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未的情致殷殷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褚漾的病好得很快。
沒過兩天,她就完全複原了,除了風大的時候還有點咳嗽外,精神已經大好,頰邊也現出幾分紅潤來。
隻是瘦下那幾斤還沒有養回去,衣袖總覺得空空蕩蕩的,對著鏡子化妝的時候,哪怕唇色描得再紅,也是清冷出塵的風味。
仿佛絲毫不沾染塵世俗念一般。
隻有薑未知道才不是這樣。
頭兩天還顧忌著傳染,親的時候也格外克製,現在病情一好轉,逮著她慢慢品嘗的機會更是多了起來,還不容許反抗。
每每她一拒絕,褚漾就露出病弱不勝的情態,雙眸濕漉漉的,惹得薑未心軟,隻能任由她在自己口中放肆。
親得多了,也就習慣了,褚漾上班前和下班後,都主動地噘起雙唇,等著那一個輕柔的吻。
褚漾摸著她的頭誇獎:“未未真乖。”
恍惚間覺得自己仿佛她豢養的小寵物一般。
薑未把這個想法半是撒嬌半是抱怨地跟褚漾說,褚漾居然不置可否,修長的手指撫摩著她的脖頸,低低問她:“那未未要不要戴個項圈?”
薑未當然說不,並且罵褚漾神經病。
隔了幾天,褚漾照常吃完晚飯在書桌上處理工作,薑未悄沒聲地走到背後,輕輕蒙住她眼睛,想讓她嚇一跳。
褚漾很配合地作出被嚇到的反應,自自然然地轉了個身靠過去,把腦袋埋在薑未柔軟的部位,喃喃道:“老婆。”
薑未配合地摟住她的脖子,一下下順著她的脊背,被這麼輕輕一聲喚得酥軟:“嗯。”
“你都沒被嚇到,不好玩。”在一顆心徹底軟下來之前,薑未截斷話頭,幽怨地批評她。
演技拙劣,褚漾看破不說破,捏住她柔軟的手,放在掌心中慢慢摩挲著,調侃道:“家裡就你一個,怎麼被嚇到?”
牽了手還不夠,褚漾又去夠她的腰肢,薑未順勢坐在了褚漾腿上,一整隻都被牢牢禁錮在了懷裡。
明明個子也不矮,在褚漾懷中卻像柔若無骨的小貓似的,整個人幾乎化為液體,黏在褚漾身上。
褚漾得寸進尺,又低頭去嗅她發間清香,手規規矩矩地摟著她的腰,把玩著薑未腰間軟肉,怎麼也玩不夠一般。
說來可笑,朝夕相處那麼些天,除了親親抱抱,她們摟在一起睡,竟然都沒有絲毫逾矩。
哪怕煽風點火得太旺,褚漾的手也最多在引導下停留在薑未鎖骨,堅決不往下去一步,寧肯自己洗一個小時的澡,也決不做些什麼衝動的事。
有時候看著褚漾發紅的眼角,薑未深深覺得她忍得挺辛苦的。
但褚漾能光明正大地去洗澡,而她卻隻能作出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來,被動承受,偶爾勾引。
簡直太不公平。
薑未心思紛亂間,褚漾的唇又湊上來,在她櫻唇上淺嘗輒止。
薑未
忽然有些生氣,去推她腦袋,話語中拈酸帶醋:“說不定你家裡以前還有過彆人,這麼習慣。”
不過是無名火,褚漾卻認真地搖頭,鄭重道:“沒有彆人,你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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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想要金屋藏嬌,所以就連林池,她也不讓進門,把整個屋子都完完整整地留給薑未。
薑未慵懶地往後靠,隨口道:“那以後說不定有彆人。”
褚漾正揉捏著她後頸上的軟肉,聞言一怔,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薑未幾乎要窒息:“疼!你放開我!”
褚漾及時鬆了手,薑未大口喘著氣,埋怨道:“乾嘛這麼用力?”
“沒什麼。”褚漾搖搖頭,小心翼翼觀察她神色,依然隻看見一片清明,如同世外桃源裡的湖泊一般清澈見底,沒有半分心事。
做著吃醋的神態,說著吃醋的話,但其實她根本不曉得,什麼叫做吃醋。
充其量隻不過是在撒嬌玩笑而已。
褚漾眸間遺憾神色一閃而過,卻依然一副輕鬆神情,微笑道:“那就要看老婆你的意思了。”
薑未好奇偏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怎麼說?”
“有老婆大人在,家裡當然不會有第三個人。”褚漾篤定道,話鋒一轉,“不過也可能有彆人。”
薑未頓時警惕起來:“誰?”
褚漾卻慢條斯理地賣起了關子:“你猜。”
薑未自然猜不出來。
褚漾溫聲道:“那你求我。”
薑未堅決搖頭,眼中水光點點,委屈道:“我已經求你很多次了。”
每每一點小事,都要讓她求她,偏還褚漾很知道分寸,該低聲下氣的時候絕對不要麵子,惹得薑未毫無辦法,不知不覺就被褚漾繞進去。
“好吧,那給我親一下?”褚漾從善如流地讓步。
薑未不想理她,每天都這麼得寸進尺,說好了是她的狗,現在看來地位簡直是顛倒了。
褚漾卻很是耐心,把一心一意想要逃開的薑未抓回來,好好安撫了半天,最後給出謎底:“女兒。”
“誰的女兒?”薑未下意識反問一句,半天才反應過來,神情有些慌亂和無措,“我們的?”
褚漾鼓勵地點點頭:“嗯。”
薑未遲鈍地思考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事情:“我們怎麼有女兒?”
褚漾搖搖頭,截斷她的話頭:“開玩笑的。”
薑未卻不理會,托著腮想了想,興致勃勃地說:“其實有個女兒也不錯,多可愛,每天抱在懷裡親……”
褚漾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突然又不太想要女兒了。
她有些強硬地打斷薑未:“不行。”
薑未問:“為什麼?”
“因為……”褚漾揉了揉她的腦袋,直白道,“我會吃醋。”
暫時,她還是希望薑未滿心滿眼都是她,隻抱她親她。
她等了七年了,至於女兒,也該靠邊站一站才是。
不過是茶餘飯後的尋常閒話而已,被她們說得這麼繪聲繪色,字字句句都充滿了未來。
笑鬨過後,薑未安順地趴伏在褚漾懷裡,撒嬌問她:“什麼時候睡覺?”
褚漾抱著她,絲毫不覺得重,敲起鍵盤來順順當當:“乖,我還有點工作處理,你先去床上等我。”
薑未嬌軟無骨地擁著她,輕嗬一口氣在她耳邊:“你這樣子,好像我沒有工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