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與舒嬪沒什麼來往,不過舒嬪剛才懟嫻妃大概深得她心,故而開口幫忙。
”也罷,舒嬪就說吧,皇後娘娘就在後殿,真有什麼,也好請娘娘做主。”
慧嫻淡淡道。
舒嬪也不顧得剛才一並把貴妃得罪,伸手指向自己後麵,理直氣壯道:”魏貴人,你可知錯?”
令嬪一身藏藍色對襟旗裳,旗頭上以小米珠為主,簡單裝扮更顯清麗脫俗。
”貴妃娘娘,嫻妃娘娘,純妃娘娘,嘉妃娘娘,愉妃娘娘!”
魏貴人柔柔拜過在場妃位上的娘娘,開口道:”臣妾知舒嬪姐姐對臣妾有偏見,臣妾自認為對姐姐一貫尊敬有加,妹妹有何做的不好的方麵,姐姐說出來,妹妹有則改之。”這話說的好,先說舒嬪對她有偏見,再說自己願意接受舒嬪帶偏見的意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是反諷刺舒嬪沒事找事。
果然舒嬪氣的麵色通紅,惱怒道:”誰和你姐姐妹妹!”
慧嫻輕咳一聲,道:”時辰不早了。”
舒嬪冷哼一聲,道:”貴妃娘娘,魏貴人出身低賤,僥幸得蒙天恩,晉封令嬪,本該恪恭奉職,未料其常心懷覬覦之心,非分之想,實在大逆不道。”
“舒嬪,話不能亂說。”
慧嫻淡淡道。
舒嬪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魏貴人忽然伸手打了一巴掌。
“賤人汙我清白!”
魏貴人氣的麵色通紅。
“你敢!”
舒嬪撫麵,反應過來後立刻伸手要打魏貴人。
眾人眼見這一幕好戲,都抽出帕帕子,掩住麵容,興致勃勃的看著扭打到一起的兩人。
“還不快去拉人!”
慧嫻,嫻妃同時斥道。
“去帶兩位小主出去整理儀容。”
慧嫻撫額頭,見舒嬪,魏貴人發絲淩亂,皺眉道。
嫻妃也道:“儀容不整,怎能麵見皇後?”
慧嫻見兩人被宮人領下,側頭問奉茶宮女:“皇後娘娘起身了嗎?”
宮人麵色茫然,忙回道:“奴婢不知。”
正此時,太監唱諾:
“皇後娘娘到!”
眾人連忙各自整理儀容,齊齊起身拜道:“恭迎皇後娘娘。”
“都起吧。”
富察皇後坐到鳳座,溫和歉然道:“本宮昨日疲累,今早起遲了,大家久候了。”
“皇後娘娘,臣妾等在宮內也無事,一起說說話也有意思。”
純妃湊趣道。
富察皇後一身明黃鑲正紅的常服,頭飾簡單,不施脂粉,看著麵色紅潤,精神十足,聽純妃奉承,也笑道:”純妃素來愛說笑。
又關切道:“貴妃近來覺得如何,雖則已過了冬,乍暖還寒,更要注意保暖。”
慧嫻笑道:“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還是那樣,喝藥喝的說話都一股子苦味。”
富察皇後逐一問過高位妃子,才轉而看向空置的兩個位子。
“舒嬪和令嬪拌了兩句嘴,年輕氣盛,兩個人就拉扯了兩下。”
麵對皇後的問話,慧嫻儘量輕描淡寫。
嫻妃,純妃,愉妃也如此回話。
嘉妃看熱鬨不嫌事大,笑道:“可不是年輕氣盛,動起巴掌響亮的很!!”
富察皇後變了顏色。
宮人報道:“舒嬪,魏貴人求見。”
“叫進來!”
富察皇後握著椅背上的鳳首,麵色微沉。
舒嬪在前,先一步進到廳堂中間,行禮拜道:“皇後娘娘,臣妾驚擾鳳駕,自知有錯,隻魏貴人魏氏,懷有僭越之心,臣妾不敢不報。”
僭越二字一出,富察皇後麵色更沉,嘉妃挑眉看向低頭的魏貴人,純妃麵無異色,愉妃事不關己,眾人表情不一。
慧嫻餘光看向皇後,見她雖然麵有怒色,但一手似乎不經意的覆在腹部。
慧嫻嘴角輕揚,轉而看向侍立在側,垂首不語的魏氏,未來的令懿皇貴妃,又怎麽擺脫僭越這種罪名,慧嫻很好奇。
富察皇後開口道:“舒嬪所言,魏貴人,你有何話說?”
魏貴人?眾人麵上表情更精彩。
魏氏被封為令嬪,雖然還沒行冊封禮,但隻要不是有心得罪,大家都改口稱令嬪,如今皇後這般說,不得不有些意味深長,
魏氏好似沒有察覺到矚目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比起舒嬪的華貴,魏氏的打扮柔婉清麗,抬起頭是眼角微紅,我見猶憐。
“臣妾,舉報舒嬪葉赫那拉氏,欺淩妃嬪,打罵折辱宮人致死,誣陷臣妾,蓄意加害!”
魏氏走到廳堂中間拜下,一字一句道。
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