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伏黑甚爾的三觀大受震撼。
這一個晚上,琴酒對貓咪公主的仇恨又上了一個台階。
以前琴酒每次出差,回來後高明總會拉著他玩一些比較刺激的py,原來都是貓咪選出來的嗎?!
原來高明會拉這隻貓咪做選擇,甚至還會讓它抬左爪或者右爪來選!
原來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有公主的一份功勞!
很好,琴酒猙獰的想,以後小魚乾取消,貓條減半!
他看那隻貓是吃得太好了,這才有心思做那種可惡的決定!
琴酒在心中罵著貓咪公主,一晚沒睡,一直罵到了第一天早上。
一大早,當伏黑甚爾表情微妙地看著他的時候,琴酒立刻就明白,這孫子肯定是將高明的話聽了個十成十。
琴酒揚起了爪子,露出濃濃殺意威脅。
伏黑甚爾則豎起一根手指頭,想了想又豎起了一根。
“兩個億。”伏黑甚爾要價。
死要錢!
你這是急著給自己買棺材嗎?竟然敢開這麼大的口。
但琴酒最終還是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答應了這筆交易,畢竟對他來說,形象比金錢更加重要。
伏黑甚爾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甚至吹起了口哨。
諸伏高明看看伏黑甚爾又看看地上的“公主”,若有所思,總感覺一人一貓之間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彆介意,我能聽得懂他說話,畢竟他是被詛咒了,而我是專業的。”伏黑甚爾這會兒L也不否認自己咒術師的身份了,誰說沒咒力就不是咒術師了?隻要有錢賺,他可以是。
諸伏高明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那它說了是被誰詛咒的了嗎?”
“如果他知道,我也就用不著檢查了。”伏黑甚爾聳了聳肩膀,對諸伏高明說道:“總之,我要和他單獨聊聊。”
伏黑甚爾說著,彎腰一把將貓給拎去了書房。
諸伏高明皺眉看著這一幕,卻沒有過去打擾,畢竟咒術界的事情他一個普通人很難插得上手。
進入書房之後,伏黑甚爾將琴酒朝書桌上一拋,說道:“不是詛咒。”
琴酒皺眉,問:“你確定?”
“彆貓叫了,我聽不懂。”伏黑甚爾撇了撇嘴,又說道:“我已經徹底檢查過了,當然,也不排除他詛咒你之後就將咒力殘穢全部清除,不過以你的警覺,他要停下來清除殘穢,你應該不會毫無察覺吧?”
琴酒也在深思,他的確沒有任何察覺。
“會不會是異能者?這方麵太宰治比較對口。”伏黑甚爾提議,又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辦了,不是咒術界的事情屬於你的判斷失誤,我不是過錯方,所以定金不退,五千萬等你恢複後打我卡上。不對,是兩個億八千萬。”
聽著這數額及大的數字,琴酒額上青筋直跳。
見伏黑甚爾要走,他立刻撲到了他的身上。
“做什麼?”伏黑甚爾連忙又將貓從自己身上薅了下來,問:“你該不會還想雇傭我吧?”
琴酒點頭。
“乾嘛不去找太宰治?他比我專業對口。”
琴酒的表情頓時一言難儘。
但他現在是一隻貓,不管露出怎樣的表情,在外人看來還是萌萌噠。
當然,從他的眼神中,伏黑甚爾還是可以窺見一一的。
於是,伏黑甚爾哈哈大笑起來,朝琴酒說道:“不敢對不對?哈哈哈,你也有發怵的事情啊!”
琴酒麵無表情。
不,這不能說是他發怵,關鍵太宰治那個家夥辦事效率高雖高,但肯定會趁機狠狠嘲笑他,甚至還會整蠱他。
不劃算,找太宰治一點都不劃算。
伏黑甚爾雖然為人也很惡劣,還死要錢,但在錢給足的情況下,這方麵的專業素養絕對比太宰治要高。
“要加錢。”
琴酒點頭。
“兩個億?”伏黑甚爾試探,並且解釋:“畢竟這是跨行操作,我對異能界的事情可並不了解。”
琴酒再一次點頭,完全沒有心疼錢。
伏黑甚爾頓時“嘶”地一聲,琴酒現在有錢到令人嫉妒。
價碼談好,兩人繼續合作,不過伏黑甚爾還是很好奇一件事。
“你們……以後要玩父/子……”
話沒說完,琴酒的爪子已經狠狠抓在了伏黑甚爾的臉上,並且將他的臉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伏黑甚爾:!
琴酒:!
他的爪子!
琴酒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爪子,就在昨天早上,他撞了諸伏高明一下甚至都會撞疼自己,而現在他竟然可以抓傷伏黑甚爾了?
對方可是天與暴君,因為天生的咒縛令他的□□無比強硬,無論如何也不該是一隻貓貓能破防的。
“你的力量有點不太對勁兒L。”伏黑甚爾立刻仔細觀察,問:“你用了術式?”
