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拋你麻痹!
琴酒忍不住在心裡大罵臟話。
當誰不知道你是個臥底嗎?一個臥底說的這樣大義凜然,信你的人才是傻子。
“我不相信會有那樣巧合的事。”琴酒對波本不假辭色。
波本對這樣的發展顯然也有所預料,但他並沒有退縮,更沒有表現出心虛,反而質問琴酒:“你好像並不希望我去做臥底,明明做臥底有那麼多的好處,你卻不希望,這就不得不讓我猜測一下你的用心了。”
波本冷笑,以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琴酒。
琴酒沉默,半晌後反問:“你的意思是我很可疑?”
“我可沒有那樣說過。”波本嘴上否認,眼神卻死死盯著琴酒,儼然已經把“你可疑極了”寫在臉上了。
琴酒冷笑,他果然還是小看了波本,竟然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獲取他的信任,主動出擊雖然不討喜,但看著的確沒有那麼可疑了。
“你……很好。”琴酒不得不承認,波本的臥底做得非常成功。
越是這樣,就越是應該儘快將他清理出去。
“公安打算讓你去哪個組織臥底?”琴酒漫不經心地問,已經準備自己的清除計劃了。
“這個還不清楚,公安那邊又不是傻子,我保密協議還沒有簽,也沒有正式入職,怎麼可能告訴我。”波本暫時賣了個關子。
琴酒點頭,拿起了一支吐/真/劑。
波本頓時被嚇了一跳,震驚地看著琴酒,大喊:“不是吧,琴酒,你要對自己人下黑手?”
“這是必要的程序,我現在懷疑你的任務有誤,要對你進行審查。”琴酒說著朝波本走去。
波本雖然在審訊室,但並沒有被綁起來,所以他立刻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抗議:“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審查流程,吐/真/劑是會對我身體造成不可逆影響的!”
琴酒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就在波本即將遭遇毒手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異色瞳的女人銀發女人走了進來。
琴酒看到她後眉頭皺得死緊,不悅道:“滾出去!”
“是朗姆大人讓我來的。”庫拉索淡淡說道:“波本是朗姆大人的人,他的一切行為都由朗姆大人負責,我來帶他去見朗姆大人。”
聽到這話,琴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波本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凶戾。
波本縮了縮脖子,但緊接著又反應過來自己根本沒做錯什麼,於是重新將脖子挺了起來。
“我前些天的確聯係了朗姆大人,本來以為大人不會在意我,大人這樣看重我,實在是讓我心生感動。”波本朝庫拉索露出微笑。
庫拉索卻沒有和同事打招呼,也沒有對波本微笑,隻公事公辦地對琴酒說道:“如果你沒有異議,我要將人帶走了。”
“波本,你確定要和她離開?”琴酒沒有理會庫拉索,而是將宛如惡狼般的眼
神盯在了波本的身上。
波本的回答卻令人感到惋惜,他竟然說:“當然,朗姆大人待我之心如明月昭昭,我當然也不能辜負朗姆大人的期待。”
琴酒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冷哼了一聲:“滾吧。”
他不管了。
任由波本以後是身份暴露還是遭劫,他都不管了。
波本完全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還在心底沾沾自喜,迅速跟著庫拉索離開了審訊室。
到了外麵,波本興奮地朝庫拉索打聽:“接下來我們去哪?要去見朗姆大人嗎?我想先去換身衣服。”
“不必。”庫拉索語氣冷淡。
“那……”
“先去做一個任務,朗姆大人想要考較一下你的實力。”庫拉索將任務的信息從手機發送給了波本。
波本看著信息點了點頭,無比從容地說道:“放心,我一定完美完成!”
庫拉索點頭,將波本放到基地自己先行離開了。
“哇,你什麼情況?怎麼和那個女人混在一起了?”基安蒂見到之後立刻跑過來八卦。
“你說庫拉索?”
“對啊!”
望著庫拉索的背影消失,波本轉頭笑著問:“這代號還挺不錯,她人怎麼樣?”
才問完,波本便看到基安蒂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
波本茫然一瞬,問:“她人很不好?”
“不,也不算是不好,但組織裡的確沒人喜歡和她打交道。”基安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庫拉索。
波本則更加感興趣,繼續問:“不會吧?既然不算不好,為什麼沒人和她打交道?”
