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信箋又是孫超送的,當孫超到了傳達室的時候,被一雙雙放著光的眼睛盯著嚇了一跳。
孫超所不知道的是,當他的那輛綠色的自行車進入到大門的時候,刑警大樓上一次參加了牆中屍一案的刑警全都離開了座位,嘩啦啦地用集訓的速度跑到了傳達室裡。
這幫刑警們目光灼灼,把孫超盯得都心虛了起來,在想著是不是自己犯了什麼事情。
“又是那個陳逢春同誌的郵件,是誰收啊?”孫超的聲音都小了起來。
“我。”隊長把封信給簽收了。
桑雲窈郵寄的兩封信被刑警大隊的人研究得透徹,同樣的信封,同樣的郵票,郵票會貼得很對稱,還有同樣的陳逢春三個字。
現在隊長帶著手套拿起來這個信封,就發現依然是桑雲窈寄過來的。
給在家的陳逢春打了電話,本來今天不上班要約會的祁衛東也給四合院那邊打了個電話,祁衛東跟著祖母來到了刑警大隊。
這一次的信打開以後,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這一次既不是許久沒破的沉案,也不是尚未發現的懸案,而是一樁已經抓到了凶手的案子。
這案子在刑警大隊的眾人心中是鐵板釘釘的案子,有作案的動機,有作案時間,還有指紋留下,怎麼會有反轉?
這個熱心匿名者的意思是,這個水電工入室的案子抓錯了人?
眾人先把水電工入室的案件卷宗給翻了出來,仔細了卷宗,其中一位受害者死亡原因是一個石頭盆景砸在後腦勺部分,而盆景上留有水電工的指紋。
“看看這封線索信裡提到的耳環。”
把證據室裡保存著的證物還有當年的照片拿了出來。
刑警A拿出了證物袋,裡麵有一個環形的大金耳環。
女性受害者為了結婚新打的耳洞,在耳洞沒有完全長好的情況下佩帶上了金耳環,女性受害者的耳垂腫脹,這一支耳環的金針在當年是有膿液還有一丁點的血液留下的。
丟失的另一個耳環,刑警大隊在受害者的家中、院子裡還有水電工的家中都翻找過,現在匿名信清楚地點出了位置,要不要去這個叫做吳塤的人那裡去探線索?
杜隊長很快就有了決斷,他帶上了公安的帽子:“我帶著老賈,親自去會一會這個人。”
杜隊長帶著手套的手點了點匿名信裡提到的女性受害者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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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心理變態的連環殺手,一般因為酒後殺了人的人在麵對刑警,多少都會露怯。
這個叫做吳塤的犯罪分子便是如此。
吳塤在見到了穿著白製服的公安,雙腿就打顫,大腦一片空白,想到了當時酒醒的情形。
他醒來以後,自己的身邊就是,新婚的女人,她身子□□,脖頸上有勒痕。而靠著窗戶的部分,新婚的男人倒在血泊裡。
喝醉時的所作所為開始在他的腦袋裡回憶得清清楚楚,他居然因為喝酒
昏了頭,殺了男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侵犯了女同事,又把她給殺了,他殺了兩個人犯下了殺人罪過!
吳塤把自己的衣服穿走以後,一路狂跑回家,他在家裡瑟瑟發抖,他一直等待公安來抓自己。
因為正好是周末兩天,他一個人在家戰戰兢兢的,閉門不出也沒讓人懷疑。
沒想到的是,公安最後抓得居然不是他,而是去新房裡布水電的水電工。
吳塤在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四肢百骸裡重新有了力量,他覺得這是老天爺給他一條生路。
吳塤覺得老天爺一定知道,他本來就不是個壞人,所以給了他一次機會!
吳塤發誓,如果要是成功度過了一劫,他以後肯定認真工作,老老實實做人!
吳塤那段時間上班下班異常地認真,一邊悄悄打聽消息,後來聽說了水電工被判了死刑,他跟著彆人一起罵水電工的狠心,同時也放了心下來,是真的沒人發現凶手不是水電工。
在聽到了水電工的養母和他的妻子替水電工喊冤,吳塤的心中都在暗自咒罵。
為什麼不能直接讓水電工順利死刑?後來見著養母的身體不好,就水電工的媳婦時不時去鬨一下,而公安那邊也沒重新審查案子的意思。吳塤也就慢慢放下了這件事。
吳塤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他開始了他的新生活,他娶了一個媳婦,有了孩子,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兩個穿著白製服的公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吳塤的上下牙齒輕輕碰撞,努力讓自己平定心情,“兩位公安。”
根本用不上老賈的那點察言觀色本事,杜隊長憑借自己的觀察就知道吳塤心魂失首。
杜隊長立即說道:“我們是為了三年前陳翠、劉浩夫妻入室被殺的案件來找你的。”
杜隊長不給吳塤任何慢慢平靜下來的時間,表情凶煞起來,“你說我們為什麼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