琴酒搖頭,他沒有,他的咒力都被封印了。
“不對,你用了術式,而且為自己施加了破防的屬性。”伏黑甚爾敏銳地說道:“你的力量在逐漸恢複,你試試看能不能動用術式。”
琴酒立刻也嚴肅起來,開始運轉自己的咒力,施加屬性,但是失敗了。
琴酒搖頭,蓬鬆的大尾巴不爽地晃來晃去。
到底是哪裡搞錯了?為什麼剛剛抓伏黑甚爾的時候就成功了?
“或許和情緒有關。”琴酒抬頭對伏黑甚爾說道,他想要抓伏黑甚爾的時候既憤怒又羞恥,說不定就是因為那種極端的情緒才調動了他的咒力。
伏黑甚爾卻皺了皺眉,再次說道:“我聽不懂貓叫。”
琴酒:……
忘了,他現在隻是一隻什麼都做不了的小貓咪。
一下子就沒了興致,琴酒的表情不爽極了。
有關咒力的事情兩人還沒
有研究出結果(),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_[((),諸伏高明在門外問:“兩位,聊完了嗎?”
“聊完了。”伏黑甚爾終止了談話。
琴酒對此也沒有表達異議,畢竟他們待的時間太長,高明或許會有所察覺。
伏黑甚爾打開門,琴酒便施施然跳到了地上,並且用蓬鬆的大尾巴纏住了諸伏高明的腳腕。
“甚爾君,有討論出什麼結果嗎?”諸伏高明問。
“沒有,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看好他。”
“我也要去。”琴酒抬起頭,對伏黑甚爾說:“我找去找我的身體。”
伏黑甚爾淡定地無視了他所聽不懂的貓叫,並且對諸伏高明說道:“你最好請假盯著他,被詛咒之後他身上已經有了咒力的殘穢,很容易吸引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再跑出去被吃了我可不管。”
琴酒震驚地瞪大了一雙貓眼。
諸伏高明則認真地點頭,答應:“放心,這次我會看好他。”
“好了,等我回來,乖巧的公主~”伏黑甚爾衝貓咪促狹地笑笑,推門離開了。
為了防止貓咪跑出去,諸伏高明連忙關好了門,就看到貓咪正在憤怒地用爪子撓沙發,並且將皮革沙發抓出一道道痕跡。
“公主!”諸伏高明驚呼了一聲,連忙過去攔住他。
“伏黑甚爾,你個混蛋!”琴酒朝門外怒吼。
他雇傭了伏黑甚爾,結果伏黑甚爾竟然背刺他!
不讓他出去也就罷了,竟然還讓高明留在家裡盯著他!
扣錢,必須要扣錢!
有種你就彆回來了,否則琴酒一定要在他身上再多開幾道口子。
“不準隨便抓東西。”等貓咪冷靜一些,諸伏高明這才找來膠帶將沙發的皮革暫時粘好,眼神肉疼極了。
“我有錢!”琴酒不爽:“我們可以換新的!”
他現在非常有錢,尤其是在公司和各國合作之後,這個沙發根本不值得心疼。
“不準!”諸伏高明喝斥。
琴酒朝著諸伏高明哈氣。
“你還想撓我不成?”諸伏高明的眼神難以置信,仿佛看著自己進入叛逆期的兒L子。
弓著的身體一下子塌了下來,耳朵耷拉著,琴酒鬱悶地圍著原地轉了個圈,最後乖乖趴在了地上。
他才不會,他才不會再傷到高明。
見貓咪冷靜下來,諸伏高明鬆了口氣,對貓咪說道:“我知道你很不爽,你想要出去?”
想。
“但是你也聽伏黑甚爾說了,你出去的話會被咒靈吃掉的。”
“他騙人的,這根本就不是詛咒!”琴酒氣得又站了起來,朝諸伏高明大聲解釋。
諸伏高明卻沒有如晚上一般聽懂他說話,入耳的是一陣激動的貓叫聲。
聽不懂,但不妨礙諸伏高明看出他的情緒。
“好了,彆氣了。”諸伏高明將貓抱了起來。
琴酒連忙不敢亂動
() ,生怕一動便又將高明給劃傷,整個身子都因為緊張變得硬邦邦的。
“看得出你的確是很生他的氣了。”諸伏高明輕笑,但還是解釋:“不管怎麼說,甚爾君都是好心。”
“他不是,他是故意的!”琴酒反駁。
“撒嬌也不行哦,你不能出去。”
誰撒嬌了!
琴酒有些羞恥,他才沒有對高明撒嬌,都怪這隻貓的聲音太嗲了。
“你以前可沒這麼喜歡往外跑,怎麼今天倒學起阿陣來了?”諸伏高明調侃著他。
琴酒微怔,學他?他有很喜歡往外跑嗎?
“阿陣以前就天天不著家,是個壞榜樣,你不要學他。”諸伏高明揉了揉貓咪的頭,教導著。
琴酒沉默,以前他不是不著家,那個時候,組織還不是他在管,而且他也根本沒有同意和高明談戀愛好不好,怎麼能說是不著家呢?
