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貝爾摩德猜到了諸伏高明做飯可能不太好吃。
但是她想,南瓜粥而已,真難吃又能難吃到哪裡去呢?
直到……諸伏高明端上來一鍋黑乎乎的不明液體。
“喵——”毛發蓬鬆的布偶貓慘叫了一聲,顛顛跑回房間去了,仿佛是被毒/藥般的味道給刺激了鼻子。
貝爾摩德:……
她懂了,真的。
“我來幫你盛。”諸伏高明微笑著,溫文爾雅。
“不用客氣了,我其實不餓。”貝爾摩德站起來試圖阻止。
但諸伏高明的手卻很穩,乾脆利落地給她盛了滿滿一大碗。
看著被放在自己麵前的南瓜粥,貝爾摩德一張臉皺得死緊,這東西真的可以吃嗎?
不會中毒?不會腸胃病?
說實話,貝爾摩德不敢賭。
可就在貝爾摩德想要拒絕的時候,諸伏高明笑眯眯地開口了:“你今天過來試探我的事情,阿陣一定不知道吧?”
“我的確沒有告訴他。”
“他一定也不知道你想要吻我的事情吧?”
“彆糗我了。”貝爾摩德苦笑著擺手,但看到諸伏高明認真的表情,整個人便是一驚,錯愕道:“等等,你知道我是在開玩笑的吧?你不會真的要這樣告訴琴酒吧?”
“我隻是認為阿陣有權利知道真相,比如你趁他不在的時候,扮成他的樣子想要上位什麼的。”諸伏高明板正了臉色。
“等等,那隻是一個玩笑!”貝爾摩德強調。
“是嗎?誰知道呢。”諸伏高明一聳肩膀。
看得出,諸伏高明的確是打算那樣做的,貝爾摩德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都開始疼了。
半晌,貝爾摩德歎了口氣,服軟道:“好吧,是我技不如人,這次是我輸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威脅她,必有所求。
是想要什麼?學習她的易/容/術?想要去找琴酒?還是簡簡單單的想要錢?
不管諸伏高明想要的是什麼,貝爾摩德都可以滿足他。
嗬,貝爾摩德冷笑,原來琴酒所喜歡的人,也不過是一個庸俗的家夥罷了。
但是緊接著,貝爾摩德的笑容直接僵硬在嘴角。
“我要你喝光這一碗南瓜粥。”諸伏高明表情平淡地開口了。
但對於貝爾摩德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
喝……喝什麼?
南瓜粥?
這裡哪有南瓜粥啊!
反正貝爾摩德是沒有看見什麼南瓜粥,她隻見到了一鍋疑似有劇毒的黑色液體!簡直比□□裡女巫的魔藥還要恐怖!
“你是在開玩笑吧?”貝爾摩德立刻跳了起來。
諸伏高明指著自己的傑作說道:“它本來是一鍋很好的南瓜粥,結果都是因為你突然來敲門,現在我的粥糊掉了,必須有人接受懲罰。”
貝爾
摩德朝那鍋粥看了過去。
不,那必不可能是因為她!
她進門還沒有十分鐘的時間諸伏高明就去廚房安排了,出來後也沒有過十分鐘的時間,就又端著這鍋粥想要“招待”她。
區區二十分鐘而已,她不相信一鍋粥可以從完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一點都不相信!
“這根本就與我無關!”貝爾摩德辯解。
她必須辯解,必須。
如果不辯解的話,她就要被人硬逼著喝粥了!
哦不,這不是喝粥,這是毒/藥,這根本就是女巫的魔藥!
“但我認為這和你的關係很大。”諸伏高明歎了口氣,指著那鍋粥說道:“它本來可以變成一鍋色香味兒俱全的美食,南瓜軟糯,味道甜香,南瓜與玉米的清甜融合在一起,是何等令人心醉的美食,但現在它完全被毀了。”
貝爾摩德看看粥,又看看諸伏高明,欲言又止。
過分了吧,你看看那鍋東西有哪裡和你描述的對得上嗎?
