民居跑都是特裡斯坦將軍的計謀,如此一來他們好似本著西方開闊地逃之夭夭。

人的一雙腿如何有狂奔的馬快?

想要手刃幾個劊子手的比約恩氣急敗壞,他的劍直指騎馬者的背影一番叫罵:“去死吧!混蛋!早晚有一天我會手刃你們!”

此刻,有部下突擊檢查那些被屠戮的同伴,有的人已經鮮血流儘氣絕身亡,倒是也有人氣若遊絲。

甚至,有的人彌留之際嘴唇還在不斷哆嗦,相似要說些什麼。

同族的梅拉倫戰士對於這樣的同伴本想著刺上一劍給個痛快了解,既然同伴有遺言,那就把耳朵湊過去吧。

“有……有埋伏。你們都是蠢貨,在找死。快滾!滾!”

即將死去的人以最微弱的口氣說著臟話,僅是為了讓同伴警覺。

話說完,人也死了。

埋伏?這裡還有埋伏?

戰士左看右看,明明是一片開闊地,不遠處倒斃著十多天前戰鬥後滯留的敵人死屍,此地一直彌漫著臭味確實令人不適。至於埋伏,放眼望去也看不出危險。

各彆戰士將同伴用命換來的消息緊急告知暫時不知所措的老大比約恩。

“死者說有埋伏?此話當真?沒聽錯?”

部下支支吾吾默認了確有其事。

直到這個時候,比約恩才終於感覺到一絲莫名的風險,畢竟最初戰鬥時就是從不遠處的居民區衝出來大量的武裝者。那都是一些實力拙劣的民兵,絕大多數人連像樣了衣服都沒有,殺死這群家夥真如剖魚伐木般簡單迅速。

但是……倘若是騎兵?

好在他回頭看到羅斯軍開始陸續登陸,更多的友軍也在登陸,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剛剛萌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也許敵人就是單純的泄憤。他們並沒有膽子和我們戰鬥。”

樂觀的情緒旋即壓過了恐懼,比約恩便開始命令部下將被殺害的同伴接下來並準備就地安葬。

這不,意欲與敵人殺個昏天黑地的阿斯卡德帶著兄弟們登陸的,他準備的頗為齊全,三個劍盾手百人隊和一個十字弓手百人隊,普通戰士上岸就擺出盾牆,十字弓手也紛紛組成戰術矩陣。年輕人衝動歸衝動,由於平日裡訓練得很勤,在任何的開闊戰場本能地擺開固有陣勢。

這番舉動像是真的麵臨強敵一般,第七旗隊嚴陣以待的姿勢引得後續登陸戰士高度戒備,哪怕是一種尾隨聯軍的自由丹麥漁民,也自發地追隨無骨者尹瓦爾的親兵本鎮在岸上擺開盾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