“現在雖然好些了,但也還是總出去,明明交給他的下屬管理就好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
琴酒也歎了口氣,哪有什麼事情都交給下屬處理的?高明也真不擔心他們篡位。
不過說起來,現在敢篡他的位的人,組織裡根本不存在,就連貝爾摩德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根本沒打算改變。
“說起來有些對不起他。”諸伏高明又歎了口氣。
琴酒立刻豎起耳朵。
但諸伏高明卻不繼續往下說了,他目光怔怔地望著桌上的花瓶,花瓶中插著幾支紅玫瑰,嬌豔欲滴。
他失神了,在發呆。
到底是什麼?
琴酒難以置信,高明竟然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不,那不可能,高明喜歡的花樣雖然多了些,但為人卻很有原則,更非常專一,琴酒不相信他會出軌。
可是高明偏偏自己說對不起他……
琴酒心裡抓耳撓腮的好奇,到底是什麼對不起他?講話不要講一半,你倒是說清楚啊!
終於,諸伏高明再度開口了:“明明組織已經覆滅了,我卻還有些不太相信他。”
琴酒鬆了口氣,哦,原來是這件事啊。
慢著,等等!
不相信他?
琴酒更加懵了,高明不相信他解散了組織嗎?
“據說現在醉生夢死裡的員工都是以前組織裡的人,雖然是正規企業,但人員構成卻沒有什麼不同,阿陣是不是還想著卷土再來?”諸伏高明邊說邊撫摸著貓咪秀長的毛發。
琴酒難以置信,高明竟然會有這種擔憂嗎?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
琴酒的確留著以前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他也沒辦法否認。
但這一切,都不是為了卷土再來,而是公安那邊的決定。
當初,公安主張琴酒交出證據,然後抓捕那些人,琴酒當然不會同意。
雖然琴酒要讓組織洗白上岸,但也沒有犧牲掉前同事的意思,所以他當即提出反駁,並決
定放那些人離開,以後公安和他們的事情他不再過問。
可問題是……
組織的人不乏一些窮凶極惡之徒,之前雖然為非作歹,但好歹算是有一個組織約束,但組織解散之後,若是他們人再分散,彆說公安好不好抓,估計這些失去了約束的法外狂徒立刻就會開始為非作歹。
就這件事情,琴酒和公安談了三次,次次不歡而散。
最後琴酒索性不談了,直接要放人離開,公安就是在那個時候提出這個解決意見的。
公安的意思是,琴酒已經是組織的boss了,這件事情他不能不負責,公安也能夠體諒琴酒在其中的為難,所以請求他維持原樣,在新公司裡麵為他們留一席之地,這樣做總好過逼得一群張三為了生計四處去燒殺搶掠好。
琴酒當時也沒有第一時間同意,畢竟留下那些人公安以後肯定盯他盯得緊,再說了,他剛剛上位,那些人的事情與他何乾?
在那個時候,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來找了他……
琴酒回過神來,心裡邊更不爽了,他果然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下來,現在不隻是公安那邊盯得緊,就連高明都生出危機感了。
也怪他,之前應該和高明說清楚的。
“阿陣如果真的想卷土重來……”
“彆想了,不會的!”琴酒用爪子拍了拍諸伏高明的手背,這次他倒是控製住了沒伸指甲。
“彆鬨,公主,我在思考一些複雜的事情。”諸伏高明摁住了他的爪子。
“都說了不用思考!”琴酒再一次摁住了諸伏高明的手。
“那可是事關你另一個鏟屎官的大事。”諸伏高明摁住了貓爪。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貓爪摁住了人手。
人手在上。
貓爪在上。
人手又在上。
貓爪又又在上……
諸伏高明和琴酒玩了一會兒L,停下動作,任由琴酒摁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道:“這就是貓爪在上原則嗎?”
噫——
琴酒立刻縮回爪子,不肯承認自己剛剛犯得蠢,不是,才不是!
那是貓咪的原則,又不是他的原則,他才不是貓!
琴酒有些惱火,高明儘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等下吃什麼!
吐槽完,琴酒整個人都驚了,就連身上的毛發都要炸起來。
是啊,高明今天大概是不會上班了,因為伏黑甚爾說的那句話,或許連出去買東西都不會出去,那麼他們等下要吃什麼呢?
難道是——
時間快到中午了,諸伏高明也伸了個懶腰,在貓貓絕望的眼神中走進廚房。
伏黑甚爾——
琴酒在心底大聲咆哮,你害人不淺啊!
琴酒連忙跑了過去,咬住諸伏高明的褲腳就朝外麵拽。
“公主,彆拽我!”諸伏高明連忙說道:“彆鬨,我等下煮貓飯給你吃好不好?你要不要吃炸小魚
乾?”
炸小魚乾?
琴酒的腦子都快要炸了,你怎麼不把自己炸了呢?
真讓諸伏高明炸小魚乾的話,等下炸的還真不一定是誰呢。
於是,琴酒的力氣更大了,因為用力,一隻貓麵目都猙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