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一看白發男孩兒的樣子,以為是他被欺負了,結果一轉頭被他握住拳頭的男孩兒麵對著他,整張臉完全是腫成了豬頭的樣子。
鼻青臉腫的男孩兒憤憤不平道:“他都打完我們了你來阻止什麼啊!我要打回去!”
“……”降穀零隻遲疑了一秒鐘,“不行。”
“憑什麼啊?你是這小子的誰啊你這麼向著他!”
降穀零差點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突然發現,自己和那個人的關係不但沒辦法概述成一個詞,也沒辦法對現在這個時間線的人講出來。
那群孩子們都被老師領走了,隻剩下白發男孩兒還站在降穀零身邊,似乎是因為屢教不改就被放棄了。
降穀零小心翼翼看向了男孩兒:“那個……”
還沒等他說出來什麼,男孩兒又開始抬起手用袖子擦自己的鼻子,一下兩下……越擦袖子上的血跡就越多。
降穀零頓時一驚,單膝跪地抓著男孩兒問道:“怎麼了?陽司!”
白發男孩兒愣了愣,似乎是對於降穀零這個陌生人知道他的名字很詫異,不過恐懼很快就蓋過了這個年
紀的孩子的好奇心,他眼淚汪汪的看著降穀零:鼻血止不住?_[(,我是不是要死了……”
降穀零:“……”
降穀零鬆了口氣後,更複雜的感情湧了上來。
降穀零心道果然是他,他不再猶豫,把小陽司抱了起來:“不會的,彆害怕,我帶你去醫務室。”
小陽司乖乖趴在他肩頭,一點兒也沒有了剛才那副凶巴巴倔強的打架時的樣子,他用力點了點頭,像是生怕降穀零沒感覺到就會不管他了一樣。
降穀零給他捂著鼻子,也顧不上自己的西裝臟了,多發方打聽後他跑到了醫務室,也不管其他剛剛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孩子們驚恐的表情,拿了急救箱就拉了個隔離的簾子把小陽司放了上去。
降穀零的西裝外套披在小陽司肩膀上,他幫忙給小陽司止住了鼻血後,認認真真看著這個男孩兒。
現在的白羽陽司大概五六歲左右,抱起來的感覺沒有瘦骨嶙峋但是也絕對不壯實,個子也是平均水平,完全沒有能讓人看出哪裡可以以一敵多的水平,他的頭發有些淩亂,看起來是剪頭發的人不上心導致的。
降穀零的總結:這孤兒院能活,但也就是能活著。
白羽陽司以前沒提起過這麼多,就是幾句話描述一下場景,然後直接就會開始說他被神骨空霧收養的事情,對於白羽陽司來說這段記憶是需要快進和遺忘的。
不過這個孩子感覺和日後的白羽陽司截然不同啊……
這個到底是什麼世界呢?是他做的夢嗎?已經死去的人到底為什麼會以這種形式出現在他眼前?
“……陽司,”降穀零實在是忍不住,試探著問那個在那裡聽話的做好的小陽司,“你……”
“大哥哥,”小陽司忽然笑了起來,“你叫什麼啊,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降穀零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一瞬間仿佛穿越了時空,他回到了許久以前第一次見到白羽陽司的情景,他也是這樣剛打完架,擦著臉上的傷痕問麵前的陌生男人:“你叫什麼啊?你怎麼認識我的?”
這個人剛剛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個時候降穀零渾身都是刺,他猜想這個人是那些欺負他的孩子的家長,要是來報複的他可得小心了。
可沒想到本來神色漠然的白發男人忽然半跪在他麵前,舉著傘遮住了降穀零:“我叫白羽陽司,我是……”
“我叫降穀零,”回憶到這裡,降穀零忽然有些衝動的看著男孩兒脫口而出,“我是……”
“我是……你的監護人?對了,陽司,你想來和我一起生活嗎?!”
結果這個稱呼最後還是變成了和白羽陽司一模一樣的,降穀零最不喜歡之一的那個稱呼……降穀零默默捂臉,心道這都變成小孩子了他的表現怎麼這麼猶豫啊!
【zero你起碼還算是可以的,帶回去吧,新的養成再來一輪嘿嘿嘿】
【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出現了!】
【好可愛的小陽司,快抱走啊透子!還有琴酒快讓我看隔壁的小諸冥!】
琴酒根據自己的記憶找回了黑衣組織的老家。
這並不怎麼太難,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車居然就停在孤兒院門口,簡直就像是他真的要來做誌願者所以在門口停了車一樣。
就連組織也是,明明這個時候琴酒都不知道在哪,可是他的指紋虹膜居然都還能用……琴酒還是懷疑讓這件事發聲的人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不過琴酒的認證等級保持著原本的水平,也就是說是僅次於boss的第一等級,所以哪怕組織裡的人現在都沒見過琴酒,卻也紛紛給他大開方便,琴酒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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