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羞愧道:“皇阿瑪訓斥的是,兒臣身為兄長,不曾照顧好弟弟,皇額娘不用替兒臣求情。”
乾隆心火又被兒子勾起來了,連著訓了一頓,一擺手出了大門。
慧嫻拉著秋實學做針線。
在高氏留給慧嫻的記憶裡,也是不擅長針線的活計,甚至入宮後在美有動過手,慧嫻就不怕被身邊人拆穿了。
“娘娘,水波紋是初學針線,最好練手,奴婢從前學針線花樣,連著練了半年多,姑姑才讓奴婢學新樣子。”
秋實模樣清秀,說話也細聲細氣,在鐘萃宮一眾宮人裡並不起眼,不過慧嫻一問起誰的繡活好,蓮香就推薦了秋實。
“本宮手笨,學這個水波紋,真能練手?”
慧嫻疑惑道。
刺繡啊,反正慧嫻在現代是時候買了一件據說是手繡的裙子,花了她一個半月的工資,就這樣,有個朋友還和她說買的那麼便宜,就算不是假貨,也是繡工不好的瑕疵品。
慧嫻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滿繡的墨枝梅花,綴著金線的鑲邊,估計她兩年的工資,也買不了這樣一件不帶金線珍珠的衣裳。
“娘娘聰慧過人,這繡花,也是講究靈氣,奴婢就是沒天分,姑姑交了奴婢一年,針線房嫌棄奴婢繡的花不活,隻上奴婢打下手。”
秋實笑了笑,她感覺的到貴妃很愛聽故事,特意說起早年的一些事,果然,貴妃麵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奴婢是五歲進宮,教導姑姑和奴婢同是正白旗下,論起來家裡是老親,平日裡照顧一二,奴婢就不想其他小宮女吃苦。”
“滿軍旗宮女進宮年紀這麼小嗎?”
慧嫻驚訝,她回憶起記憶中高氏也是漢軍旗包衣出身,卻是十三歲進宮,後被賜到寶親王府做使女。
“有些是十三歲進宮,不過像奴婢這樣五六歲進宮當差的多些。”
秋實解釋道,“年紀小,進宮調—教兩年,規矩都吃透了,也好服侍主子們,像那些進宮晚的,多是乾些粗使的活,到了年紀放出去。”
“是這樣啊。”
慧嫻看著麵前十七八歲,清秀的小姑娘,用滿不在乎,甚至自豪的聲音表示對服侍主子的自豪,心裡寒了一瞬。
“秋實,你教的很好,找蓮香拿個荷包,本宮吃透了今兒學的,再叫你。”
“是,奴婢告退。”
秋實退下後,慧嫻望著窗外不知在想著什麼,深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