“嗯……”基安蒂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隻說道:“反正你以後接觸多了就知道了。”
波本更加疑惑了,基安蒂的話完全沒有給他參考。
“你和庫拉索走一起,該不會是和朗姆勾達到一起了吧?”基安蒂說著突然對波本退避三舍。
看著基安蒂突然後退的幾步,波本故作無知:“是啊,怎麼了?你好像突然就對我冷淡了。”
“你不知道嗎?”
波本繼續一副無辜表情。
“真虧你還是個情報人員,竟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朗姆和琴酒可一向不怎麼對付,你現在是朗姆的人,我當然要遠離你了。”基安蒂大聲說道。
波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有些緊張地說道:“抱歉,基安蒂,我不是故意……真糟糕,我之前沒有調查清楚,否則的話也不會……”
“你要是想投我們這邊,我可以在琴酒麵前幫你說好話。”基安蒂企圖拉人。
“這不太好吧,畢竟我剛剛才答應朗姆大人的招攬,琴酒知道後也肯定認為我不忠。”波本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就這樣好了,不過基安蒂,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基安蒂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這裡於是壓低聲音說:“私下裡。”
“好。
”波本又對基安蒂露出燦爛的笑容。
事實上,波本是知道的,他在選擇派係之前不可能不仔細調查一番。
他已經意識到了琴酒對他的針對和照料,但是顯然他的幼馴染在琴酒麵前更加吃香,雖然之前波本企圖“撬牆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既然已經輸了就不能不承認。
兩個人同時在一個人手底下做事固然可以互相照拂更加安全,但顯然沒有選擇不同派係效率要高,富貴險中求,波本選擇了投向朗姆,同時和貝爾摩德打好關係。
和基安蒂聊完,波本便去做了任務,這是一次勒索任務,需要勒索一個高官為他們所用,其中要收集的情報需要波本親手來做,朗姆顯然在考較他的情報收集能力。
波本的背叛來得太突然,琴酒實在是毫無防備,不過手底下需要罩著的人從兩個變成了一個,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媽的波本!
混蛋降穀零!
琴酒果然還是氣不順,自從波本到他手底下之後,他有虧待過波本嗎?每一次波本有麻煩還不是他幫忙擦屁股,甚至還親自和他對練,更彆提波本之前還沒有完全投靠他。
按照他們以往的關係來看,波本以後中立也就罷了,若是選擇派係,除了他之外不做他選,結果呢?波本轉頭就去了他死對頭那裡!
多可笑,他難道還不如朗姆?
朗姆之前根本沒有幫助過波本,沒有!
雖然氣不順,但琴酒最多不管波本,卻也做不出順勢弄死對方的事情來,想了想連續打了兩個電話。
半小時後,琴酒個人的秘密基地。
蘇格蘭第一次走進這個秘密基地,心中十分震驚,沒想到琴酒竟然在組織之外有自己的基地,難道琴酒對組織其實並沒有那樣忠誠?
“琴酒,這地方……”
“你有意見?”
蘇格蘭連忙搖頭,他哪敢有什麼意見。
這個基地看起來已經很老舊了,雖然還很堅固,但從裝修和器材上便能看出很有些年頭,至少有十年了。
奇怪,十年前琴酒才多大?竟然可以弄出這麼大一個基地。
“我給你找了一個教官。”琴酒突然說道。
聽到這話,蘇格蘭下意識笑道:“琴酒你就很厲害了,你親自來教我不好嗎?”
“我沒有那麼閒。”
一句話說的蘇格蘭悻悻然,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
蘇格蘭警惕地摸向手/槍,卻見琴酒雙臂環胸,一副淡然的模樣,於是也將槍放開了。
這裡是琴酒的秘密基地,能夠來這裡的人,肯定都是受到琴酒邀請的人,不會有危險。
對方越走越近,漸漸走出陰影,露出壯碩的身材和嘴角明顯的傷疤。
蘇格蘭:……
伏黑甚爾!
怎麼會是他?
上一次被伏黑甚爾一拳錘爆車又眼睜睜看著伏黑甚爾一
隻手將車拉走的蘇格蘭還沒能從打擊中回過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和伏黑甚爾再次碰麵了。
“你來了。”
“他就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琴酒點頭,和伏黑甚爾一起看向蘇格蘭。
伏黑甚爾一邊打量著蘇格蘭一邊走了過去,捏了捏蘇格蘭的胳膊,又捏了捏他的腿,最後將手放到了他的腰際。
“等、等等!”蘇格蘭渾身寫滿了拒絕。
“彆亂動,我可不會對一個小雞子感興趣。”伏黑甚爾不容置疑地捏了捏他的腰,又在其他的地方都捏了捏。
蘇格蘭:……
倒也不是說伏黑甚爾會對他感興趣,但是好痛啊,被伏黑甚爾捏過的地方都好痛啊!
