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2)

衛朝:“是你妄自菲薄。”

我:“是嗎?”

衛朝:“是的。”

我和衛朝對視了半晌,然後在他極其認真的視線之中,我不爭氣地雀躍了起來。

我:“...暫且不管真假,不得不說,聽到你這樣講,讓我很開心。”

衛朝:“是嗎?那我以後多說。”

我:“...不要啊!不要給我灌迷魂湯了!我真的會飄的!”

...

即便玉堂春美人如雲,元瑾之後,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替代她的位置。

花魁之位空置數月,玉堂春急需一劑新的血液,急需一個新的“元瑾”。

“昭華”掛燈籠的日子被提上了日程。

衛朝掀起竹簾,望向窗外。

又一名女子被抬了出去,蓋在她身上的白布被浸染上了一大片汙血。

這名女子與我們曾有過一麵之緣,藏芳閣的牆角下,她被掌班差人灌下了紅花。

再然後,紅花的量太大,引起了血崩。

她並不算是玉堂春之中的當紅妓子,也自然沒有人為她儘心救治。

最後一屍兩命。

“你在看什麼?仔細聽我說話。”

衛朝收回了視線,他麵上做出了一派洗耳恭聽的架勢,袖袍之下的指節卻攥得發白。

掌班:“玉堂春之中不養閒人,也是時候給你掛起燈籠了。”

掌班:“你放心,以你的姿色,燈籠少不了,隻是有一點——”

掌班定定地看著“昭華”,語氣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在諄諄善誘。

“昭華,你的條件雖好,卻彆想著能夠學著誰‘賣藝不賣身’。”

玉堂春之中,能夠賣藝不賣身的,唯元瑾一人而已。

“元瑾隻是一個意外,但以後的玉堂春,不會有這樣的意外。”

“到時候燈籠掛起,不論你在台上拚命反抗,還是以死相逼,都不會對結果有任何改變,懂了嗎?”

掌班伸手,捏著了“昭華”的臉,逼迫對方與自己四目相對。

“如若你死在了台上,趁著你的屍身還沒涼,我會把你賣給很多人。有此興趣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是體麵地活著,還是受儘屈辱地死,昭華,你應當知道該怎麼選吧?”

衛朝看著掌班,目光平靜:“掌班放心,自然是知道的。”

我不由得想,還好衛朝是身負仙法的修士,不至於真的受此屈辱。

但如若“昭華”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間女子呢?

麵對這樣的威脅,“她”該有多絕望啊。

掌班心滿意足地放開了衛朝,她差人將另一柄長劍放在了沁北樓的梳妝台之上。

比起前一柄劍,這一柄長劍更為奢侈華麗,鏤空的劍鞘之上飾以金銀,長長的劍柄之上繪滿祥雲,而劍柄的最末,則鑲著一枚價值不菲

的冰種翡翠。

隻是刀鋒並未開刃。

掌班:“待到你掛燈籠之時,就為台下的客人們舞劍助興吧。”

昭華⒘⒘[”...或者說,衛朝,不知想起了什麼,冷冷的笑意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像是冰麵之上掠過的一點寒光。

衛朝:“掌班請放心,屆時我一定會好好地舞劍。”

...

七天之後。

暮色暗沉,華燈初上。

玉堂春上下皆無比匆忙。

原因無他,三個時辰後,屬於“昭華”的燈籠會掛起。

沁北樓中,靜靜帶著隱匿身形的符咒,掀起了珠簾的一角,往外看去,不禁感歎:“好大的排場。”

在同一日,靜靜與戚曉從冥界歸來,一同帶來的,還有這一個半月以來得到的所有情報。

大約是需要查明的事務太多,她們在冥界之中待了整整半個月。

而我,也從紙片之中返回了真身。

我:“所以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

聞言,靜靜與戚曉的神情一同凝重了起來。

戚曉:“我們查到了不少...出乎我們預料的消息。”

靜靜:“的確。此事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我:“比如?”

靜靜:“比如...花魁元瑾,死亡的時間,其實是是三年前。”

我一時間隻覺得背後發涼:“這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一些?”

靜靜:“準確來說,元瑾‘死’了兩次。”

在冥府下達通行令之後,靜靜與戚曉第一時間前往了冥界,然後得到了關於元瑾的魂魄的,更詳細的信息。

有了冥主坐鎮,碎魂閣之中的魂魄再不敢造次,而元瑾的魂魄,即便是被尉遲緋放在手心,也沒有分毫動靜。

隻是細細看去,這幾片碎魂,正在輕輕顫抖。

尉遲緋隻單手掐訣,一串串文字就漂浮在了碎魂之上。

尉遲緋:“這就是,元瑾的魂魄所帶的所有信息了,你們可以做一個筆記。”

這些信息的確非常基礎,無非就是性彆,死亡時間,死亡地點。

抄錄到一半,靜靜不禁問道:“尉遲前輩,‘永興八年’,是什麼意思?”

尉遲緋:“這是她的死亡時間。你們常年在修仙界,應當不知曉,凡間大多以年號來記錄時間。”

我心下了然。

這個世界的凡間,與現實中的古代一樣,大多以年號來記錄時間。也就是隨著君王改變,朝代更替,更換不同的年號。

尉遲緋:“在冥府,凡人的死亡時間,會以年號來記錄。”

靜靜:“那‘永興八年’,又是多久?”

尉遲緋思量了片刻:“我算算...應當是,三年前?”

靜靜:“三年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