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陽司的神色頓時更加嚴肅了:“過世了嗎?”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活不了太久,根本不可能去結婚,我不會去耽誤彆人!”烏丸諸冥終於反應了過來,他被氣的很想直接一巴掌甩白羽陽司腦袋上。
不過無論是這一巴掌還是剛才的力道都不怎麼大就是了。
白羽陽司:“那個孩子該不會是人造……不,你不會做這種事,但是不管是如何出現的,你要是不想讓她生活在組織裡,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我肯定會幫你照顧她的啊。”
【這句我會幫你照顧她的回蕩在我的腦海,宛如巨錘在鑿擊我的大腦,讓我隻會阿巴阿巴了】
【6,我除了6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白羽陽司你一直以為烏丸諸冥早就結婚生子了?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保持著這種心態在那裡暗戀人啊,甚至直接快進到可以幫我對方帶孩子,你特麼是自我攻略的嗎?!】
【我宣布全篇最大的戀愛腦出現了,燒酒的偏執突然都比不過了】
【白羽陽司,你厲害,但是……啊啊你這種人,好吧我也總算是知道了,你有讓boss總是忍不住提起你的資本啊】
【真的,在最缺愛的時候碰到小時候的白羽陽司那種很會還不像現在這麼沉默的戀愛腦……彆說boss了誰能招架得住】
【金婚,仙品】
烏丸諸冥深吸一口氣,看起來是直接被氣笑了:“你是自己想清楚,還是我抽你幾巴掌幫你想清楚,那個女兒到底是怎麼來的?”
白羽陽司張了張嘴,可看出來烏丸諸冥真生氣了,他又閉上了。
“那個女孩兒她是宮野誌保,是當初烏丸蓮耶騙來組織的研究藥物的研究員夫婦的小女兒,我隻是把她養大了,養大了!你從哪裡聽說的什麼我女兒這種事?”
“……幾年前公安的幾個叛徒遇到燒酒和宮野誌保,燒酒說的。”
烏丸諸冥笑的更加和善了:“燒、酒。”
白羽陽司的神色僵住了:“是誤會啊。”
烏丸諸冥冷笑:“不是,抱著你的‘我幫你養’滾一邊去吧!”
白羽陽司更加僵硬了,他直勾勾看了烏丸諸冥好一會兒,看的烏丸諸冥直接鬆開了他,怒道:“你又乾嘛?”
白羽陽司坐起身,道:“對不起,我們這麼多年明明都有聯絡那麼多事情,我還以為你會不告訴我這種事。”
“腦子裡都有彼此的電話,這麼多年就是不打,是我們兩個活該,”烏丸諸冥說著氣話,“當年你告訴我讓我派人去那個村子和你的人一起找雙生子時,吧是和雙生子的名字告訴我時,還有那些謀劃……你但凡想著多問一句呢?你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人縫上了?還是手被捆住了?”
“現在到了有人威脅我們要殺了彼此,我們應該下定決心走來這裡了,現在你想起來問了?”
白羽陽司的臉上掩蓋不住的各種複雜神色翻湧了好一陣子,可也在兩個人都站起來後儘數
消散了。
要不是兩個人身上多了些塵土,會讓人以為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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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忽略那邊拐角處正死命掐著彼此的兩個紅藍毛。
這麼一折騰,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讓兩個人沒法好好說話的彆扭感覺一下子消失了。
白羽陽司盯著地麵:“……那個時候知道估計你得來這裡朝我舉槍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很煩,不去想了,”烏丸諸冥看著白羽陽司,“就這樣。”
他拿出自己的槍,朝著白羽陽司瞄準,白羽陽司沒有任何懷疑,甚至直麵著那槍口。
烏丸諸冥放下槍,神色複雜:“我無法想象自己朝你開槍,滿意了嗎?”
白羽陽司道:“我也一樣。”
他們兩個人的想法,從來都沒有變過。
暗中的狙擊手經過觀察,終於確認了現在的情況。
看來是兩個人都不打算殺死對方了。
狙擊手在瞄準鏡中看了看兩人的位置,此時剛好致命處處在近乎一條線上,甚至不用開兩槍。
狙擊手無聲笑了笑:“那麼就再見了,宿命的戀人啊。”
他扣下扳機。
白羽陽司低聲道:“我還有一個計劃,要是成功……”
烏丸諸冥突然神色一變,他從先反射神經就優秀異於常人,這也是他在劍術比試中總是能夠獲得勝利的原因之一,他能夠輕易捕捉到飛速運動的物體。
包括子彈。
“陽!”
