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晚上花間詡已經提前把今天要穿的衣服和搭配的妝飾都分好類了,雲琥照葫蘆畫瓢就行。
但出於對雲琥的不信任,花間詡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監督了。
他堵在出聚落的必經之路上,看見雲琥和一小批親信往這邊走了過來。
花間詡打量著雲琥,衣服是穿對了,發型……雖然和他之前囑托的少了兩股小辮子,發繩也編得亂七八糟的,但勉強還行。
雲琥神情淡淡的,在跟旁邊的親信講話,親信身體有些繃緊,好像害怕說錯話似的,雲琥眼睛一眯,對方臉色就冒出了冷汗。
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花間詡,還是身後的坦桑先一步跟雲琥說了一聲。
雲琥看到花間詡臉色微訝,聽到對方道:“雲琥,你的項飾呢?”
雲琥下意識摸了一下空蕩蕩的頸間。
花間詡被雲琥這副有些懵的樣子逗到了,莫名感覺自己像抓到學生犯錯的班主任:“忘記了,對吧?”
其他親信不太聽得懂人話,坦桑可是聽得懂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那出什麼表情。
雲琥本就霸道專橫的性格在當上首領後愈發突出,說一不二的,沒人敢教他做事。
作為這兩兄弟都很信任的親信,坦桑心思最多,正想著該怎麼調解首領和夫人之間的關係,就聽到他們首領低低地:“嗯。”
坦桑:這如出一轍的懼內,不虧是兩兄弟。
花間詡見雲琥承認錯誤地還挺果斷,正想說下次注意,就看到雲琥回頭讓親信們先走,自己轉身往回走了,似乎要去找項飾。
其他親信還是懵的,彆說親信了,花間詡都懵了,滿臉都是“這麼聽話的小孩到底哪家的?”
花間詡:“等等。”
雲琥停住了,回頭看他。
花間詡手抵住額頭,手背向外朝他們揮了揮:“這次就算了,你先去忙吧。”
“哦。”雲琥見花間詡沒什麼彆的事,便又回來帶著親信們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消失,花間詡獨自靠在圍欄上沉思。
雲琥受什麼刺激了嗎,這麼聽話的雲琥,他真是太不適應了,而且臉色也很差,一副急需開導的樣子。
下午雲琥回來,好幾次看見花間詡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走過去問:“有什麼事?”
花間詡總算找到了切入點:“感覺你狀態不太好,晚上沒睡好?”
“嗯。”雲琥臉色更差了,“做了很不好的噩夢。”
花間詡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這裡路過的獸人不多,隻偶爾走過幾隻端著水盆去橋對岸的獸人,就很適合談心。
“還放不下你哥的事情?”花間詡道。
雲琥看了花間詡一眼,低頭沒有回答:“你放下了?”
“哪有這麼快,會難過才是正常的,一直逼著自己放下反而會越來越困住自己,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花間詡道,“傷心就傷心了,可
千萬不要影響你自己的身體,找點什麼事情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吧?”
不過受了惡魔毒素的影響,雲琥本身就容易想多,花間詡隻能儘可能地不去刺激他:“有什麼想做的事嗎,需要我幫忙可以儘管說。”
雲琥:“什麼都行?”
“嗯哼,什麼都行。”花間詡道,“快點調解過來吧,還是以前嘴硬的樣子更適合你。”
雲琥額頭青筋久違地開始跳了:“花間詡!”
兩人很快鬨完,雲琥想了想道:“在我哥生日的時候——”
花間詡點了點頭,做出傾聽狀,等著雲琥說下去。
雲琥:“你給我哥跳舞,把我趕出去了,我都沒看到,我想你再給我跳一遍。”
花間詡:“啊,這個……”
他跳的可是脫衣舞啊,給雲琥跳的話也太奇怪了吧!
看出了花間詡的猶豫,雲琥臉色陰沉下來:“你不是說什麼都行。”
花間詡攤手,直言道:“可是那個是帶顏色的舞蹈,不適合給你看。”
雲琥:“帶顏色是什麼意思?”
“你故意的吧?”可是見雲琥一臉純潔的疑惑,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花間詡放棄和雲琥繼續談論這種奇奇怪怪的對話,“你非要看也行,我去找其他獸人給你跳,他們比我跳得帶顏色多了,怎麼樣?”
“不,我就要你跳給我看。”雲琥神情執拗。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花間詡先退了一步:“好吧。”
花間詡同意後,雲琥反而怔住了。
這,這就同意了?
事實證明還是雲琥天真了,他看著花間詡給他跳了一支超級活潑的舞蹈,好看是好看,但壓根不是他想的那支。
花間詡想得很好,反正雲琥也沒真的見過,他跳什麼不是跳。
一曲舞畢,花間詡朝雲琥揚了揚眉:“怎麼樣,滿意了嗎?”
雲琥坐在花間詡原來坐著的石頭上:“這支舞哪裡有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