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這麼做對的起我爸嗎?(1 / 2)

“多吃點羊肉,我天天對著這些,著實吃不下去。”將碗裡的羊肉又撥到老梁碗裡,曹舒亞故意瞪眼:“快吃,我真吃不下。”

老梁笑了聲:“好,回去我給你煮碗麵。”

在西爾維婭和霍予淮麵前曹舒亞也不避諱:“蔣平的事他也知道,我隻當我之前的二十多年是竹籃打水,左右我才四十多,以後還有很長時間為我自己打算。”

老梁:“我們商量過了,孩子的事隨緣,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我們兩個人過。”

霍予淮:“挺好的,養兒防老是老一輩的思想,如今大家也不指望子女了,都是為自己打算,手裡有錢也沒必要指著彆人。”

曹舒亞歎氣:“我就是以前太想不開,從今以後我誰都不指望。攤子上現在生意不錯,掙到我們兩人的養老金足夠了。”

西爾維婭笑了:“是,自私一點,多關愛自身一些,也沒誰不把你當回事。蔣平那兒……你後來沒再聯係?”

曹舒亞:“聯係什麼?他先傷我的心我也沒必要再顧及他,現在家裡沒有任何屬於他的東西,我號碼也換了,我養他到成年供他念大學,我自認沒哪兒對不起他的。”

“要說起來,我沒什麼對不起他的。他怨我一直逼著他上進,逼著他考第一,可我做錯了嗎?天底下父母望子成龍的也不是我一個人。”

“家裡就這個經濟條件,他自己不去爭去搶,隻有被淘汰的命運。我隻是想他以後過的好一些,不要像我這樣這麼辛苦,做的是最底層的工作,拿的是最低的工資。”

老梁輕聲安慰她:“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體諒父母的苦心的,我認為你沒做錯。如果望子成龍也是一種過錯的話,那麼全天下的父母都有錯。”

“希望子女過的好,這是每個父母的心願,隻是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夠理解。”

曹舒亞:“我這些天一直在想,他變成這樣我要付多大的責任?他看不到我的艱辛,隻看到我對他的要求,可作為他的衣食父母,我供他吃供他穿,我隻是對他學習上有些要求,這真的錯了嗎?”

“如果真說有錯,無非就是我總是說日後我全都指望他。可很多父母都這樣說過,怎麼到了我這兒就這樣了?”

“他讓我前二十多年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

西爾維婭放下保溫杯,另外起了個話題:“如果蔣平後悔了,你會怎麼做?”

曹舒亞盯著麵前的小碗:“他那麼堅決的說要永遠離開我,我當然不能讓他這話成空。我們有些地方還是很像的,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回頭。”

“就算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想,可現在我也不想知道原因了,我全盤接受現在的這個結局。我們從此徹底的切割開,他不再是我的兒子,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的好。”

“日後若是需要親屬簽字等等,我也不需要他,我前天去谘詢了律師。我害怕若是有一天我躺在醫院,他直接跟醫生說拔了吧。”

她故意說的俏皮一些,可攤子上沒人笑出聲。曹舒亞自嘲的笑了笑:“不說他了,提到他隻是各種糟心,我現在過的挺好,沒有了負累,我過的不知道多輕鬆。”

西爾維婭和霍予淮對視了一眼,霍予淮另外找了個話題:“羊肉湯做的挺好,沒想過開店?我私心裡覺得不比金滿樓的差。”

曹舒亞笑笑:“羊肉湯也就賣這幾個月,平時我們多是以燒烤居多。我和老梁商量過了,也確實打算開店,到時候冬天賣羊湯,夏天賣小龍蝦。”

霍予淮:“很多燒烤店都是這樣經營的,店鋪開業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們。”

曹舒亞:“一定,要不是您二位,我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她說的是蔣平險些殺人的事,如果不是對方去的及時,事情一傳開來,她這個當媽的自然討不了半分好處。

如今也隻是蔣平自己承擔這樣的後果,說來曹舒亞心裡還挺僥幸的。

看夜市上已經沒幾個客人了,霍予淮也張羅著要回去。他們倆還沒走遠,老梁和曹舒亞就快手收拾著攤位,畢竟每天都要出攤,自然要抓緊時間休息的。

拐了一個彎,西爾維婭和霍予淮有誌一同的頓下腳步,兩人就站在了死角處,正好能夠看到曹舒亞攤位上的一切。

“你說剛剛我們說的話蔣平聽到了嗎?”看著往攤位上走去的身影,霍予淮隨口問了一句。

“他又不像你耳力過人,應該是沒聽到的。”西爾維婭雙手插兜懶洋洋的看著那邊。

霍予淮側了側身擋住凜冽的寒風:“你說的看戲,是不是就是來看這個的?”

“當然,這種親子之間的決裂戲碼,我還是第一次見。”西爾維婭眯眼,她在這裡也算見過不少場麵了,有愛情的有仇恨的,但是這種親子之間的博弈,她確實是第一次見。

霍予淮:“我也是第一次見,或許是因為我父母曾經都是很好的。”

西爾維婭調侃:“那霍之國呢?”

“他們算什麼東西?”霍予淮難得刻薄:“我從來都不對他和方琴抱有任何的孺慕之心,從我父母過世後,我們就是天生的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麼下手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西爾維婭:“雖然曹舒亞身上有各種缺點,但是她這個果決的性子我很喜歡。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乾脆利落,在情感上優柔寡斷藕斷絲連的太多了。”

霍予淮:“蔣平和曹舒亞,其實他們都不是完美人設,都有各自的缺點。要說起來,他們鬨成如今這個樣子,各有責任。”

“但是歸根結底,曹舒亞是受傷最多的那個。”

西爾維婭卻有不同想法:“很多犯罪分子他們在認罪的時候都會說是原生家庭的緣故,但是總是把理由推到原生家庭上無疑是一種逃避和借口。”

“原生家庭最多隻能夠占人生的三分,剩下的七分完全取決於自己。成為什麼樣的人,完全取決於他個人。”

霍予淮:“或許吧,其實我們也不曾實地經曆過他們的生活,對他們也沒有那麼了解。但是就蔣平和曹舒亞之間的關係,我認為曹舒亞更可憐一些。”

西爾維婭:“這點我也不否認,當然了,這裡麵牽涉到的嶽玲,那才是徹底的倒黴鬼。”

霍予淮:“當然,這裡麵嶽玲是最無辜的。如今我再回頭看,嶽玲才是最可憐的,幸好她現在活的好好的。”

“他們見麵了,你說他們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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