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辭比賽圓滿收官。
不過是個規模不大的錦標賽,那幫兄弟卻重視起來,尤其是唐複,比他自己奪冠還要開心,主張去喝酒嗨皮,他請客,段舟買單。
唐複假期去加拿大滑雪泡外國妞了,泡完後發現還是內的妹妹漂亮可愛,外國妞太不實在,所以這次聚會唐複多叫幾個妹妹來玩,理由是為靳予辭助興,實際上是陪自己。
一切安排妥當,主人那邊還沒個風聲,唐複給靳予辭打電話的時候,他和初桃剛下榕城到安京城的飛機。
“給我慶祝奪冠?”靳予辭對唐複再了解不過,“無聊,不去。”
“哥們,知道你現在喜歡純的了,我特意按照你的喜好找的妹妹,還是高中生呢,絕對純。”
唐複這邊在電話裡勸著靳予辭,殊不知那邊絲毫不買賬,還把手機遞到初桃的跟前,低哼,“你說我會去嗎?”
初桃抿唇,“隨你。”
聽到嫂子的聲音,唐複一個激靈。
不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怎麼在一塊兒。
唐複嘴上一口一個嫂子,實際上並未把初桃當回事,甚至覺得蠻可惜的,畢竟他知道以靳予辭的性格,兩人不會在一起太久的,所以他給兄弟介紹新妹妹,既是討靳予辭歡心,也是想早點讓初桃脫身。
殊不知這句話,直接把兩人都得罪了。
“嫂子也在啊,嫂子好。”唐複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嫂子要過來玩嗎,段舟今天無聊,我特意給他開了個局,找幾個漂亮妹妹來陪酒。”
他隨機應變的本事太強,把初桃給繞糊塗,“去哪玩?”
“老地方,阿辭知道,你們兩個一起過來吧,人多熱鬨。”唐複這邊說著,屁股墩已經被旁邊的段舟踹了下,他倒吸一口涼氣,忍痛沒有表現出來。
無緣無故被扣屎盆子的段舟哪會慣著他一點,自己老色批一個,非要掛他和靳予辭的名號。
唐複知道是自己不好,隻能賠笑,沒辦法,要是不把他們招出來,妹妹都不帶理他的。
掛斷電話,靳予辭勾住初桃的小手指,漫不經心問:“你要過去玩嗎?”
初桃點頭:“去啊。”
“沒什麼意思的。”
“他不是說有很多漂亮妹妹嗎?”
“我沒興趣。”
“我想看看。”初桃說,“他給你介紹的妹妹有多漂亮。”
“……”
明明很平淡的語氣,靳予辭心口一涼,低罵唐複那狗日的,就知道整些沒用的。
他們說的老地方是常去的高級會所,幕後老板就是段舟,他平時不出麵管理,多以客人的姿態出現,這些會所不論服務或者隱秘性都是最頂級的,有時候會隱藏許多社會陰暗麵。
跟著靳予辭來到貴賓包廂,初桃看見熟悉的人,孟冬意。
她成了發牌人,心不在焉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點沒有老板娘的架勢和樣子,甚至打扮
得不如這裡的女侍應精致漂亮,孟冬意回頭看見初桃,眼角不露痕跡皺了下。
包廂裡的妹妹不少,進來就被奢靡的香水味覆蓋環繞,初桃暈沉沉跟隨靳予辭坐下,自從進來之後,靳予辭鎖住了在場百分之八十的目光,尤其是女人的,幾乎都不約而同朝他看來,心裡蠢蠢欲動。
再看見初桃之後,女人們交接一會兒眼神,心照不宣,沒人因為靳予辭有女伴這件事而放棄勾搭,大家都知道,他對女伴從來沒有專情過,連名分都不會給,如果被人拍到的話,連澄清緋聞的功夫都懶得做。
“我說了吧。”靳予辭抬手從果盤裡摸了個橘子,慢條斯理地撥開皮露出果肉,“這裡很無聊,妹妹們都沒你好看。”
初桃沒說話。
如果唐複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沒在場,靳予辭會過來嗎,屆時又是怎樣的呢。
靳予辭剝了個橘瓣,送到她唇邊,“吃個?”
“太酸了,不吃。”
他嘗了一個,並不酸,分明是她把自己泡在醋缸裡才酸,靳予辭不免好笑,又遞到她唇邊,“給個麵子嘗嘗唄。”
在他好說歹說下,初桃勉勉強強張嘴,由他塞了一個橘瓣,沒配合好,吃的時候果汁流露,靳予辭不厭其煩地摸張紙巾幫她擦了擦唇際,“公主,我伺候得怎麼樣。”
“一般。”
“不怪我,你的嘴太小了,吃不下。”
“你可以換個嘴大一點的女朋友。”
“……”他笑了,小姑娘刁難人有一套的,重新剝了個,“哪能啊,給你換個小點的橘子。”
他給橘子瓣兒上的絲都給挑了喂她吃。
本來靳予辭親自給女孩剝橘子就是稀有的事,還伺候得這麼體貼,溫言溫語哄著她,現場人交頭接耳,這還是大家所了解的靳予辭嗎。
整個假期唐複沒作成妖,這會兒哪肯錯過當顯眼包的機會,裝模作樣地叫起來:“阿辭哥哥,我也要吃橘子。”
靳予辭飄飄然遞過去一眼,“好啊。”
“真的嗎?”唐複正要懷疑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那祖宗今兒個這麼好說話,下一秒,他感覺到腦殼一冷。
一塊完整的橘子皮剛好砸到他腦門上,像戴了個橘色的帽子。
周圍人嬉笑。
笑著笑著沒人重視靳予辭今晚帶來的女伴有什麼不同,男人嘛,無非就是一時的勁兒,哄人隻是一時的。
幾個穿旗袍的女侍應竊竊私語。
“那個是靳予辭新的女朋友嗎?長得好寡淡。”
“這叫寡淡嗎,我也想這樣寡淡。”
“不是說他現在改口味了嘛,喜歡清純的,改天我們穿個校服得了。”
初桃的長相偏純淨係,卻生了對瀲灩的剪水眸,浸了潭清泉似的晶瑩透亮,眉如墨畫,麵凝鵝脂,五官秀氣靈動,哪怕放娛樂圈都是辨識度很高的小美人。
她們想方設法挑初桃的毛病,最後隻得出寡淡的結論,靳予辭作為
會所的常客,侍應們對他最了解,之前的女伴們都被討論個遍,挑出不少毛病,惟獨這一個,沒有可罵的。
孟冬意扔下手裡的牌,往沙發座這邊走來,朝靳予辭揮手,“段舟讓你去打牌。”
說罷,她往初桃旁邊一坐。
有她在,靳予辭不用擔心初桃無聊,擦了擦剛才剝過水果的手,歪了下頭,“有事的話叫我。”
“嗯。”
“沒事的話也可以叫我。”
“……知道了。”
走了兩步,靳予辭又回來,拉她低頭想要親一下,被初桃擋開了,這麼多人,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孟冬意手背抵著腮幫,眼睛朝上翻,這兩人膩歪死了。
兩人的戀愛模式叫人看起來怪怪的。
可能是這戀愛太像正常人戀愛了,是靳予辭前所未有的。
“你們真在一起了?”孟冬意問出自己基本確定的事實。
初桃點頭。
“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