伏黑甚爾的手很穩,但是下手也是真的重,任由蘇格蘭如何掙紮、躲閃都逃不開,隻能引頸待戮。
最後,蘇格蘭不得不將哀求的目光投向琴酒。
琴酒無視蘇格蘭的求助,而是問伏黑甚爾:“他怎麼樣?”
“比你當年還要差。”伏黑甚爾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好像當年琴酒有多麼差一樣。
琴酒也並不惱,他早就習慣了伏黑甚爾在這方麵的眼高於頂,事實上對方的確有這個實力。
“一個月。”
“七天。”
“一個月。”
伏黑甚爾“嘶”地一聲,強調:“你給我那點錢隻夠教七天!”
“你現在是缺錢的時期。”琴酒也強調,上一次碰麵的時候他就發現伏黑甚爾缺錢了。
伏黑甚爾立即反駁:“可你也不能趁火打劫,你上次那是新人價!”
“蘇格蘭也是新人。”
伏黑甚爾黑了臉,蘇格蘭是第一次雇傭他,但這次是蘇格蘭雇傭他嗎?雇傭他的分明是琴酒!
“琴酒,沒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我這次答應了你,你下次是不是會領其他人來蹭我新人價?”伏黑甚爾較真的說道。
琴酒抱胸沒有回答,意思很明顯,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好,說不定之後他真的就帶人去蹭了。
伏黑甚爾被氣樂了,忍不住說道:“你可是組織的topkiller,這些年積攢了那麼多錢,和我這麼斤斤計較好嗎?”
“就算是攢了錢,它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給你?”琴酒一點不受對方的激將法。
一旁的蘇格蘭已經看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啊,組織裡的topkiller和一個超級強者竟然在這裡為了三瓜倆棗的糾纏,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最終,在這場拉鋸戰中,取得勝利的是琴酒,因為伏黑甚爾目前是真的非常缺錢。
等琴酒離開之後,蘇格蘭好奇地詢問伏黑甚爾,他到底都缺錢做什麼。
是家裡有重病的人?
還是吃不上飯了?
該不會是家裡欠了巨額債款吧?
伏黑甚爾實在是非常強,沒有人想要與他為敵,蘇格蘭甚至想若是公安
可以給他還債或者給他的家人治病,對方說不定會棄暗投明,到時候若是可以成為公安內部的教官,他們公安的武力值還不急速增長,到時候拿下組織就更簡單了。
“沒錢賭馬啊。”伏黑甚爾歎了口氣。
蘇格蘭:?
伏黑甚爾又哀歎一聲:“不隻是賭馬,就連打小彈珠的錢都沒了。”
蘇格蘭:……
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麵前的人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爛人!
“怎麼?你要給我錢嗎?”伏黑甚爾毫不客氣地朝蘇格蘭伸出了手。
蘇格蘭沉默片刻,微笑著委婉拒絕:“其實我的手頭也很拮據。”
“沒關係,你給了我錢再去找琴酒要好了,反正他這麼在乎你也不會看著你被餓死。”伏黑甚爾十分不要臉地說道。
蘇格蘭看著麵前這個好不要臉的家夥,沉默了許久還是說道:“我們還是先進行今天的訓練吧。”
“訓練?不乾!”伏黑甚爾十分果斷地拒絕了他。
蘇格蘭:?
“給我那麼少的錢,還想讓我一直給你訓練?想得倒美。”伏黑甚爾吩咐著蘇格蘭:“聽琴酒說你做飯挺好吃的,去買菜,然後給我做飯。”
蘇格蘭鬱悶極了,他不得不朝伏黑甚爾解釋:“也不需要你無時無刻訓練我,我畢竟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隻是我現在剛好有空……”
“但是我沒有空。”
一句話絕殺。
蘇格蘭無奈地給琴酒發消息求助,得到的回應卻是讓他一切都聽伏黑甚爾的,蘇格蘭頓時更加無語了。
好吧,也對,他早該想到的。
既然琴酒都對伏黑甚爾說了他會做飯的事情,就說明琴酒肯定早對這種事情有所預料,並且將他徹底“賣”給伏黑甚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