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在微涼的夜風中,蜷縮在吊椅溫暖的毛毯裡,一切都舒服得讓人睜不開眼。
兩個人難耐地接著吻,有一下沒一下,點到即止,卻又莫名地解渴。
薑未的手順著深入褚漾衣領內,在她肩頭停留,大膽而又小心翼翼,沒有任何多餘意味,純粹如孩童的玩鬨一般。
褚漾不製止,任由她折磨,纖細柔軟的指尖滑過,全身的皮膚都戰栗起來,脊背霎時間繃緊。
她還要裝作無動於衷,一雙烏瞳在夜色裡烈火重重,鴉羽般的眼睫輕覆,遮蔽住鋪天蓋地的欲念,隻是雙唇貼在薑未唇上,渴求地吮吸著。
想要吸取一些甜蜜,來緩解體內的熱意,似乎並不過分。
薑未很理所當然地回應著,卻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給褚漾帶來的困擾,隻是信手拂過肩帶,隨後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輕輕捏起來,再讓它彈回去。
肩帶提起又落下,幾近於無聲,落在肩膀上也隻是輕微的疼,褚漾卻反應很大地“嘶”了一聲,抬手捉住她的手,轉瞬間又放開。
薑未想問怎麼了,卻在下一秒沉溺在褚漾的幽暗眼瞳中,熱烈回應著她的親吻,缺氧到窒息,再也思考不清楚這許多問題。
於是索性隨心而動,順著柔滑的肩頭一路往下,一直到觸碰內衣蕾絲的粗糙花邊,她才如夢初醒一般,像是被火燙著一樣收回手。
裝作若無其事般抬眼,褚漾正似笑非笑看著她,披了濃重夜色,女人身形看起來越發清寥,怎麼也不像是會被欲念驅使的類型。
望著薑未因為害羞而輕垂的眼眸,褚漾嗬氣在她耳邊,低低道:“怎麼不繼續了?”
薑未轉過臉去,也是同樣悄聲地答,絲毫不驚動樓下的一草一木:“螃蟹好了嗎?”
答非所問,褚漾又愛又氣地罰她,在她唇瓣上輕咬以示警戒:“薑未未,你知不知道,我又要洗澡多洗半個鐘頭?”
這樣堂而皇之的話語,每每從褚漾口中說出口,卻絲毫不顯違和,仿佛冰與火,愛與欲,都是一體兩極的東西,翻轉一麵,某些東西就在黑幕掩映下呼之欲出。
薑未想躲,但無處可躲,吊椅太窄,她得蜷縮在褚漾腿間才能坐得下。
最後躲來躲去,還是一頭鑽進了褚漾懷裡,撒個嬌,褚漾就能饒過她。
但薑未眨了眨眼,雙眸盛滿了狡黠意味,托著腮試探道:“你想的話,也可以試試?”
褚漾的呼吸停了一瞬,隨後看著她一片清明乾淨的眼瞳,一口咬上了她下巴上的軟肉。
她壓低的聲音繞在耳畔,揮之不去:“你不想的話,就不要再說這種話。”
薑未大大方方反問她:“什麼樣才是想?”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跟褚漾在一起是很快樂的,跟褚漾接吻的話,隻要頻率不是太高,也能樂在其中。
至於更深入的,她沒有經驗,也沒對誰有過興趣,無論男女都讓她覺得凡俗,以至於三十歲了還純情得像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