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用力一拉……沒拉開。
諸伏高明:?
他再次用力,櫃門紋絲不動,死死閉合,仿佛已經被釘死在了衣櫃上。
琴酒已經看出了端倪,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無情地對諸伏高明發出嘲諷。
衣櫃中,諸伏景光死死地扣住門把手,表情凝重地好像麵對這個世界上最嚴肅的事情。
救命救命救命——
在冷峻嚴肅的外表下,諸伏景光一顆心早已化身尖叫土撥鼠,整個人又仿佛狂風中的小白花,搖搖欲墜。
為什麼會是高明哥啊?!
高明哥你冷靜一點,最關鍵不要害我啊!
他剛剛到底都聽到了什麼?琴酒和高明哥認識了十五年?
他們是戀人?呸,是P/友!
按照琴酒的意思,他們各取所需,嘶——
諸伏景光感到牙疼,他和高明哥認識那麼多年,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挖出高明哥的腦子看看裡麵究竟都裝了什麼。
你是怎麼敢的啊?那可是琴酒啊!
不對,如果是十五年的話……
也就是說,高明哥認識小時候的琴酒?
什麼時候!
在他離開長野的那些年,高明哥到底都經曆了什麼啊?!
“不是有禮物要給我?”琴酒的表情甚是玩味兒。
諸伏高明又用力拉了拉,櫃門仍舊紋絲不動。
諸伏高明陷入了沉思,景光難不成將櫃門從裡麵釘死了?
“禮物呢?”琴酒甚至惡趣味兒地主動開口索要。
諸伏高明轉身麵向琴酒,問他:“阿陣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琴酒沒有否認。
衣櫃中,諸伏景光連連讚同,不管是咒術師還是組織的topkiller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阿陣以前遭受了苦難?”諸伏高明又問。
衣櫃中,諸伏景光的腦門上幾乎要冒出具現化的問號了,誰?誰遭受苦難?
琴酒沒有說話,隻用眼神死死盯著諸伏高明。
“還記得嗎?你以前和我說活不下去。”
琴酒記得。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組織中的topkiller,做著危險又繁重的任務,受了傷根本沒人在意,經常遍體鱗傷地回安全屋。
冰冷、孤寂、疼痛。
不管是什麼,在那個時候的絕望感都是百分之兩百的,很容易擊垮一個人。
去死的話說不定會好些。
在那個時候,琴酒的心中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自暴自棄,滿心痛苦,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總之沒有一個是舒坦的。
隻有諸伏高明,在那個時候,隻有諸伏高明還能夠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或許我去死比較好。】
【我大概是活不下去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痛苦什麼。】
一次次的,琴酒對諸伏高明訴說自己的痛苦?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根本就沒有用處,但除了諸伏高明之外,他也不知道還可以和誰訴說了。
也就在那個時候,諸伏高明向他推薦了“神明”。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神的。】琴酒曾言辭激烈地反駁過。
【如果某個人能讓你感到這個世界還有一絲希望,能讓你寄托心靈,那個人就是你的神明。這個世界上或許的確沒有神明,但是在每個人的心中,都該有一位隻屬於自己的神明。】諸伏高明的信件是這樣回複他的。
如今回憶起來,當年的一切仍像是一場虛無縹緲的美夢,當時的諸伏高明就是隻屬於他的神明。
琴酒注視著諸伏高明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的神明,然後……他想到了神明在床/上的放/浪/形/骸。
很好,現在琴酒擁有了一個墮神。
冰冷地嗤笑了一聲,琴酒質問諸伏高明:“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有一個弟弟,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他是個很好的孩子,我希望你們能和諧相處,但是因為你所在的勢力以及所做的事情,他現在有些怕你。”諸伏高明認真地看著琴酒的眼睛,說道:“你不會傷害他的,對吧?”
櫃子裡的諸伏景光已經快要窒息了。
許久許久,諸伏景光才聽到了來自琴酒的回答:“不會。”
下一秒,諸伏高明又拉動櫃門。
和諸伏高明所想截然不同,櫃門仍舊死死地閉合,一點要打開的意思都沒有。
諸伏高明:?
景光是怎麼回事?他都已經幫景光說好了,怎麼還不出來見見阿陣?他躲起來不就是因為擔心臥底的身份遭到阿陣追殺嗎?
於是,諸伏高明試探著敲了敲櫃門。
裡麵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就連呼吸聲都仿佛消失了。
諸伏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