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山悶哼一聲,這會兒疼的眼淚鼻涕流了滿臉。聽著張保山的慘叫,西爾維婭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就帶上了笑意。
“出息,”嗤笑一聲,霍予淮抬腳撚了撚:“去收拾下,這次隻是小懲大誡。再有下一次,我拆了你的骨頭。”
“城中村這兒,想要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還是挺容易的。”
被霍予淮話語裡的狠戾嚇到,這次張保山不敢再作妖,他老老實實的在旁邊的水池內洗了把臉,再看向霍予淮的時候就小心翼翼:“好了,不知道您想要我辦什麼事情。”
霍予淮:“帶上你的身份證,和我一起去親子鑒定機構。”
張保山眼神在季藝身上一掃,接著就大著膽子:“可以,可是我要錢!”
他知道一做親子鑒定,他的謊言就會被拆穿,既然這樣,他怎麼也要撈一把,反正就這一次性的買賣。
霍予淮嗤笑:“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
張保山瑟縮了下,仍舊死不鬆口:“那我不去,我是個自由的公民,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霍予淮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張保山頭皮發麻,卻咬死了不鬆口:“你得給錢,給錢我才去做!”
秦馳氣不過:“不就是錢嗎?我給你就是,你要多少?”
霍予淮警告的看了秦馳一眼,就張保山這樣的爛人,他一分錢都不想給。偏偏秦馳這會兒怒氣上頭,就想著趕緊把張保山帶走並且求個答案。
張保山大聲道:“十萬……不,二十萬,二十萬我就跟你們一起去!”
“好……”這是秦馳的聲音。
“你在做夢。”一道女聲也同時響起,西爾維婭緩步走到門邊:“就你這樣的,我一分錢都不想給。現在,帶上身份證跟我去親子鑒定機構。”
就在張保山看到西爾維婭的眼睛的時候,他忽然就聽話了:“好,我這就去拿身份證。”
眼看著剛剛潑皮無賴的張保山現在這麼聽話,向磬和邵弘對視一眼,忽然就想到了當初葉瑾瑜說的。隻是一個照麵,就將彆人的記憶模糊了。
如今他們是真的親眼見到了,怎麼說呢?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就覺得挺爽的。對於像張保山這樣的爛人,打打不得罵也無用,或許這樣更加迅速快捷吧。
季藝這會兒也有些懵,怎麼突然就改口了?再看彆人都習以為常的樣子,季藝也隻當張保山是良心發現。
這會兒她就慢吞吞的走在秦馳的身邊,在下樓梯的時候季藝才慢吞吞的說了句:“人傻錢多。”
秦馳摸摸後腦勺:“我可不傻,我就覺得和他一直僵持著挺沒意思的。”
季藝烏溜溜的眼睛盯著秦馳:“傻。”
秦馳也不惱火,他嘿嘿一笑忽然湊近季藝:“小機器人,你的眼睛還挺漂亮的。烏溜溜的,比我曾經見過的最頂級的黑鑽都要好看。”
向磬回頭看了一眼:“趕緊走了,你倆單獨說什麼呢?”
秦馳抓著季藝的手腕撒丫子就跑:“來了,咱們趕緊去。一見到他就知道,你們肯定沒關係。你看你是丹鳳眼,他是三角眼。”
“你是瓜子臉,他滿臉橫肉。你五官標致,他看著像是垃圾堆裡拚拚湊湊的,就算另外一方基因再強大,也中和不了他那糟糕的先天條件。”
季藝唇角微微動了動,秦馳這麼一說,她忽然心情就特彆好。這還是第一個這麼篤定的說她和張保山沒有關係的人。
有西爾維婭出馬,張保山一路老老實實的到了親子鑒定機構。配合著采集了毛囊,張保山才看向霍予淮:“霍總,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對西爾維婭做了什麼一無所知,這會兒滿心滿眼最害怕的還是霍予淮。霍予淮自然不會解釋,如此就將這件事默認了下來。
他摸出手機給對方轉了兩萬塊錢:“你走吧,以後識趣點彆出現在我麵前。雖然你想暗算我,但我也回擊了,這是給你的醫藥費。”
張保山搓手:“霍總,我保證,以後絕對絕對不出現在您麵前……我這就走,這就走。”
匆匆出了醫院,張保山就像是身後有惡犬在攆一樣,頭都不敢回一次。而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呢,她們則是在那兒等著,等著最後的結果出來。
雖然找的這個鑒定機構是霍予淮認識的,但是為了防止季家背地裡使壞,還是在這兒守著最為重要。季藝坐在西爾維婭的身邊,帽子快要將整張臉都蓋住了,秦馳隻能夠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秦馳戳戳季藝的手:“緊張嗎?”
帽子上的腦袋動了動,她當然是忐忑的,她最期望的就是她和張保山沒有任何關係。如今結果快要出來,季藝確實緊張忐忑。
秦馳撓撓臉頰,不知道怎麼說才能夠安慰她。西爾維婭的聲音忽然響起:“放寬心,那麼一個滿身惡臭的人生不出你這麼純淨的人來。”
“純淨?”秦馳怪叫:“魏小姐你對小機器人的評價好高。”
西爾維婭笑了:“我隻是說出我看到的,從看到張保山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隻有父母都心懷坦蕩溫柔平和的人,才能夠孕育出你這樣的女生來。”
西爾維婭的這幾句話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可偏偏季藝就相信了,她用力的點頭:“我不緊張了。”
或許在彆人麵前季藝的話會很少,但是在西爾維婭麵前,季藝無形中會放開許多,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話會多一些,當然她的眼神幾乎一直都跟著西爾維婭。
霍予淮有些好奇:“季藝的體質……有什麼不同嗎?”
老實說他也疑惑,為什麼魏雅會對季藝這麼的特彆。這會兒猜測,應該是因為季藝的體質?
西爾維婭:“她對植物的親和力很高,同樣經過她的手的植物,都會更有靈氣。這樣的體質很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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