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忍著點兒,用多了冰到底不好,您現在身子可馬虎不得,寧願熱些都不能受涼了。”
珍珠再屏風後頭擺弄好冰盆,這會子就這自個兒手上的那點兒涼氣兒給主子打扇,年甜恬被這帶著熱氣的風吹得燥得不行,也不讓珍珠給打扇了,再扇也是暖和的風。
“罷了,讓奶娘將五阿哥抱來吧,我抱抱他便也不著急了。”
珍珠笑著忙應下了,如今要說什麼最能製住自家主子,還得是五阿哥,隻小阿哥一來,主子是什麼不願意喝的補湯都能喝下,什麼不願意做的都能做了。
隻不消片刻,景顧勒便由奶娘抱來了,這會子奶娘隻低著頭問安,將小主子小心翼翼的遞上去,旁的是一句都不敢多說的。
這位側福晉又是厲害又是個有主意的,什麼不讓小主子一直平躺睡,不能讓小主子熱著了,常開門窗通風,還要常給小主子擦洗而後撲些個珍珠粉、、、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且都讓人為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且不說彆的就說擦洗這事兒,往常的孩子哪兒能洗得這般勤,特彆是頭一個月,且都是滴水不沾的。
可偏年主子厲害,下頭的人不敢不聽,且都依著年主子的吩咐細細的養著五阿哥,原以為五阿哥會病了的,可誰知道五阿哥再康健不過了,比按照往常法子養得還好。
隻看著這,下頭的人便也都不敢再做主子的主意了。
這會子景顧勒剛好醒著,睜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到處瞧,年甜恬喜歡的不行,這會子又是親親景顧勒的小臉兒,又是解了小孩兒身上的薄被子讓小孩兒鬆快鬆快。
珍珠喝奶娘原都想勸的,可又怕主子惱了,有玩上次自儘那一招兒,珍珠沒法子,隻得趕緊的給屋裡的二等小丫鬟使眼色,讓人將冰盆再端得遠些,免得讓小主子受了寒。
年甜恬聽見動靜了也沒作聲兒,便是動不動冰盆屋裡都不涼快,沒什麼差彆,她便隻自個兒給景顧勒輕輕的打著扇。
在現代的時候哪兒有這麼熱孩子的,好歹屋裡空調也得開到二十五六度呢,甭管熱了冷了都不舒服。
“今兒五阿哥如何?”年甜恬依舊不滿意奶娘的照顧,這會子看也不看下頭的王奶娘,直接問了一句,甭看年甜恬這會子還披頭散發的,倒也是極有氣勢,直讓人不敢造次。
王奶娘忙跪下回話:“回主子的話,今兒五阿哥晨起用了一次,約莫還是一個時辰用一回,便溺也正常,便兩次,溺六次。”
年甜恬點了點頭,檢查了檢查景顧勒的小咯吱窩和小屁屁有沒有發紅生痱子,見一切如常,沒什麼不好的,這才開口叫王奶娘起身。
“行了,你也是儘心了,以後不必這般跪來跪去的了,好歹是阿哥的人,不同於旁的。”
王奶娘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忙感恩戴德的謝過了,年甜恬給景顧勒換了個小肚兜兒,忽得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問了王奶娘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