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我以前的生活很放蕩,雖然有取信於人的緣由在,但是不自愛就是不自愛,我也不能為自己辯駁,這些都是我否決不了的汙點。”
嶽玲沉默兩分鐘才說道:“你應該能看的出來我的意思,我對你沒有那樣的心思。”
“隻是現在沒有,”紀晉強調了一句:“如果你答應當我的女朋友那自然再好不過,現在不答應也沒關係,我總會讓你看到我的行動的,我隻是先告訴你我的心意。”
嶽玲:“隨便你吧,我太忙了,真的沒有心思想這些。”
“我懂,”紀晉有些失望:“當生存的壓力擺在眼前,很少有人會有心思再去想彆的。我和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可以不用全部自己撐著,也可以依靠我。”
嶽玲笑了:“再說吧,我也不想將我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彆人身上。宴會是後天辦?這種宴會我還不曾參加過。”
紀晉心裡鬆了那麼一丟丟:“是,我想你來參加。”
“為什麼?”嶽玲訝異:“你家的宴會,邀請我去參加,不合適吧?”
紀晉很坦率:“沒什麼不合適的,我想把你介紹給大家,就算你還沒答應我的追求,我也想讓大家知道,你於我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是結婚的話,我隻會選擇和你結婚。”
嶽玲想了想就懂了:“因為你也想要我為親人全心全意付出的那份感情?”
“是,我不否認有這方麵的因素。”紀晉也知道嶽玲一直心思細膩,他就算是說謊也瞞不過嶽玲的,不如坦誠點。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你,我不會因為你家庭溫暖就和你結婚,歸根結底是因為你。”
嶽玲:“我明白了,你讓我想想。我們說點彆的吧,我爸媽快回來了。”
紀晉也知道話題道這兒就算結束了,但是他還是要再確認下:“所以你確定去參加宴會嗎?你若是不來我會很難過。”
嶽玲:“我想想吧,明天給你答案。”
“明天幾點?”紀晉顯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勢必要從嶽玲口中得到準確的消息。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急切?”嶽玲開玩笑道,如今她對待紀晉的態度就很平常,畢竟她早就不欠紀晉什麼了,雙方也沒有高下之分。
“我當然急切了,過了十二點就是明天了,沒有得到準信兒我一刻都不能安心。”紀晉在嶽玲麵前也放的開,他什麼樣子嶽玲沒見過?著實沒必要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包袱。
“那我明天八點之前給你消息吧。”嶽玲也不是刻意拿喬的人,去與不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沒必要吊著彆人。
紀晉笑著給嶽玲倒了杯茶:“好,我等你的消息。”
嶽玲端起果盤:“嗯,時間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紀晉也知趣的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幫我跟叔叔阿姨說一聲。”
嶽玲揮手:“我會把你的意思帶到的,趕緊回去吧。”
嶽玲這邊發生的一幕西爾維婭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當然她和霍予淮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當即全都告訴了霍予淮。
“你說紀晉這是什麼意思?”
霍予淮摘下眼鏡:“就是你知道的這個意思吧,你若是感興趣,不如後天我們去現場看看?我看你挺喜歡這類熱鬨的。”
西爾維婭糾正他的話:“我不是喜歡這類熱鬨,隻是因為對方是嶽玲,所以我才關注幾分。”
霍予淮:“是,隻是因為對方是嶽玲的緣故,所以後天去不去參加宴會?”
“去吧,”西爾維婭笑道:“我也想見見紀晉的親人,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聽紀晉說的他跟個小可憐似的,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霍予淮笑笑:“他可不可憐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到你休息的點兒了,你不上去休息?”
西爾維婭起身:“你說的沒錯,我是該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彆仗著身體好就這麼熬。”
“放心吧,我有分寸。”霍予淮也收拾起茶幾上散落的文件來:“我給煤球它們加完餐也去休息了,如今總算能夠徹底安心的休息了。”
“就是可憐了雷隊,還不知道要點燈熬油多久。”霍予淮感歎了一句,心裡確實覺得好像給雷隊增加了些麻煩。
但是轉念一想,若是雷隊查到了王春輝的身份,這也從側麵表示這是條線索不是?
雷隊現在著實有些頭疼,趙磊的案子還沒破,下午又接到了報案,說在海邊發現了一具屍體。至於地點,距離當初發現趙磊的地點不遠。
這麼將屍體弄到了解剖室,雷隊這次多了個心思,先讓法醫做了一個DNA的檢測。結果一出來,邢隊的這些人都麵麵相覷。
“這是王春輝?”
“檢測結果都出來了,還能有假的?”
“這也太……你說他這幾年都去哪兒了?”
“看他的穿著……你們看商標,這是R國的品牌。”
“是不是他也和青木財團有關係?”
雷隊等人在頭腦風暴,碧水嘉園這邊一片安寧祥和。比起紀晉的焦灼不安來,嶽玲無疑舒心的多,一夜無夢到天明。
昨晚她也想了很多,後來她也想通了。人家隻是表達了意願,她何必這麼庸人自擾?喜不喜歡的不是看說的,而是看做的。
而且對方嘴上說的好聽,萬一行事風格還和以前一樣呢?她實在無需這麼焦慮,說出來反而顯得她有多上趕著一樣。
因此在醒來後嶽玲就很乾脆的接受了紀晉的邀請,她就當是去蹭吃蹭喝了,至於彆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聽嶽玲的口氣一直都是淡淡的,在掛了電話後紀晉沉思幾秒,顯然也明白嶽玲的意思。就算昨天他說了那些話,可對方對他確實暫時沒有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