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疼呢,這傷萬不能大意了,這時候可不是你強撐的時候,一會兒太醫過來了給你瞧瞧,便是沒事兒近來也少用這胳膊,且得好好養著。”
二阿哥紅著眼睛點頭,隻被年額娘這般一關切,他心裡真真熨帖又難過。
這一路相處,他倒也知道年額娘不是她想象中那麼壞的,隻是對著年額娘的溫和,就難免讓他想起來自個兒的親額娘了。
原額娘也是這般溫柔的待他,可自額娘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便再沒怎得對他笑過,每每隻一見麵,便要他好好讀書,也不關切他的吃穿用度,隻讓他不住的學,好好的親近阿瑪去。
他若是稍稍偷懶了,額娘還打他,雖是知道額娘為他好呢,可這心裡真真是受傷的。
昨兒額娘還來了封信,信裡統共兩頁紙,從頭至尾便是問他有沒有好好讀書,隻字不提什麼關切,如今一比,他的親額娘,還不如年額娘待他親呢。
二阿哥隻這般一想,便有些忍不住淚了,又因著胳膊極疼,又被年額娘摸了頭,二阿哥便再忍不住,咬著牙哭了出來。
二阿哥這一哭年甜恬可慌了,趕緊的抱著二阿哥哄著,也不敢抱實了去,生怕碰著小孩兒胳膊了,隻得不住發安慰著,撫著二阿哥的後背。
且聽著二阿哥哭也壓抑的聲兒,年甜恬心裡真真不是滋味兒,想著估計小孩兒不隻受傷那麼簡單呢,怕不是在誰哪兒受了委屈。
年甜恬自個兒也不好問,二阿哥跟她並不算親近的,便隻能等著太醫看過了,叫四爺過來好好問些個。
這左等右等的,太醫好一會兒了才來,且因著這摔跤,好些孩子都多多少少傷著了,又都是金貴的,太醫哪個都不好怠慢了,且得認真的看過去,便廢了不少時間。
二阿哥傷的確實不輕,宋太醫好好的給瞧了,說是傷了骨頭,雖是不嚴重,可到底傷筋動骨一百天,二阿哥的右臂估摸著得仨月都不能用力氣,半年都不能做了什麼大動作了。
宋太醫給細細的塗了藥,用削得窄窄的竹板給固定了些個,倒也能防著些無意間的磕碰。
“平日裡這竹板子能不取下來便不要取下來了,且戴滿三個月了,倒也不必吃什麼藥,二阿哥年紀小,便是日日不用那補身子的湯湯水水,骨頭也能自個兒養好的。”
年甜恬細細的聽著,知道二阿哥約莫隻是輕微骨裂,便也放心了,這會子恭恭敬敬叫人送了宋太醫走,便吩咐珍珠趕緊的叫錢公公熬了骨頭湯去。
“二阿哥如今身邊兒伺候的都有誰?”
這會子二阿哥還稍稍有點兒抽噎呢,年甜恬一直抱著,不住的拍撫著,便是胳膊酸了也不停,邊安慰著還邊問旁邊兒的人,這之後的照顧才是要仔細再仔細呢,一點兒馬虎不得,且不能讓小孩兒落了什麼病根子了。
年甜恬一開口,旁邊兒便站出來兩個小公公:“回年主子的話,且就我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