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隻一瞧宋太醫不慌不忙老神在在的樣子便心急,見人問完了話,忙問了人年甜恬的情況。
宋太醫不敢耽擱,先讓吳太醫給年主子施針,他細細和四爺解釋些個。
“回主子爺的話,年主子這是吃梨子吃多了的緣故,梨子寒涼,紅棗茶又是溫熱,如今年主子懷著身孕,胎裡又帶著些熱,如此寒熱交替之下,腹中便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因著這個,年主子有些動了胎氣。”
“如今雖是即將臨盆,可到底還不到那瓜熟蒂落之時,現下也沒見紅,便是以保胎為主,不過想來發動也就是這兩三日了。”
“待吳太醫施針後,年主子回疼痛稍解,一會子臣再給開了調和保胎的藥方子,臨睡前喝一碗,明日一早再喝一碗,便沒什麼大礙了。”
“餘下便是飲食多注意著些,多用些溫和滋補的,斷不可再用了什麼寒涼熱燥的,而後靜等發動便是。”
四爺這會子放了心,忙叫宋太醫給開方子去,叫蘇培盛親自盯著抓藥煎藥,萬不可出了什麼岔子,他自個兒便守在年甜恬的跟前兒,一眼不眨的看著吳太醫給施針,又是替人一陣疼。
待吳太醫施完針,年甜恬果然身子鬆快了不少,肚子也不怎的疼了,整個人都跟著鬆了氣兒似的,這才感覺到自個兒渾身冷汗粘膩,著實不舒服的緊。
四爺一手拿著帕子給年甜恬沾額上的冷汗,一手還緊緊的握著年甜恬的手不鬆開,見年甜恬臉色好些了,這才開口。
“甜恬身子可舒坦些了?”
“這會子好多了,不在的疼了,就是覺得身子有些虛。”年甜恬小聲兒的回了話。
剛剛宋太醫的話她都聽見了的,且因著自個兒貪嘴的緣故這才遭了罪,引得四爺一陣火急火燎,連累著珍珠翡翠幾個在不遠處齊齊跪著受罰,年甜恬心中著實不是滋味,且挨著個兒的哄著。
“都怪我貪嘴,皇瑪瑪疼我,我自個兒吃東西也沒個節製,這才叫自個兒受了苦,也連累爺跟著著急上火,以後我定然不這麼吃了,把果子煮了喝湯,這個不涼。”
四爺隻盼著年甜恬的身子好,哪兒會跟人計較什麼緣由,這會子也反思著自個兒呢。
他知道小格格一貫喜歡用些個新鮮果子,夏日裡直接吃也就罷了,冬日裡總歸是涼的,他便總不許小格格吃,把果子煮了喝湯還是他想的法子呢,可這味道到底是不濟,不說小格格了,他都難以下咽的。
這般總拘著人的結果就是小格格一旦有機會吃了,定然毫無節製,她如今正懷著身孕呢,遇到自個兒喜歡吃的孩子喜歡吃的,那真真是一點兒克製不住自個兒的。
若是平日裡他便給小格格吃些個,也不至於皇瑪瑪心疼她,一點兒果子還給小格格留著,偷偷的給小格格吃,小格格也不會一下子吃過量了去,自然也不會有今兒這一遭了。
“道什麼歉啊,爺亦是覺得自個兒不好,如今你和孩子沒事兒便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