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寂靜無聲,半晌,她突然開口,“你做了什麼得罪了姬冰雪?能夠讓一個姑娘如此恨你,師兄,她莫不是喜歡你?”未等鐘子清回答,她又言:“人家姑娘生得那般美麗,能算計到我們兩個,一定很聰明,而且有不簡單的背景,最重要的是,對你那麼癡情,哎呀呀,師兄,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呢?”語尾帶著調戲。
鐘子清無奈的搖頭,伸出手敲了夜千尋頭頂一下,“你在胡攪蠻纏什麼?那女人,心計深沉,利益至上,喜歡她,指不定哪天被她賣了,我還是喜歡心思單純一點,傻傻癡癡的,比如……”語調延長,看著一臉沾沾自喜的夜千尋,眼中噙著玩味。
“比如什麼?”豎起耳朵的夜千尋果然上當,看見鐘子清噗嗤笑出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她霎時反應過來。他豈不是在說自己笨嗎?夜千尋狠狠瞪了鐘子清一眼,“活該被咳死!”手卻不由自主的拍著他的背。她卻不知她那雙流光溢彩的琉璃鳳眸一瞪竟是無限風情,襯上那張臉,當真是妖姬一個。
鐘子清呆怔,回過神才意識到他竟然看夜千尋看呆了。“你果然長大了。”留下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讓不知情況的夜千尋揣測不安,一顆心時時懸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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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清身受重傷,四肢被鎖,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更何況地牢裡機關重重,外麵又有精兵與武林高手候著。夜千尋扳著手指頭一算,逃脫的幾率幾乎為零,那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呆著這個吧!
身陷囹圄,不知能否活著出去,正常人的反應是惴惴不安,時刻擔心著自己的小命。而這兩個人卻是神情坦淡,一派愜意的模樣。夜千尋還不忘與攻略對像談談情說說愛以促進一下感情。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兩朵奇葩!
既然外麵那些人不想讓他們死,生命有保障了。秉著我不高興其他人也彆想好過的原則,夜千尋提起內力,揮動四肢上的鐵鏈敲擊鋼床,頓時“當當當當”的聲音如連環奪命不絕於耳。
外麵守著的人聽到“當當當當”的聲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人惶恐不安的奔去告訴姬冰雪他們,其他人急忙跑到牢裡察看。
當所有人趕到,一眼眼前的場景,全都傻眼氣結。隻見夜千尋站在床前,用手腕上腳腕上的鐵鐐“當當當”地敲著鋼床,手舞足蹈的好不快活;鐘子清盤膝坐在床上,神情安然,看到他們連眼皮也不撩一下,繼續闔眼調息。
前去通報的人瞟見被他叫來的高手麵色發黑的模樣,欲哭無淚,這些人,有的正在睡覺、有的正在喝茶、有的正在談情、也有的在練功……全被他急急忙忙的叫來。
娘啊!兒子來世再來孝敬你! 撲騰一聲,就地昏倒。在場的人氣結鬱胸,我靠,連個撒氣的人都死了。
眾人圍在地牢外,隻見夜千尋停下了動作,對眾人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哈哈笑道:“大家怎麼都來了,不用這麼關心我們的,我們過得很好、很好。”說著,為了表明她的確過得很好,又揮動手臂上的鐵鏈往鋼床上撞,如同魔音穿耳,刺破眾人耳膜。
有人氣得渾身顫抖,“妖女,你把我們引來這裡乾什麼?”
夜千尋愕然,一本正經道:“我無聊啊!”
那人指著夜千尋,手指不停的顫抖,“你——你——你”昏過去了。
兩個昏死的人被拖著下去,所有人又去自己乾自己的事情。
還沒到一刻鐘,有的剛剛躺下,當當當當的聲音又響起,所有人又急急忙忙奔去。
一進地牢,又是開始的場景,鐘子清閉眼休息,夜千尋在那用鐵鏈敲著鋼床玩。
“你到底要乾什麼?”姬冰雪怒了,她正在和秦無涯卿卿我我,匆忙跑出來正撞上林楚天,對上林楚天審視的眼神,秦無涯也忽然不理睬她了,她對夜千尋就沒有好心情了。
“哎呀!姬老板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指了指鋼床,鋼床上空蕩蕩的,沒有被子。”姬冰雪悻悻然,想到鐘子清會凍著,不忍興起,她咬牙切齒道:“好,我給你。”
示意人送來被子,在場所有人也就散了。
沒想到剛剛離開,屁股還沒有坐熱,當當當當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哎呀,我頭疼,不能去了。”
“我——肚子好疼,你們就先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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