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無效。”
“你不說可以嗎?”
“你可以說拒絕,但我不答應。”
至於能不能拒絕到,那就看他的意思了,靳予辭低哼一聲,往常都是將人公主抱起來的,這回掐過她的腰際,將嬌小的身子往肩上一丟。
初桃被迫攀在他的肩上,搖搖晃晃的怕掉在地上,“靳予辭……”
每次都叫他的名字,老公兩個字燙嘴嗎。
靳予辭帶她走之前,看了眼地上蹲坐的狐獴小兄弟。
這狐獴早絕育了,狐生已沒有任何牽掛,估計好奇他們人類為何這樣,兩隻黑溜溜眼睛好奇地張望。
靳予辭把門關上,沒讓它繼續觀看少兒不宜的畫麵。
浴室裡。
淋浴花灑開到最大,溫熱的水流從頭頂落下,迷霧彌漫籠罩,窗口玻璃愈發模糊,外麵
的晚景隻剩幾個星星點點的光。
像是六年前那般,靳予辭把初桃放在飄窗台上。
“冷。”她倒吸一口涼氣。
靳予辭在某種事上十分粗魯不近人情,有時候又格外體貼溫柔,在她的注視下,不急不慌褪下襯衫,折疊當墊子放在台子上,讓她繼續光著坐下隻是不再冷了。
隨後捧過她的後腦勺,一點點索吻,不急,像是飯前點心,故意吊著胃口。
初桃想說的話都被吞沒了,迷迷糊糊中她小聲叫了句“老公”。
隱約能聽出她在問他是不是生氣了。
“沒生氣,但有點火大。”靳予辭靠在她耳際,溫熱氣息縈繞,長指沿著她的膝蓋往上,一邊說一邊像是找準目標似的探深,“需要你來滅火,桃桃。”
他對她生氣不起來的。
他隻是在某一個時刻,為他們失去的六年感到懊惱,當初真的隻能那樣了嗎,如果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守護她的人是他而不是沈千放了。
靳予辭說感謝是真心話,討厭沈千放也是真的,他無法容忍其他男人代替自己守護她的位置,哪怕名不正言不順。
初桃被弄得吸了口氣,眼角洇紅,情不自禁去抱他的胳膊,“你的手能不能慢點……”
“我能親你嗎。”
“剛才不是親過了嗎。”
“我是說親這兒。”
他視線落在她臉上,手的位置依然沒變過,上麵的紋身仿佛和她融為一體。
初桃瞬時明白,“不行,我不喜歡。”
六年前她就被弄哭了。
靳予辭輕哂一聲也沒勉強,飯前點心吃過後進入正題,將人掐著腰從飄窗台到浴池抱了個遍,他喜歡看她動情時眼神迷離隻剩他一個人的樣子,喜歡她似有似無跟小貓似的叫聲。
他也喜歡,她叫他的名字。
浴室的垃圾簍裡,不知不覺多了幾個拆封的盒子包裝和掛著淺白色的氣球似的膠體。
他再拆的時候,跟一灘軟泥似的初桃抬起沒力氣的手,抓住他的腕,細白的牙齒咬著唇瓣,“不,不要,我好困。”
她真的比不過他。
吃飯的比做飯的人更累。
“這就累了嗎?”靳予辭仍然未儘興,流連於被沐浴香氣圍繞的脖頸,他格外喜歡吻她鎖骨間的紅痣,動情時色彩格外明媚鮮豔。
“嗯……”
“寶寶你體力不行啊。”他輕笑,“該多鍛煉鍛煉身體。”
“你——”
初桃不服氣,她大學時體側好歹都是班上前幾名,怎麼到他這裡就不行了,他也不看看時間,從開始到結束用了幾個小時,再來幾次都能看到日出了。
“你自己小心點吧。”初桃嗔惱瞪他,“免得四十歲早謝。”
“難為我們桃桃操心你老公四十歲的生活。”他眼角眯起的笑意越來越肆意囂張,“不過你彆擔心,八十歲我也不會讓你
孤單寂寞的。”
“……”她真的要拜服了。
初桃認輸,每次爭吵都吵不過他?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狗男人,不依不饒的。
說歸說,靳予辭尊重她的意見,知道她累體貼地替她擦洗完後拎出浴池裡,用浴袍包裹著送到主臥的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水緩解下疲勞。
初桃拿著水杯,走到窗戶前,“靳予辭,外麵下雪了!”
今晚果然有雪。
一高興像個吃到糖的小孩,明明見過很多次的雪,這次卻十分激動。
這樣的鵝毛大雪在安京城不多見,能親眼看見每一片雪花飄落時的樣子,一簇又一簇地積攢到各個角落,染白這個城市。
靳予辭過來把她肩上滑落的浴袍提了提,視線順著看過去,照這個雪量下去,明天早上起來可以堆雪人了。
“下雪了。”他低聲喃喃,“今年可以陪你一起看雪了。”
她側首,“是啊。”
“我是說,我愛你。”
“嗯?”她反應慢半拍,笑了笑,湊到他眼角親了親,“我也是。”
往後都可以一起看雪了。
往後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早上。
冬雪降臨,溫度更低幾分,再加上熬夜的緣故,初桃賴床賴了好一會兒,起來時身邊已經空了,不由得佩服他的好體力和生物鐘。
彆墅裡沒有阿姨,家政會定點打掃,不過平時的小衛生都是靳予辭親力親為的,初桃洗漱後下去的時候,他正在給狐獴喂早飯。
小家夥對雪也非常感興趣,蟲子沒吃多少就興衝衝地去雪地裡打滾摸索,這積雪估摸著有幾厘米深,院子裡全是狐獴的腳印。
初桃跟在它後麵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印記,都玩得好不樂乎。
忽然,一個雪球砸過來。
不輕不重,落在初桃的腳下。
扭頭看是靳予辭砸來的,她興致勃勃蹲下來,草草揉出一個雪球,順勢砸過去。
靳予辭早有防備,偏了下頭就躲開了,似笑非笑望著她,“笨蛋。”
“你才笨,你搞偷襲才砸到我的。”
初桃一邊說一邊滾了個大雪球,本來想砸過去的,雪球重量太大,估計沒扔到他跟前就落下來,搓這麼一大個不容易,索性摁在地上,當雪人的屁股用。
初桃沒戴手套,手不一會兒搓得又紅又冷,靳予辭再過來時,遞來一個暖寶寶給她,“彆凍著自己,歇歇。”
“還好,不太冷。”
剛說完,她就打了個噴嚏。
靳予辭好笑地將暖寶寶塞到她懷裡,“我幫你堆。”
她剛才措好一個雪人的下麵,他再堆一個小一點的雪球就行了,初桃抱著暖寶寶耐心等他,狐獴也湊熱鬨似的過來,一家三口圍著,畫麵很是溫馨。
靳予辭揉好雪球放在上麵,又撚了兩個掌心大小的雪球作為它的胳膊。
初桃從他手裡接來,挨個裝在雪人的臉上,見他的掌心多出一個雪球,“兩條胳膊就夠了,怎麼還多出一個。”
“這個送給你,希望你一直保存。”
“雪球怎麼保存,太陽出來它就化掉了。”
她好笑地接過來,這是個隻有指甲大的小小雪球,日照不一會兒就會化掉,在手心裡放久了,邊緣已經有融化的水跡。
隱約可見小雪球裡還藏了個東西。
初桃好奇用手指揉開上麵的積雪,隻見一枚碩大的鑽戒赫然躺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