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身體上的狀態是騙不了人的,花間詡第二天醒過來要是發現不對就什麼借口都沒用了。
花間詡見對方長時間沒有動靜,疑惑地抬起頭:“怎麼了?”
雲琥聲音忍耐到沙啞:“今天不用()好不好?”
“不。”花間詡環住獸人的脖頸,在他耳邊的說話像在吹氣,“過來。”
雲琥都有些控製不住想要獸化,羽毛在皮膚上時隱時現,全身抖了起來:“不行,我不能。”
雲琥瞳孔驟然睜大,眼白一下子變成了獸化時的漆黑。
花間詡的氣息噴灑在耳鬢的羽毛上:“我愛你呀。”
理智又一次斷線,漫天白羽飄落,像是一場盛大的婚禮。
雲琥閉上眼睛:“……我也愛你。”
半獸人與人類在睡巢之上起舞,月光見證了這一幕,小人雕塑被翅膀揮到了一邊,卻沒有人去扶它。
——
清晨,花間詡撫著額頭坐了起來
啊,做了一個相當真實的春夢。
花間詡掀開被子,身上清清爽爽的,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身體怪怪的,有點變扭。
不過也有因為睡姿不對,一覺醒來渾身不舒服的情況,花間詡沒有在意。
花間詡洗漱完,往隔壁方向看了一眼,雲琥這個時候應該也該起床了才對。
他以為雲琥睡遲了,想敲門叫醒他,結果手剛碰到房門就自己開了。
花間詡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這麼早就出門了?”
雲琥天不亮就出門了,準確的說是幫花間詡清理完,抹除所有痕跡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從黑天到白天,直到街上陸陸續續有人出來,雲琥依舊坐在街邊的小壇上。
昨晚的種種在腦海揮之不去,除了初嘗禁果的衝擊,還有害怕被發現的惶然,為了不露餡,他一次之後就停下來了,也刻意沒在花間詡身上留下痕跡,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
他在這裡調整了很久,可越不讓自己回想,腦海裡就越不受控製地浮現各種細節。紅意一路從脖子升到了臉上,羽毛都根根豎了起來。
花間詡發現雲琥最近總避著他,一開始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不想讓他知道,後來發覺雲琥非但沒出意外,反而把毒素控製得越來越好,也就放心了。
控製訓練完畢,花間詡將嘴套從雲琥臉上扯下來:“最近狀態很好啊,遇到高興的事情了?”
雲琥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回應的時候莫名有種害羞感。
花間詡一眼看出來這是懷春少年似的羞澀,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段時間的行為舉止,應該和他沒關係。
那就是……雲琥有了除他之外的心動對象了!?
越想越有可能,雲琥最近經常早出晚歸,還時不時發呆,偏偏毒素控製得越來越好,一看就是有好事了。
好消息啊!
花間詡八卦道:“發生了什麼,跟我說說?”
雲琥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在花間詡眼中這便是另一種含義,不禁心情愉悅起來。
不過既然如此,他們就得避嫌了。雖然獸人開放,對方心儀的人可能不會介意他的事,但花間詡自己不能無所謂。
算了,他大方一點好了,那棟房子就還給雲琥吧,他自己出去找房子住。
這天,雲琥帶著一批親信從聚落離開了,回來的時候還帶回來一批一看戰鬥力就很強的獸人。
據說是打敗另一個聚落時拉過來的俘虜,會吸納進他們自己的聚落。
聚落人口稀缺,正是用人的時候,獸群一片歡騰。
聚落裡一下子熱鬨起來,雲琥這個首領當得越發得心應手,花間詡除了每天幫雲琥進行控製毒素訓練之外都很清閒,可惜一直沒有見到雲琥心儀的那個人。
花間詡一般靠雲琥控製毒素的狀態分析兩人的情感狀況,可自第一周的積極效果之後又回歸平常了,而且近日有了直線惡化的跡象,雲琥也重新開始黏著他了。
花間詡:“鬨矛盾了?”
雲琥:“什麼?”
“不用瞞著我啊,又不會怎麼樣,我是你嫂嫂,還會祝福你們呢。”花間詡道。
雲琥皺起眉:“你到底在說什麼。”
花間詡盯著雲琥看了一會兒,雲琥比之前又變化了一點,有了不怒自威的氣場,心思也愈發琢磨不透。
花間詡沒堅持:“好吧,是我胡說八道了。”
這回輪到雲琥盯著花間詡看了,之前事如同給雲琥注射了一劑亢奮藥,但亢奮過後隻會留下更濃的空虛。
嘗過那般美妙的滋味,雲琥難以再忍受現狀,而且花間詡開始疏遠他了,不是那種若即若離的疏遠,是真真正正的一步步淡離他世界的疏遠。
他覺得是花間詡發現了那次的事,他不敢明說,他怕他們撕破臉後花間詡會又一次離開。
這才是雲琥近段時間變化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