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遐齡點了點頭,瞧著兒子有本事得賞識,他這個當阿瑪的再高興不過,有道是滿招損謙受益,他最擔心的便是怕年羹堯守不住本心,若是傲了去,怕是下一步便來禍患了,且得好好提點些個。
“此事明兒一並說了也可,今兒好不容易到家了,先歇歇再說旁的,倒也不急。”
年羹堯連連應下。
一家人到齊了,少不得用個團圓宴,且就一頓午膳,應是吃了一個半時辰,年甜恬高興著,還吃和嫂嫂們吃了幾碗酒,就是缺了小婧,上個月剛嫁了人,若等再見隻能是初二回門兒那日了。
年甜恬有些不勝酒力,最後背珍珠和翡翠攙回去歇著,倒不必操心景顧勒,這次過來四爺叫所有的奶娘都跟著呢,一點兒不消她操心什麼。
說是吃醉了酒,倒也不是不省人事的,年甜恬就是有些頭暈腳軟,也沒什麼難受的感覺,反倒是飄飄忽忽的,像是躺在了雲裡似的。
年甜恬躺在榻上睡了一陣兒倒也沒睡著,一直半夢半醒的,再聽見一陣嘈雜的聲兒時天都黑了,年甜恬捏著眉心起身兒,喚了外頭的珍珠,問問外頭人嚷嚷什麼呢。
年甜恬這頭叫珍珠的話音才剛落,便見珍珠一臉慌的闖了進來,小臉兒都是白的。
“主子不好了!悅菱、悅菱跟著主子爺去前院兒了!”
“什麼!”年甜恬騰的站起來,一雙桃花眼都瞪成杏眼了,這會子可是徹底酒醒了,抑或是仍在醉酒之中,且連鞋也顧不得穿,直接光著腳便衝了出去。
“主子!主子!您等等啊!事兒可能不是您想的那般啊!”
“主子您沒穿鞋!您等等,您披上披風再回吧!”
年甜恬跑得飛快,任珍珠小德子怎麼在後頭喊在後頭追都不成。
她何止是沒穿鞋啊,因著剛剛小睡,將外頭的小襖也給褪了去,這會子身上就薄溜溜的旗裝,頭發都散著的,這會子迎著寒風跑,早凍透了的。
可年甜恬早感覺不到什麼冷了,隻剛剛聽到珍珠的話,她心頭的火險些要將她燒炸了,這會子殺人的心都有了,她哪兒還怕冷!
且就這一瞬間的功夫她都想好了,若是悅菱算計了四爺,她定不讓悅菱好死,若是四爺並沒受什麼算計,二人你情我願的,那她和四爺這輩子就拉到了。
她和四爺是賜婚的,她沒法兒要休書,那她就先把悅菱收拾了,帶著景顧勒住皈依佛門去,什麼四爺不四爺、皇上不皇上的,老娘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