“它沒有變成美食,完全是因為你。”
“不,我來這麼短的時間,它根本不可能從你形容的樣子變成這副模樣!”貝爾摩德堅信這一點,雖然她並不擅長做飯,但常識總還是有的。
“說這麼多,你無非就是想逃避懲罰。”諸伏高明認真地看著貝爾摩德,冷淡地說道:“不要忘記,我是個警察,任何事情都是要講規矩的。”
“警察就是你這樣做的嗎?”
“我認為我沒有做錯。”
貝爾摩德簡直要氣得去投訴了,這是謀殺,諸伏高明正在蓄意謀殺她!
“或者你喝掉,或者我將一切告訴阿陣。”
“你顛倒黑白……”
“哦?”諸伏高明反問:“你沒有假扮成阿陣嗎?”
貝爾摩德啞口。
“還是說沒有說要吻我?”
“那隻是……”
“你慢慢靠近我,這一點我總沒有說錯吧?”諸伏高明再一次反問。
貝爾摩德被氣得臉都紅了,雖然諸伏高明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但其中都是有原因的,她肯定會中途收手的!
可惜諸伏高明卻完全不講道理,也不提她會收手的事情,這種事情若是告訴琴酒……貝爾摩德焦頭爛額,感覺諸伏高明壞透了,比琴酒還要壞十倍。
“二選一,大影星。”諸伏高明穩坐釣魚台,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貝爾摩德。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貝爾摩德忍辱負重地拿起小勺,舀了一小口放入嘴中,然後“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毒——
有毒——
電影中,一個接一個的骷髏頭從貝爾摩德的腦袋上麵飄了起來,消散又出現,出現又消散。
電影就此結束,這一次,沒有人嘲笑貝爾摩德什麼,反而都朝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就連一向不怎麼喜歡貝爾摩德的基安蒂都沒有選擇在此刻開嘲諷,畢竟
貝爾摩德太不容易了,真的。
“沒想到還是被你給知道了。”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對琴酒說道:“當時的情況就是那樣,我隻是過去找諸伏高明開個玩笑,他卻那樣對我,琴酒,你不覺得你男朋友有點太過分了嗎?”
琴酒瞥了貝爾摩德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在我讓赤井秀一喝掉香水之後,他再也沒有湊過來過。”
諸伏高明立刻附和:“我讓貝爾摩德品嘗了我煮的南瓜粥後,她似乎不是很喜歡,也沒再來做過客。”
赤井秀一:……
貝爾摩德:……
你們倆做個人吧!
兩人對視一眼,FBI的銀色子彈和組織的千麵魔女在這一刻仿佛催生出了特殊的戰場友誼,難得得惺惺相惜起來。
“隻是有些過分了,我明明那麼熱情地款待貝爾摩德,她卻還是沒能將那碗粥喝完,不過我最後還是原諒了她。”諸伏高明歎了口氣。
琴酒點頭,毫無良心地誇獎:“你太好說話了。”
貝爾摩德:……
琴酒,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諸伏高明那叫好說話?你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請大家欣賞精彩電影——《囚徒》】
影片開始了放映,地點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頭上套了個黑色的布套。
諸伏景光緊張地直起身子,那是……
一隻手,將頭套摘了下來。
另一人入鏡,是琴酒,而被綁著的人正是諸伏高明。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臉色連連變幻。
怎麼回事?琴酒什麼時候將諸伏高明給抓起來了?兩人曾經鬨過這樣激烈的矛盾嗎?
“高明哥!”諸伏景光第一個看向自己的哥哥。
降穀零也緊張地看向高明哥,問:“琴酒對你做了什麼嗎?”一邊說著,一邊用敵視的眼神盯著琴酒。
麵對眾人眼神中或敵視或異樣的眼神,琴酒始終無動於衷,就連諸伏高明也隻是歎了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麼。
眾人頓時更加憤怒,一定是琴酒對高明哥做了什麼,沒見高明哥都歎氣了嘛!
“琴酒,哪怕你帶領組織轉型,如果你敢傷害高明哥,我也絕不會放過你!”降穀零指著琴酒冷冷警告:“賭上公安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