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也笑,心裡也是門兒清:“老四是個不愛出頭的,可在朕看來這不愛出頭裡多多少少存了好些憊懶,如今有了景顧勒倒是好了,且從後頭催著老四奮進呢。”
魏公公小聲兒笑著回應:“可不是嘛,倒也不光是四爺呢,便是三爺、五爺也不服輸了,小五阿哥真真是催人奮進的。”
比試三個項目,原計劃一天便比完了,可這般一弄,隻一個摔跤竟都比了大半天,下午天都該暗了才輪著騎射,可天暗了不得眼,便直接放到第二天便是了。
夜裡又是用宴,四爺沒敢多喝了,再喝怕是明兒得從馬上跌下來,且鬨笑話去了,昂沁倒是頗沒臉沒皮的,白日裡毫不留情的把四爺摔了幾場,這會子還能笑著尋四爺喝酒。
四爺原就覺得這昂沁不是個表裡如一的,這會子瞧著果然不假,隻和昂沁稍稍酌了幾杯,便佯裝醉了帶著年甜恬回去。
倒也是這會子該沐浴歇息了,年甜恬才瞧見四爺肩上的傷,估摸著倒地的時候肩膀著地了,這會子肩頭上青紫了一大片。
年甜恬瞧著可心疼壞了,也不知道四爺是真不覺得疼還是太能忍了,且從場上下來一直到這會子,少說也得有兩個多時辰了,四爺愣是一聲不吭的,連眉頭都不曾皺過。
中間還抱景顧勒,還把景顧勒放肩上,年甜恬都不敢想,這會子趕緊的拿了藥油給四爺揉揉。
“爺真當自個兒是鐵打的不成?受了傷就說啊,瞞著做什麼,萬一真傷著筋骨落下病根兒了怎麼辦!”
年甜恬給四爺揉著肩膀,著實忍不住脾氣,訓了四爺一句。
當著年甜恬的麵兒,四爺也就不忍了,這會子被小格格揉得呲牙咧嘴的,聲兒裡都帶著求饒。
“甜恬彆氣了,爺真沒事兒,到底是從小就練武呢,有沒有傷著筋骨爺自個兒知道,不過是看著厲害罷了,其實就是皮外傷,一點兒都沒事兒呢。”
年甜恬氣得不行,咬著牙又在手上加了幾分力氣,立刻揉得四爺咬著牙直哼哼唧唧的,再不敢說自個兒沒事兒了,且乖乖的趴在榻上,難得的示弱。
“甜恬輕點兒,爺疼,爺以後再不瞞著了,爺也學景顧勒去,一有點兒傷就窩你懷裡撒嬌,要你給呼呼就不疼了。”
年甜恬想象了一下四爺學著景顧勒撅著小嘴兒撒嬌的樣子,著實惡寒,倒也忍不住撲哧一聲兒笑了出來,手上果然鬆了鬆勁兒,不叫四爺疼了。
“爺知道錯了就好,以後不光是要及時給我說,還不能太勉強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你自個兒的身子重要,知道嗎?”
“你病了傷了的,我心裡不也跟著難受,景顧勒又聰明,最會看咱們臉色了,他心裡定也跟著難受,也不是最疼景顧勒了嘛,你舍得瞧著他為你抹眼淚啊?”
年甜恬一說這個,四爺心裡著實不是滋味了,這會子反手捏了捏年甜恬的手腕子,著實覺得自個兒不該了。
“爺也怕你難受呢,便想著能瞞一時算一時,原爺讓蘇培盛瞧了瞧,隻是紅了一片,爺當是一會兒就好了的,誰知道竟變成這樣了,以後絕不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