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畢,花間詡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雲生珀就先一步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花間詡懵了一瞬,有些好笑地回抱了回去。
怎麼雲生珀看上去比他這個看跳舞的人還要激動。
“人喜歡嗎?”雲生珀的聲音近在咫尺。
“喜歡!”
短短兩個詞,並不足以表達花間詡的感受,他繼續道:“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舞蹈,獵賽上的群舞,獨舞,都比不上首領大人為我跳的這一支,我……”
這世界上居然有人是願意單獨給他跳舞的。
花間詡忽然停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很高興,很喜歡。”
雲生珀輕柔地擁緊了情緒有些失控的伴侶,安靜地等待對方願意再次說話。
“這支舞和其他的舞蹈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我也不是很清楚,裡麵是不是有什麼含義?”很快,花間詡就緩了過來,問雲生珀。
花間詡很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了最關鍵的地方。
這也是雲生珀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他在打算跳舞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但此時看到花間詡反應,他又開始動搖了。
雲生珀長久地望著花間詡的眼睛,直到對方流露出了些許疑惑,才緩緩搖頭:“不,什麼含義也沒有。”
想要和對方共度一生是他自己的願望,但花間詡想要的不一定是這個,他不想讓花間詡感覺到負擔。
人就應該是自由自在的,不被任何人束縛,即使想束縛住對方的是他自己。
“是嗎?”花間詡愈發疑惑。
雲生珀溫聲點頭,主動轉移話題:“人要給我,什麼驚喜?”
“啊,等等哦!”花間詡被雲生珀提醒了,脫離雲生珀的懷抱往房子走,還神秘兮兮地回頭提醒,“不可以偷偷跟過來。”
雲生珀便聽話地一直等到花間詡回來。
他堆著一個跟他人差不多高的推車,上麵蓋了一層白布,不過透過布外表,可以看出來上麵放著不少畫架。
雲生珀:“人要送我畫?”
“哼哼~看著吧。”花間詡刷一下掀開了白布。
這回輪到雲生珀睜大眼睛了,不過他迅速回過神來,快步走了上去,隻是語氣中帶著驚訝和不確定:“這是,山雀的畫?”
花間詡對雲生珀的反應十分滿意,往後退了幾步,將空間讓給雲生珀:“對啊,是山雀的親筆畫,名副其實的!”
雲生珀走上前,一個畫架一個畫架細細地看,花間詡跟在他身後。
直到在最後一個畫架前站定,雲生珀放眼往回看,裡麵居然有整整二十副畫。
山雀精通幻想畫,以奇詭的色彩搭建和構圖細節著名。如果對山雀了解地不夠深,可能會看不懂他畫的是什麼。
雲生珀見過山雀所有的作品,這二十副他卻一副都沒見過,因為這裡的每一張畫得都是他。
戰鬥時冰冷強大的雲生珀,執勤時一絲不苟的雲生珀,還有深夜溫柔耐心的雲生珀……
奇詭夢幻的幻想畫描繪成了一個個具體狀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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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幅畫上麵還有山雀的親筆寄予,祝福語指向性強烈,沒有一句是恭維,每一句都確確實實在祝願雲生珀他這個人。
如果不是朝夕相處,很難把一個擁有靈魂的生命描繪地這麼生動精準,即使他是山雀。
雲生珀轉過頭:“你……”
花間詡手指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靈動的表情中帶著得意:“這個驚喜,應該得我來告訴你才行。嗯,其實我就是山雀。”
花間詡的聲音宛如一道巨錘,猛然砸中了雲生珀的腦袋,讓他思維都有些凝滯了。
其實他之前也猜過花間詡的身份,精通藝術,對山雀的畫風那麼了解,他想過花間詡可能認識山雀,說不定兩人還很熟,也想過花間詡會不會就是山雀。
但那些終究隻是猜測,聽到花間詡親口承認以後,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很想找到山雀,請人來聚落坐一坐,聊聊藝術,聊聊生活,他想山雀應該會喜歡獸族的。
結果山雀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主動奔了過來,和他朝夕相處了許久。
花間詡觀察著雲生珀的反應,對方的眼中似有驚喜,喜悅,還有……慶幸?
花間詡感覺雲生珀的反應有些奇怪:“怎麼了?”
“不,人,我很高興。”雲生珀微張的瞳孔緊緊地盯著花間詡,有種突然見到偶像的迷茫和激動,“我……一直收藏你的畫。”
花間詡感覺雲生珀的身體有些顫抖:“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歡我的畫。”
“這個驚喜,我,我很喜歡,我沒有想過,不,我也是想過的,但……”雲生珀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了。
花間詡也被他搞得有些緊張:“是嘛,畢竟我就是想要這種效果,嗯,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