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呢?”
“他是立法會議員,整個立法會那麼多人,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的。誰會殺他呢?”
秦知微心裡一咯噔,立法會議員不僅有錢還有地位。但是正如議員太太所說,這是個團體,不是個人決定就能成事,他會得罪誰呢?
郭督察又問了議員在生活中有沒有與人結怨。或者誰說過恨他的話。
議員太太還是想不起來。
“我冒昧問下,你和你老公關係怎麼樣?”
議員太太動了動坐姿,身體往後傾,“我們一直很恩愛。”
見對方知道得不多,其他組員去議員工作的地方調查。
回到警署後,郭督察給大家開了個簡短的會。
先確定凶手的作案目的。首先可以排除謀財殺人。死者手腕有一隻名表,錢包也有不少錢,但是凶手殺完人卻視若無睹,沒有拿走任何值錢物品或錢財。
□□型殺人案,這個需要再調查,看看死者有沒有二奶。
關於這點,秦知微有想法,“我問過議員太太和死者關係如何?她身體往後傾,而且眼神往左看,這是說謊時的微表情。可見她和丈夫的關係不像表麵那麼恩愛。死者很有可能在外包養二奶。”
郭督察點頭,這個回頭就調查。
至於複仇型殺人案,議員太太說議員為人圓融,沒與人結過怨。但是據他的助理說死者生前涉嫌參與一起詐騙案,受害者眾多,後來詐騙主犯逃到國外,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很有可能是受害者前來尋仇。
接下來他們根據這兩種類型走訪調查,這是個極為漫長枯燥的過程,秦知微下午還有課,沒辦法陪他們一塊調查,所以先回總部。
等她上完下午的課程,打電話給郭督察,他已經調查到死者確實在外包了二奶,他們會繼續跟進。
至於詐騙案受騙金額高達三百萬。重案B組的警員找了好幾個受害者錄口供,他們每人提起議員都是恨得牙癢癢,認為他是蛀蟲。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他們拿他毫無辦法。有一點需要注意,那就是受騙者有七百多人,但是每人受騙金額並不多,最多的才兩萬,最少才幾百,沒到傷筋動骨的程度,不太可能鋌而走險殺人。
正通電話呢,郭督察那頭傳來下屬彙報的聲音,原來是法醫和法證的報告拿到了。
郭督察將報告打開念給她聽。死者後腦勺被扳手擊中,而後窒息身亡。他手腳和脖頸有捆綁痕跡,所以生前很有可能是被人反綁在樹上,被人活活捂死。
根據板手的襲擊角度和力道,法醫可以推斷出身高,與之前法官被殺案的凶手身高一樣。
郭督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這兩起案子恐怕是同一人所為。兩名死者臉上、口腔、鼻腔、呼吸道、脖頸和衣服領口處都有水漬,這些細節可從未對外曝光。”
報紙上說了死者臉上沒有痕跡,法醫解剖死者死於窒息,所以記者推斷凶手為了掩蓋指紋用毛巾蓋住臉,然後
將其捂死。案件細節裡的水漬還是她從卷宗裡看到的。除了參與辦案的警察,那就隻有凶手知道這事。
秦知微歎了口氣。看來香江警隊的聲譽這次是徹底保不住了。
掛上電話,秦知微去Falker辦公室彙報。對方按了電話,叫來了孔督察,讓他務必做好這次的公關。
孔督察苦著一張臉,這要怎麼公關?弄出冤假錯案了。海濱公園出現一名屍體,死狀跟之前那個一樣,這樁凶手案已經上了電視,許多人已經將它跟法官被殺案聯係到一起,外麵謠言滿天飛,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廣播說警方包庇自己人,真凶一定是警察。
他想裝死都不行。但是把真相告之市民,好像也起不到澄清的作用。最快最好的辦法就是早點破案。可是這何其難!
Falker卻不聽孔督察抱怨,“你是公共關係科的高級督察,這是你的工作。”
孔督察隻能硬著頭皮接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等他離開,Falker就叫來了盧哲浩。
凶殺案,而且在兩個區域犯案,這案子會移交到總部。
Falker命A組接這起案子,並且讓秦知微作為專家共同參與,“這樁案子影響惡劣,你們一定要儘快破案,早日挽回香江警隊聲譽。”
兩人隻能敬禮說是。
出了辦公室,盧哲浩看向秦知微,“我們組已經定了外賣,你過來吃就行,邊吃邊聊。”
秦知微也沒跟他客氣。
領完盒飯開吃,大家拿著椅子圍坐在一起,全都看著盧哲浩站在白板前給大家介紹案子。
兩起案子犯案手法一致,法醫和法證都傾向於同一人所為。
盧哲浩說出自己接下來的辦案思路,“西九龍重案B組已經查到議員有位二奶。但是法官妻子死後,單身多年,不太可能涉嫌情殺案。”
眾人點頭。
“重案B組已經查到詐騙案中法官就是當時的主審官。議員能夠逃脫罪責,他起到決定性作用。兩名死者都與詐騙案有關,凶手很有可能是某個受害者。”
雖說受騙金額小,大多數都是幾千。但是如果對方等著用錢,那這幾千就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報複殺人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