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普斯凱蒂斯伏擊戰(2 / 2)

戰死是光榮的,倘若大祭司表現得怯懦了,祭司群體便會推舉出新一個作為所有人的首領。

固然大祭司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除了眼前的已經進入居民區、乃至闖入祭壇區的“丹麥海盜”外,在其後方還有一群海盜蠢蠢欲動。

怎麼看這些異鄉人都是有備而來,怕是大家要和入侵者打一場殘酷血戰了。

下級祭司們作為本地最強戰力,他們摩拳擦掌,見得海盜公然侮辱祭壇,實在需要這群惡人的血來祭祀大地女神。

“該動手了!奇怪衣服海盜已經成了祭品,我們衝上去殺死他們。”

手下人不斷催促,大祭司終於下定了決心。

“按兵不動到此為止。吹號!通知所有人殺死一切海盜。我們走!”

突然,大量藍色的戰士無中生有!

他們從森林的藏匿地現身,從落葉中如土撥鼠般鑽出來。

他們幾乎無人著甲,甚至連布衣也沒有,男性戰士展露著前胸藍色花紋,女戰士們則多了一副抹胸。

他們多是左手持靈巧的小木盾,右手持鐵劍與手斧。

所有人將散亂的頭發

紮起來,再以布條在腦門纏了一圈,這種抹額隻為激戰時汗水不會蜇傷眼睛。

大部分戰士乾脆打赤足行動,一切的舉措突出得就是行動迅捷。

這就好似埋伏起來的老虎,發現獵物展開攻擊,突襲必是致命行動。

那些忙著搜刮戰利品,抱著家禽高高興興的年輕羅斯戰士,他們突然聽到耳畔想起奇怪的號角聲。

那號聲更加清脆,而號聲的內涵意思捉摸不透。

期初戰士們一位是旗隊號手腦子有病得瞎吹號,直到他們看到一群藍精靈高舉著武器嗷嗷叫得狂奔而來。

戰鬥就這樣突然發生了……

大吃一驚的羅斯戰士基本都處於落單狀態,縱使自己手持鋼劍,值此三拳難敵四手的局麵很多人索性可恥得逃跑。

也有戰士因被逼如角落,果斷端著劍與敵人廝殺。

軀乾的板甲衣與鐵片裙擺給了戰士很好的防禦,頭盔更能抗下一般的劈砍與剮蹭。

但當一群“藍精靈”一擁而上撲過來,戰士也被鐵質的斧頭亂夯而死。

突進大定居點的第一支百人隊明明剛剛開始得到他們的戰利品,就遭遇本地武裝的堅決反擊。

藍色的大祭司實在是極為顯眼的存在,而戰場上羅斯軍皆在外身套了一件白底藍紋布袍,交戰雙方可以輕易分清彼此,大祭司帶著他的精銳戰士已經殺死了多名羅斯士兵,在將死者的頭庫摘下來發現那金色的頭發,頓時應征了他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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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然,又是某個丹麥酋長帶著他的手下來我們這裡搶劫。”

“大人,我們繼續殺了他們。你瞧,這些海盜武器還真不錯。”

在部下提醒下,藍色的大祭司撿起被殺者的鋼劍,隨手揮動一下發覺這劍不僅呈現漂亮的亮白色澤,它居然可以輕度回彈,再看自己因為剛剛瘋狂劈砍戳刺已經出現彎折的鐵劍,大祭司果斷拋棄舊貨帶著新歡繼續戰鬥。

“殺死海盜,殺死他們的首領,我們會變得更強大!”

藍色的大祭司欣喜中眼神愈發堅毅,他確信自己的伏擊將再一次取得勝利,勝利必然非比尋常,從未名的丹麥海盜手裡繳獲一批完美得不可思議的劍與甲胄,普斯凱蒂斯城將得了麵子又得裡子,將更加尊貴。

因為這位藍色的大祭司也奢望去做桑巴部的首領,他實在需要足夠的戰功以服眾。

戶外突然極為嘈雜,百夫長明明聽到了奇怪的號角聲,一樣下意識覺得又是旗隊裡的號手因為興奮而亂吹號。

“真是的,看來大部隊已經進入了。”

“嘿嘿,所有人都在自由劫掠,可不混亂麼……”

大房屋裡的人們嘻嘻哈哈搬運那些琥珀,突然門口執勤的衛兵一臉慘白衝入房間,瞪大的雙眼仿佛要爆掉。

“老大,是敵襲!敵襲啊!”

“敵襲!?”像是觸電一樣,百夫長果斷扔下木箱。“什麼情況。”

“已經打起來了!老大,這地方危機四伏,快去組織

兄弟反擊吧!”

“難道嘈雜聲是敵襲嗎?!”沒有再猶豫,百夫長立刻拔劍,其餘人等沉下臉來,他們匆匆而去隻留下劍風聲餘音繞梁。

當百夫長持盾走出戶外,看到的已經是一片糜爛場麵。

各三十人隊儘量收攏部下,兄弟們扔下一切繳獲,正在與四麵八方湧出來的藍色戰士死命拚殺。

他大吃一驚,隻見一個戰士被撞倒道,再為多根短矛刺穿了要害。

接下來,一陣嗖嗖聲,竟有一支流矢擊中了他的頭盔。骨製的箭簇對著鐵甲者缺乏意義,不過這箭簇若是沾了些糞便就不同了。

箭簇蹭了頭盔一下,百夫長腦子嗡嗡作響。

他果斷回過神來,呲著要好似要與敵人撕咬。

訝異於奇景的副手深深慨歎:“他們是從地裡鑽出來的怪物嗎?藍色的哥布林?傳說居然是真的?!”

“呸!什麼哥布林?他們是人!是本地人。我們走,擊殺他們!”百夫長立刻投入戰鬥,隨著百夫長本人的介入,亂糟糟的局麵終於開始變得規整。

大定居點陷入大亂局,突入其中的百人隊從最開始遭遇偷襲蒙受極大損失,一番混戰後掛彩與完好的人們聚集在他們的百夫長身邊。

此刻弓手變得多餘,所有弓兵拔劍加入戰鬥,他們維持成一個環形防線,士兵以大盾護住自己並彼此嵌套形成嚴密的盾陣,鋼劍就從縫隙中不斷向前戳刺。

而他們的敵人,是數以四百計的

一身藍紋的普魯士族裔桑巴部戰士。

板甲衣與圓盾確保防線堅固,士兵雖普遍年輕而體格健壯,他們親眼見得一些朝夕相處的朋友被殺,心頭的暴怒已然蓋過了恐懼,複仇心填補了一度空白的頭腦。

百夫長和他的夥計們沒有後撤,而是維持這環形防線堅持廝殺。

所有人堅守在這大祭壇土丘外的開闊地,所有人堅信,後續友軍即將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