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侍妾心裡又驚又懼,雖是平日裡她總瞧不起張氏那不討喜的嘴,人也是小門小戶的,土包子似的。
可到底都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人,這麼些年了,也不是沒有和睦的時候,每每府裡有大宴的時候,她們當侍妾的沒那麼資格去,她們二人便紮堆兒過節。
對了,那時候還有劉侍妾、白侍妾呢,可如今,白侍妾早兩年便沒了,劉氏前兒剛叫人裹了席子抬出去,如今張氏眼瞧著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那是不是接下來也該她安侍妾了?
安侍妾顫抖著身子,真真是怕了的,也真真是心裡恨極了。
憑什麼都是在一個府裡的,同樣是伺候主子爺的,上頭的人是人,可她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憑什麼!
要真說錯,張氏她有什麼錯?
不過是吃醉酒了,吐了罷了,福晉竟是為了一個繡屏,隻為了一個物件兒,就要了張氏的命!
還用了這般殘忍的手段!
安侍妾哭著,為張侍妾悲戚,更是為自個兒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