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顧勒不由得笑,心說這吉布哈連話都說不利索呢,還什麼君子不君子的,不過若是真有吉布哈這樣的人陪在身邊兒習武讀書,定是日子有趣著。
景顧勒這會子也不推來推去了,直接笑著應下,吉布哈也是一根筋兒的人,說跟著景顧勒就跟著景顧勒,這會子下場了也不回班第跟前兒了,直跟著景顧勒一並去尋了年甜恬。
年甜恬看著兩人臟兮兮的小孩兒直哭笑不得,心說小孩兒的友情就是純粹,剛剛在場上還你死我活呢,這會子好得跟親哥倆兒似的。
吉布哈不回去,年甜恬也不問什麼,隻笑著給兩個小孩兒趕緊處置身上的傷口,換身兒乾淨的衣裳。
且瞧著剛剛吉布哈還像是個小雄獅似的凶猛呢,這會子對著年甜恬倒是靦腆了許多,年甜恬給吉布哈擦臉擦身子,吉布哈還臉紅。
“謝過年側福晉。”
吉布哈臉紅的厲害,這會子結結巴巴的謝著,先前瞧著年側福晉當眾說話的氣勢且厲害著,還當是個凶巴巴的,誰知道竟這般和藹,科爾沁草原上都沒有這般溫柔漂亮的女子呢。
年甜恬瞧著吉布哈的樣子直抿著唇笑,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小孩兒的臉:“謝什麼,你若是真跟著景顧勒回京,以後我照顧你的時候且多著呢,你可謝不過來的。”
“走,我走,我不回科爾沁了。”
被溫溫柔柔的年側福晉這麼一親近,吉布哈心裡那點兒傷心和鬱氣全沒了,這會兒真真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景顧勒走了,且呐呐的應著聲兒,眼睛都沒離開過年側福晉。
連場麵上熱鬨的摔跤都顧不得看了,年側福晉走哪兒,這吉布哈就跟到哪兒。
年甜恬不由得失笑,也不知道哪兒招了小孩兒喜歡了,這小跟屁蟲甩都甩不掉,不過吉布哈願意跟著便跟著吧,總歸身邊兒也有人看著呢,丟不了的。
年甜給景顧勒處置完身上的傷,二阿哥也正好從場上下來,因著景顧勒那第一場著實拚命了些,且把下頭小孩兒們的火氣和鬥誌全引出來了,一個個不服輸的很,都拚儘全力的跟人摔跤,饒是五場輸了前頭四場,那最後一場也不會放棄。
二阿哥五次被人撂倒的時候儘往右臂一處摔了,這會子下來了小孩兒捂著自個兒的右臂,臉色便不多好。
年甜恬且緊張著二阿哥的傷勢呢,李氏沒來,她就得替人好好得照顧著幾個孩子,彆到時候出了岔子,李氏又怨她了。
年甜恬也不讓二阿哥自個兒慢慢走過來了,趕緊的將二阿哥抱到席間,讓珍珠叫了太醫,這會子輕輕的幫二阿哥捧著些手臂,也不敢隨便給人處置了去。
年甜恬緊張的不行,反倒是二阿哥這會子並不怎得在意,還勸起了年甜恬:“年額娘彆慌,兒子無事,不過是摔了幾下罷了,倒也不是什麼大礙,歇一會子就好了。”
年甜恬撫了撫二阿哥的發頂,且看著人小臉兒都疼白了,還沒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