在那一瞬間,烏丸諸冥毫無疑問是打算把站在他身前,背對著子彈的白羽陽司拉開,這樣一來會直接暴露在子彈下麵的就是他自己,甚至可以說是幫白羽陽司擋了子彈,可他就是這麼做了。
可烏丸諸冥沒有拽動白羽陽司。
在身體的某一處突然失去知覺時,烏丸諸冥忽然想到,在小時候某一次他把白羽陽司拉開,導致自己被從架子上掉下來的東西打到時,他就再也拉不動白羽陽司了。
身體並不能阻攔這發子彈的進程,它輕而易舉的貫穿了兩個身體,一直紮進身後的牆壁裡。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兩個人的大腦在那一瞬間飛速運轉,可是身體也遠遠跟不上。
直到發出子彈射進牆壁的那一聲響。
如此迅速的疼痛甚至一開始不會讓人反應過來,先是失去知覺,身體搖晃,然後低下頭,先看到了對方身體上暈染開的血跡。
烏丸諸冥身體本來就不好,他的狀況要比白羽陽司嚴重的多,身體晃了晃後,他直接噴了一口血。
烏丸諸冥一把抓住白羽陽司,喊道:“笨蛋,你在做什麼?”
白羽陽司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烏丸諸冥道:“什麼都沒有。”
他確實什麼都沒做,隻是保持著幾十年來的習慣罷了。
烏丸諸冥愣了愣,緊接著露出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他鬆開白羽陽司,無可奈
何道:“這下子……兩個人都要一起死了……”
被貫穿身體的痛苦也沒有能讓這兩個人流露出一絲一毫驚恐的表情,白羽陽司僵著身體,沒辦法抓住緩緩躺倒在地的烏丸諸冥。
他一把抓住心口擴散開的血跡,猛地回頭看去,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最適合狙擊的窗口。
此時狙擊手的槍已經收了回去,他自己也快要離開了,白羽陽司什麼都沒能看到。
有人已經在手機裡聽到了這個“好消息”,他開了一瓶酒,拿著酒杯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走著截然相反甚至是敵對的路,卻還要相信著對方,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秉持著幾十年前的承諾走下去……很了不起,你們兩個簡直是太了不起了,對彼此的信任超過了一切嗎?”
那人看著酒杯中的液體,眼神掃向旁邊的淺野新。
“你也這麼覺得吧?不過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信任的確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可惜它擋了我的路,要是放在幾十年前,我會很佩服的去詢問你們能保持這種信任的方法吧,真是可惜,”那人的聲音中有些諷刺,“你們應該怪的是神骨空霧啊,要不是他死了,何至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說起神骨空霧,他像是生氣了,重重放下了杯子。
在神骨空霧家,柯南拿著聯絡器小心翼翼走出來。
他看到神骨空霧在客廳擺弄手機時,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真的不問問我這些天在乾嘛啊?”
神骨空霧頭也不抬:“你那一堆心眼子,我可比不過。”
“喂喂不是這樣說的,現在局勢很緊張,你好歹關心一下自己的學生啊。”
“我很關心的,”神骨空霧抬起頭,笑了笑,“他們兩個本身就已經沒有什麼人能打敗他們,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就什麼都比不過。”
巷子裡,白羽陽司身形晃了晃。
劇烈的疼痛侵襲而來,他沒辦法再邁出腳步去追那個狙擊手了。
他緩緩回過身看著倒在地上的烏丸諸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有血一下子從他口中湧了出來。
哪怕立刻抬手捂住,那些血還是順著指縫流下,滴答著落到了烏丸諸冥的側臉上。
那些紅色給烏丸諸冥蒼白的臉帶去了一些顏色。
白羽陽司一下子跪倒在地,身體忍不住因為疼痛彎曲時,他看到的是烏丸諸冥的臉。
白羽陽司看著烏丸諸冥的眼神,已經沒人能分辨出那是什麼。
他像是一下子鬆了最後一口氣,看清楚的烏丸諸冥的臉,便朝著側麵倒了下去。
巷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有兩人身下還在不斷擴大的血跡,不斷提醒著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胡說吧,不是,什麼?”
打破了這份寂靜的是赤緋的聲音。
兩個人站在那裡,顧不上隱藏自己了,他們呆滯望著眼前的一幕。
“不可能的,boss怎麼會……可惡!”
兩個人下意識朝著烏丸諸冥和白羽陽司倒下的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突然被撞開了。
“陽司!”降穀零幾乎是撲到白羽陽司身邊去的,他一把抱起白羽陽司的上半身,眼神下滑,看到胸口處擴散開的血跡時,頓時瞳孔一縮。
頃刻之間,他的手上和衣服上就全都是血跡了。
琴酒做了一樣的事情,他的反應比降穀零還要快,看清楚這一切後,反手就拔出了槍。
看到琴酒用槍指著他們,降穀零也想都沒想就做了一樣的事情。
赤緋和蒼青看到這一幕,差點直接嚇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