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獸人擠在一起,空氣中都透著煩悶,雲琥愈發不爽,腳步加快了不少,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抬起頭,看到雲生珀站在他的麵前。
雲生珀視線往下,看到了雲琥手裡熟悉的杯子。
雲琥也不著急走了,晃蕩著手裡的杯子,看著自己的親哥哥:【你喜歡他?】
雲生珀:【這是我的事,彆為難他。】
【不管是誰,隻要是你的妻子,你就會無條件
地守護嗎?】雲琥將杯子湊近鼻子輕輕嗅聞,帶笑的臉上透著一股邪性,【真是個好伴侶啊,哥哥。】
雲生珀抬手將雲琥手裡的杯子奪下。
被快速近身,雲琥本能地獸瞳微張,即使他下意識的防衛動作再快,也終究不及根本意義上年長他十五年的哥哥。
雲琥嘴角拉平,冰冷的獸瞳盯著雲生珀。
【收收你的脾氣,跟我來。】雲生珀和雲琥擦肩而過,示意對方跟上。
雲琥垂在兩側的拳頭鬆了又緊,不甚甘心地跟在哥哥身後。
坦桑要辦什麼事,先行離開了,隻剩下花間詡和沙丁丁兩個人。離開的人去而複返,花間詡抬眼看去,雲生珀的身影分成了前後兩個,雲琥也來了。
雲生珀將杯子還給了花間詡。
“謝謝。”花間詡眯著眼睛笑了一下,瞥了一眼身後的雲琥,把果汁再續上。
雲琥在後麵翻了一個白眼,不耐地對雲生珀道:“тозачт?”到底什麼事?
雲生珀直接用人族的語言道:“儀式。”
話音剛落,坦桑扶著一個走路顫巍巍的山羊角老人過來,高聲道:“長老來了,接納儀式開始。”
獸群停了活動,往這邊聚攏,沒一會兒,花間詡身後站滿了獸人。
雲琥沒什麼反應,雲生珀牽著花間詡往長老方向走。
周圍的獸人自發讓出一條路,山羊角長老杵著拐杖,看著雲生珀帶著人類走到他麵前:【阿琥呢?】
雲生珀回頭看了雲琥一眼,雲琥沒動。
【雲琥。】雲生珀沉聲喊了一聲。
雲琥在原地頓了一會兒,像是被人逼著走了過去。
坦桑高喊:【儀式開始——】
獸群爆發熱烈的掌聲,聚落誰都知道雲琥最和人類不對付,他們實在是太期待了。
雲生珀站在花間詡旁邊,雲琥站在兩人的對位,獸族的儀式很質樸,參與的獸人卻很多,放眼望去還挺壯觀。
雲琥盯著花間詡,眼神想要吃了他。
待兩方站好,坦桑繼續喊:【交換嫁禮——】
終於來到了花間詡最期待的環節,沙丁丁雙手舉著銀色托盤走過來,上麵放著一個絲絨盒子。
長老將盒子打開,從裡麵拿出來一條叮當響的項鏈。
周圍的獸群議論紛紛。
【是項鏈啊,我還期待人類拿出什麼醜陋的機械造物,然後被雲琥惱羞成怒地當場砸了呢,沒意思。】
【這項鏈好看哎,人類的審美也沒有那麼糟糕嘛。】
長老是很滿意的,他眼光獨到,自然知道這條項鏈設計的用心:【阿琥,過來。】
時間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周圍的氣氛在雲琥的沉默下,變得有些詭異。
長老:【阿琥?】
雲琥的目光在看到項鏈那一刻瞬間凝住,死死地盯著長老手上的項鏈,準確地說,應該是那顆叮叮響的鈴鐺。任誰喊也不動。
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花間詡有了大仇得報的爽感:“這可是我耗費心血親手做的項鏈,弟弟喜歡嗎?”
雲琥身上的陰翳幾乎壓得人喘不氣起來:“你真是好極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花間詡立刻一副受傷的模樣,虛虛依偎在雲生珀身上:“首領大人,你弟弟好凶啊,是不喜歡我給的禮物嗎?”
雲琥陰著臉,聽到雲生珀帶著強製的聲音:“прнць。”收下。
雲琥手臂青筋暴起,粗暴地奪過了長老手裡的手鏈,在手心裡捏得咯吱作響,把沙丁丁看得驚心不已。
雲生珀盯著弟弟看了一會兒,把雲琥手裡快被捏爆的項鏈拿過來,就要給雲琥戴上。
雲琥原本還隻是憤怒,見到哥哥的動作整個臉色都變得不一樣了,他想抗拒,卻聽到雲生珀不容置疑的聲音:【不準動,雲琥。】
雲琥就這樣僵硬在了原地,眼睜睜看著雲生珀將項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直到雲生珀退開,雲琥才恢複了身體自主權,用力扯著脖子上的項鏈,項鏈紋絲不動,隻有鈴鐺叮鈴鈴地響。
按理來說,這條項鏈的堅固程度對獸人來說不值一提,但不知道雲琥被下了什麼降頭,居然怎麼也摘不下來。
花間詡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氣氛:“我的禮物呢?”
雲生珀無聲地望著雲琥。
花間詡適時開口,放軟了語氣:“沒有準備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雲琥受不了了,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往雲生珀手裡一砸,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花間詡朝雲琥揮手:“弟弟慢走!”
理所當然又收獲了雲琥一記眼刀。
沙丁丁:就好就收吧殿下!不要再作死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