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
深思中,一隻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那雙手
潔白細膩,腕處帶著兩圈銀色的手環,晃動的時候會發出細小的沙沙聲。
雲琥盯著看了一會兒,結果那隻手驟然湊近,拍了一下他的額頭,雲琥被拍得一懵,去看收回手的花間詡。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花間詡看著雲琥,對方不會真的因為雲生珀的死亡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吧,大庭廣眾都能發呆。
想不到雲琥內心居然這麼敏感,花間詡多了一些憂慮,要不要找個時間開導他一下?
花間詡將挑好的衣服推給他:“去試試這個。?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雲琥接過衣服,乖乖去衣帽間。
兩人為了買各種東西走了好幾家店。
到後麵雲琥都不願意了,臭這一張臉說什麼都不肯再去。
【你不聽話,我就不管你了,直接帶著你哥遠走高飛了。】花間詡這樣威脅到。
其實花間詡也就是隨口說的,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隻是他不習慣留下一點尾巴。
本以為他們差不多該各回各家了,沒想到雲琥陰鬱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繼續跟了上來。
真的能威脅到……
花間詡多看了雲琥一眼。
雲琥語氣很衝地催促:“走啊。”
好像找到了雲琥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終於把東西全部買完了,花間詡一類類分完,告訴雲琥什麼東西要乾什麼,什麼東西要怎麼保養,都給自己說累了。
雲琥一一聽著。
花間詡:“記清楚了?”
雲琥點頭
花間詡:“那你再重複一遍。”
雲琥:“……”
花間詡瞬間變得無比糟心,替早死的丈夫養弟弟什麼的,也太麻煩了:“那你隻要記清楚明天該穿什麼就好了。”
月色低垂,兩人告彆回了各自的家。
碧璽收了曬在外麵的稻穀,看到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她直起腰一看,喊道:【首領?】
雲琥點了一下頭,清冷的月輝倒印在他的眸子裡,顯得無比的冷漠:【白天的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麼?】
【首領是在說故意瞞著老師繼承的事情,繼續懷著不可言說的心思接近老師的事情嗎?】碧璽明知故問道。
雲琥脖頸上羽毛浮現,肌肉繃起,羽翅在月光下閃著刀刃般的粼粼波光,碧璽全身瞬間戰栗起來,兩隻兔耳朵倏地豎起,眼睛像血一樣紅,這是身體在麵對強大的獵食者時本能的防衛反應。
碧璽聲音顫抖著,卻還是堅持說了下去:【首領是不是太小看老師了?老師不是蠢人,就算你阻止所有人告訴他真相,他也終究會自己察覺的,首領在那個時候又打算怎麼辦?】
【不關你的事彆打聽,你隻需要閉上你的兔嘴。】雲琥的話殺意明顯。
碧璽:【……】
見碧璽不在說話,雲琥消失在了原地。
碧璽盯著地上留下的幾根羽毛,抖了好久才從
剛才的威壓裡回過神來。
不過思慮片刻,碧璽也釋然了。
以碧璽對花間詡的了解,這兩人要是真的對上,雲琥真不一定能從老師手裡討得到好,老師能獲得雲生珀的青睞,還能將原本對他有偏見的聚落對他改觀成這樣,老師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人,至少現在的雲琥還不是。
至於那時候真相暴露雲琥會是什麼反應,碧璽開始期待起來了。
雲琥回到房子裡,腦子裡一直在回蕩碧璽跟他說的話,不管他想隱瞞多久,花間詡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如果花間詡知道了他的心思會怎麼辦?會離開嗎?還是會留下來?
可花間詡之前說過,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他留下來的意義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雲琥當天晚上就做了噩夢。
他夢見自己的心思在非常慘烈的情況下被花間詡知道了,花間詡執意要走,而他把花間詡關了起來。
他忽視了花間詡的全部反抗,將花間詡抱到對方和哥哥的睡巢上,當著哥哥骨灰的麵強上了對方,又在對方精疲力竭的時候流著淚懺悔,渴望得到對方的原諒,但在下一次發現花間詡想要離開他的時候再次被憤怒衝昏頭腦。
一邊用強,一邊在他耳邊說是更喜歡哥哥這樣對他,還是更喜歡他這樣對他。
日漸扭曲的情感將兩個人都折磨得麵目全非,最後花間詡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自殺身亡,留他一個人無用地悔恨。
從夢中驚醒,雲琥後背一片冷濕,窗外的月亮才剛剛過頭頂。
他回憶著剛才的夢境,具體的畫麵在腦海裡飛速消逝,隻留下悔恨和恐懼的情緒。
他手指曲起,緊緊地捏緊身下的被單。
絕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