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
沒有回應。
“hiro?”
依舊沒有回應。
諸伏高明的表情明顯有一些茫然,完全沒想到諸伏景光竟然還是不願意出來。
這算什麼?小景為什麼還是不出來?
“是不是用的力氣太小了?”琴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感受到了琴酒的嘲諷,雖不明所以,卻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與藏在裡麵的諸伏景光進行了一場拔河。
救救救救命!
這種事情不要啊!
諸伏高明突然加大的力道刺激到了諸伏景光,他連忙也使出吃奶的力氣拉緊櫃門,兩個大男人的較力之下,櫃子搖搖欲墜。
似乎是感覺此路行不通,諸伏高明鬆了手,藏在櫃子裡麵的諸伏景光完全沒有防備,仍舊在用力,狠狠一把便將櫃門拽得凹陷了進去。
看著櫃門歪斜傾倒,兩人:……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雖然不明白
發生了什麼,但事已至此,諸伏高明還是挪開了門板,露出裡麵腦袋都被拍紅了一塊的倒黴弟弟。
沒有第一時間將弟弟拉出來,諸伏高明與他對視了一眼,竟然看到了景光眼神中濃濃的絕望。
諸伏高明:?
今天的問號實在是太多了,諸伏高明回頭又看看琴酒,試圖從琴酒的身上得知真相。
“看我做什麼?”琴酒的語氣漫不經心。
諸伏高明無奈,朝弟弟伸出了手。
諸伏景光沒有握住他的手,反而朝他露出一副見鬼般的表情。
諸伏高明再一次:?
他的弟弟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諸伏高明再一次看向琴酒,在那個組織之中,琴酒一定擁有相當的地位,而且手段鐵血,所以才會讓小景如此忌憚。
諸伏高明當然不會害自己的弟弟,他也有自己的判斷,雖然見麵才不長的時間,但怎麼也和琴酒認識十五年之久,此刻琴酒絕不會傷害他的弟弟。
“蘇格蘭。”琴酒喊他。
諸伏景光瞬間原地複活,怨懟地又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走出衣櫃回應對方:“琴酒。”
“是你的代號嗎?”諸伏高明笑著問自己的戀人:“你似乎從來沒和我提過。”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對!
諸伏景光簡直想舉雙手讚成,知道的太多可太痛苦了,諸伏景光希望自己的哥哥什麼都不知道。
以前不知道,以後最好也不要知道。
但是有些事情,諸伏景光還是想知道的。
“你和我哥什麼時候認識了?”諸伏景光嚴肅地盯著琴酒。
“十五年前。”琴酒似笑非笑。
諸伏景光心中一突,十五年前就認識了,那也就是說,琴酒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他臥底的身份。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早就知道你是臥底了。”琴酒打量著諸伏景光,說道:“還記得那支鋼筆嗎?那是我送你的畢業禮物。”
諸伏景光頓時一副便秘的表情,鋼筆果然是琴酒送的。
如果鋼筆真的是琴酒送的,一切事情就好解釋了。
四支鋼筆根本就是連號的,哥哥的那一支也是琴酒送的,他們的也是,琴酒手上留有最後一支。
等等,為什麼哥哥的是0091?
諸伏景光打量著琴酒,質問:“為什麼哥哥的鋼筆是第一支?”
琴酒一怔,明顯沒想到諸伏景光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的眼神少見地閃爍了下,回道:“隨便送的。”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總感覺琴酒心裡有鬼。
為什麼是第一支呢?
琴酒看向諸伏高明,因為神明總是要最好的,因此第一個號碼的鋼筆便成為了進獻給他的貢品。
不過這些原因,就不方便對諸伏景光講了。
為了讓諸伏景光沒心情思考原因,琴酒冷笑了一聲,先發製人:“我當初送你和降穀零鋼筆,是希望你們前程似錦,結果你們都做了什麼?你們兩個混球竟然去報考警校!”
諸伏景光的腦袋縮了縮,看著琴酒,恍惚間竟然有種被大哥訓斥的錯覺。
“警校也是前程似錦。”諸伏景光不得不為自己辯解:“你不能因為自己是個罪犯就不準我去當警察!”
“是,警察前程似錦,臥底也是?”琴酒語氣惡劣:“真不知道公安都教了你什麼,手把手教你怎麼勾搭人嗎?”
諸伏景光大驚失色。
諸伏高明則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好奇地問:“什麼勾搭人?”
“撲通”一聲,諸伏景光跪在了地上。
諸伏高明:?
琴酒皮笑肉不笑地問跪在地上的倒黴弟弟:“地板不涼嗎?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不,一點都不涼。”諸伏景光笑容艱難,再沒有什麼比他此刻的心更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