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塤的大腦一片空白,身子開始發抖,勉強擠出來了笑容,“這案子不就已經破了嗎?是、是去過他們家的水電工。”
老賈則是笑眯眯地說道:“咱們進去慢慢說,聽說陳翠同誌生前有一段時間和你關係走得很近?”
老賈壓著吳塤,讓吳塤下意識地把兩個公安帶入到他的家中。
吳塤現在已經結了婚,生了孩子,孩子因為年齡小生了病,吳塤的妻子去醫院陪孩子,吳塤的媽媽去醫院送飯,隻有吳塤在家補眠,畢竟前一天晚上吳塤去陪了夜。
公安選擇的時間恰到好處,吳塤現在是孤立狀態,被動地跟著公安的問話節奏走。
吳塤說道:“公安同誌,陳翠同誌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們就是普通同事,她、她沒了,我也再娶了妻子,我兒子還在醫院。”
杜隊長嚴肅地說道:“當年陳翠同誌的體內有男同誌留下的精斑,叫做王康(水電工的名字)的犯罪嫌疑人一直說他冤枉,他的養母還有妻子也都是這樣說的,我們打算采集你的精斑和我們所獲得的精斑進行比對。”
其實
目前國內沒有這個技術,但是為了詐吳塤,就虛構了這項技術。
吳塤難免想到了那天他醉酒之後的所作所為,他不滿陳翠嫁人,所以酒意翻湧以後,他覺得自己是陳翠的丈夫,弄死了陳翠的新婚丈夫,壓著陳翠乾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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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確實沒有帶計生用品,從那裡的東西流到了陳翠的體內。
吳塤仿佛聽到了老賈問了他幾l句話,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隻是胡亂地點頭,然後耳朵邊拉起了銳利的蜂鳴聲。
“另外之前給王康定罪,是因為找到了王康的指紋,但是今天過來是來采你的指紋,砸死了劉浩的盆景上還有陌生的指紋。我們認為陳翠、劉浩同誌的死,你也有重大嫌疑!”
“不是我、不是我!”吳塤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老天爺都已經把水電工關到了牢裡去了,水電工都已經判了死刑,“怎麼可能是我。你們這些人莫名其妙,到底是不是公安?!”
吳塤這會兒覺得不對了,覺得這兩個人是詐自己的,想要把兩人推出去。
“頭兒?”老賈帶著手套捧著一件很久沒穿,有濃鬱樟腦丸味道的大衣出來,這衣服的衣襟處套上了陳翠同誌死亡時候佩帶的耳環。
因為角度的問題的,佩帶在左邊胸口部分,看上去像是衣服自帶的裝飾,也恐怕因為這個原因,吳塤的家裡人沒把金耳環取下來。
杜隊長把當年拍攝的陳翠照片拿了出來,甩在了吳塤的頭上,聲音是怒不可遏,“你看看這是什麼?”
這張照片是法醫拍攝的,陳翠的頭發散亂,雙眼無神,左耳上掛著金耳環,右耳朵上口無一物。
老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那正是證物袋裡金耳環單獨拍攝的照片,和現在掛在大衣上的金耳環明顯是一模一樣。
杜隊長憤怒的聲音響徹在吳塤的耳畔,“陳翠同誌的這一對耳環,是新婚當日丈夫送給她的,她這一天結婚,你沒去參加酒席,當天晚上陳翠同誌就死亡了,你是從來得這個耳環?”
吳塤的雙手顫抖,他此時被帶上了黃銅手銬,他腦海之中出現了穿著衣服時候的畫麵,他當時急切地把衣服脫下,這件羊毛大衣勾住了陳翠的耳環。等到第二天他換上了衣服,匆匆忙忙穿著這一件衣服,渾然沒有發現,陳翠同誌的耳環就在他的衣服上。
吳塤坐上了警車的時候,額頭抵在了冰涼的車窗上,他不應該是老天爺送他的一場造化嗎?為什麼他會進入到監獄裡?
吳塤總覺得不應該這樣的,他才享受了三年的時光,太短太短了,他應該是老了以後身體不好了,才會被抓著坐牢才對……
吳塤被逮捕歸案以後,這一件陳翠、劉浩被殺的案件重啟。
砸死劉浩的盆景上當時提取了很多指紋,比對以後,發現那些雜亂的指紋都是吳塤的指紋。
帶血的耳環、吳塤的指紋,最重要的是吳塤的口供,以前水電工不肯承認自己殺了人,後來心灰意冷的一次情況下,水電工承認自己殺了人,但是口供錄得是一團糟和現場不符合
。
吳塤的口供和現場勘測情況是一樣的,在加快了對這起入室強·奸殺人案的重審以後,糾正了以前的錯誤,而這一切待在牢獄裡的王康渾然不知曉。
等到這一日,水電工王康被放了出來,他還是一臉迷茫,而杜隊長把他一直送到了大門外。
他的妻子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養母神情激動等著王康的回家,王康身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這才知道自己被無罪釋放了。
王康嚎啕大哭,“謝謝、謝謝!”
王康知道自己的養母和媳婦一直在替自己喊冤,以前她們就讓他有時候說話彆那麼扯,小心禍從口出,這一次被抓入到監獄裡三年,他切實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感謝杜隊長。”王康的妻子很清楚是刑警大隊的杜隊長重啟了案件,抓到了真凶以後,這才能夠把她的丈夫放出來。
“要不是你們把案件的真凶給抓住了,我家愛人也不會出來。”王康的妻子聲音裡帶著哭腔,她昨晚上做了一個夢,在夢裡養母都去了,王康也沒被放出來。
夢裡王康被關了接近二十年,還是現在好,不到三年就出來了,養母還活著,一家人還可以團聚,而且刑警大隊的意思是,國家會給補償,真凶吳塤家也會賠錢,也會幫吳塤恢複工作,他們家的日子很快就會好起來。
在牢裡滄桑了許多,老實了許多的王康也感謝杜隊長,“謝謝杜隊長!抓住了真凶,還我清白!”
杜隊長心想著最應該感謝的就是寫那個匿名信的人,這案件都已經結案了,要不是有人提供線索,這個案子哪兒那麼容易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