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據說味道還很香甜,獸人們都很喜歡,不過我是嘗不出來啦。”花間詡道,“你也可以嘗嘗,說不定睡得好了,還有助於消解毒素。”
雲琥留了一個心眼,問碧璽要來了一袋醉眠果乾,他自己用醉眠果泡了茶,除了茶變得更香醇,也確實有助於安眠沒發現其他特殊功效。
“泡了新茶?我喝喝看。”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
雲琥還沒來得及阻止,花間詡就喝下了那壺泡有醉眠果的茶水。
花間詡砸吧了一下嘴:“這什麼牌子的茶葉,好一般。”
在花間詡揭開茶蓋前,雲琥先一步把茶壺整個奪了回來,往門外走:“可能是過期茶葉,我正準備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先去喝點水吧。”
花間詡又仔細品了一下口中的餘香,沒有嘗出什麼黴味,應該是剛過期不久,不算什麼大事。
雲琥倒完茶水回來,看見花間詡半趴在桌子上發呆:“你沒事吧?”
花間詡腦袋昏沉了一下,轉瞬又清醒過來,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雲琥從花間詡歪歪扭扭走出門的背影知道對方已經不對勁了。
獸人和人類體質不一樣,人類很可能對獸族特產的醉眠果沒有耐受性,不僅嘗不出甜美的味道,其中的安眠功效也在人類身上轉變成了一定的認知錯誤。
雲琥盯著自己在燈光中的影子,在此刻的花間詡眼中,他可以是雲生珀。
花間詡用冷水洗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不少,踏入屋內忽然被門檻絆了一下,扶住門框在穩住身形。
他抬起頭,看到屋子中間背對著他的人影,腳下一頓。
那人主動轉了過來,俊美的獸人眉眼平和,看花間詡的眼中流出絲絲縷縷的笑意,連語氣也是怕吹散了蒲公英一般的輕柔:“人,過來。”
花間詡的手從門框上垂下來,深一步淺一步地朝那人走過去。
花間詡的神誌相當清醒,也可以說相當不清晰,他把這當成了一場夢。
“首領大人,你又來了。”花間詡撫上那人的麵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我很想你。”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蓋在了花間詡的手背上,獸人長有鋒利的指甲,長甲和肉指銜接自然,在視覺上將手指生生拉長了一倍,可以將下麵的手嚴絲合縫地蓋住。
他垂下頭,耳鬢的羽毛在花間詡麵頰上蹭了蹭。
“人累了嗎?”
花間詡其實有點,但還是搖了搖頭:“我想看著你。”
那人笑起來,有些無可奈何,話語依舊十分堅定:“人累了,要去休息。”
花間詡被他抱上睡巢,被子也細致掖好,花間詡始終盯著對方,在察覺到對手的手有鬆開的跡象,一下子拉住了對方:“彆走。”
那人:“不會走。”
花間詡沒有放手,反而用了點力將那人拉了下來,直接吻了上去。
雲琥的動作停住了,花間詡主動將舌頭鑽進他的口中,試圖邀請他一起。
雲琥捏著花間詡的肩膀,微微用力。
夠了,已經可以了。
他借助醉眠果得到了花間詡短暫的親近,這就夠了,再接下去就不妙了。
不管他內心如何變化,身體始終一動不動,任由花間詡深入他的口腔。
他不想脫離,想更進一步。
理智和欲望在他腦中天人交戰,雲琥處於極端的矛盾當中。
花間詡並不知道與他親密的人內心掀起了怎樣的風暴,隻是疑惑他的愛人為什麼沒有反應,但他向來不會就此退縮。
花間詡和那人分開了一點,沒有相互觸碰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花間詡眼中染上惑人的魅,伸出舌頭,側過頭舔了舔對方原本捧著他臉的中指指腹。
對方疏忽鬆開了手。
花間詡揚起下巴,手指從唇沿著輪廓來到自己脖頸凸出的喉結,指節在那裡一觸即離。
因為刺激,那塊突起的喉骨上下滑動了一下,最終停留回原來的地方,那塊皮膚泛起了一點粉。
雲琥的注意力被花間詡的手指完全吸引,感覺自己的喉嚨也癢癢的,手指沒有就此停下,一路來到了領口的紐扣處。
雲琥的神色漸深,看著手指靈巧地將紐扣一顆顆挑開,勾著紐扣的指尖也帶著繾綣的魅惑。
雲琥的呼吸越來越重,視線中的手指適時停住了,被花間詡背到了身後。
目光失去目標,雲琥往上轉到了花間詡的臉,花間詡雙手撐在身後,發絲灑落一床,不堪一握的細腰在淩亂的襯衣下若隱若現。
勾引之意溢於言表。
雲琥腦中的線砰一聲斷了,俯下身用利齒將最後一顆紐扣咬斷,白色襯衣落在纖細的手腕處。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雲琥被這聲笑激得全身發麻。
這就是他哥哥的待遇嗎,雲生珀每天都能見到這樣的花間詡。
雲琥又沉迷又嫉妒。
“唔……”花間詡哼了一聲,責怪道,“輕一點。”
雲琥後知後覺地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