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化解了一回危機,慧嫻卻高興不起來。
搭上兩條人命卻隻為抹黑一個人的名聲,慧嫻再次深刻明白紫禁城人命之賤,“小打小鬨”都是人命的傾軋,以後會遇到的風浪隻會更大,人命更多,慧嫻也無法保證自己手上不染上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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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萃宮貴妃微恙,在養好病前,綠頭牌就算沒有撤下,皇帝也不可能臨幸鐘萃宮。
嘉妃奪回聖寵,心情轉好,以賞花為名義擺席,啟祥宮內的幾個常在答應,以及和有意阿附的貴人常在前來奉承,席間談起鐘萃宮,嘉妃不免冷嘲熱諷。
“聽說鐘萃宮趕走了兩個小太監,說是手腳不乾淨!”
兩位常在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上首嘉妃也說起此事,不客氣道:“想來貴妃忙著為皇上皇後分憂,自個兒宮裡就疏懶些,隻不過咱們姐妹不論是否獨掌一宮,總還能理得清身邊的瑣事,鐘萃宮出了這樣的事,實在讓本宮掛心。
鄂貴人眼簾微眯,含酸道:“誰讓皇上寵著她,可是依嬪妾說,貴妃娘娘聽聞早年在潛邸是由侍女拔作側福晉,這管理家事沒有受過教導,出了這樣不體麵的事也不稀奇!”
婉貴人坐在鄂貴人旁,聞言隻想撲過去捂住鄂貴人的嘴巴——什麼都敢說啊!
不過首位的嘉妃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鄂貴人受到鼓舞,愈發暢所欲言。
婉貴人無法,隻能儘量縮著頭,求離鄂貴人遠些,希望不被殃及池魚。
鄂貴人不愧是出身西林覺羅氏的滿族貴女,”嘉妃難得見到這麼“天真爛漫”的妃嬪,見其餘妃嬪都因為鄂貴人的驚人之言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心中嗤笑,語氣溫和道:“比起本宮和諸位姐妹,貴人見識淵博,可惜入宮時日尚淺,妹妹這樣的人才真是可惜了。”
鄂貴人努力露出羞澀,眉眼的得意卻怎麽都遮不住,“嘉妃娘娘謬讚,嬪妾實在不敢當。”
“貴人妹妹論才論貌,論出身都是頂尖的,務需謙虛!”
嘉妃語氣愈發和氣,示意宮人在下首添了座。
婉貴人見狀,連忙起身讓位,“貴人坐我這兒吧。”說著麵露歉懦的朝嘉妃行禮,“嬪妾身子不適,想先行退席。”
白常見,張常在等也起身,畏縮著提出離開,“嬪妾們見識淺薄,不曾喝過這麼好的酒,一時上了頭,請娘娘見諒。”
鄂貴人麵露輕蔑。
嘉妃瞧見不免又看輕兩分,”幾位妹妹既然不適,本宮就不強留。“
嘉妃鳳眼一掃,意味深長道:“酒是個好東西,喝多了人就容易忘事。”
“謝娘娘關心。”
婉貴人等對視一眼,低下頭再次福身行禮。
”婉姐姐,咱們……?“
出了啟祥宮大門,白常在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湊近婉貴人道。
“彆說話。”
婉貴人左右看去,腳步加快離開啟祥宮的範圍。
“白妹妹,張妹妹,咱們三人位卑人輕,雖不是啟祥宮的人,可嘉妃真要對咱們做什麼,易如反掌。”
張常在,白常在連連點頭,“鄂貴人自己找死,可她說得那些話傳到貴妃耳裡,隻怕連累了咱們,還有嘉妃娘娘,分明是……”
婉貴人一眼止住白常在未竟之語,“就當作什麼都沒聽過。“
婉貴人畢竟比兩人資曆老,決斷道:“咱們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無論貴妃娘娘還是嘉妃娘娘,都不會把咱們放在眼裡。”
“隻能如此了。”
兩位常在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