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芹雪?”
王友慶眉頭皺的很深,根本沒聽說過衛生院曾經有接待這麼一位患者。
“老肖,能說說她具體患了什麼病症嗎?”
“衛生院雖然每天患者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在加上也過去了那麼幾天,我實在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名叫李芹雪的患者。”
王友慶想了想道。
肖博成拍著腦門,“你看我,是我沒說清楚,就是我之前有一位結腸癌患者在我這做了手術,但術後出現了比較嚴重的術後尿閉症,經過多次治療,而且做了導尿手術也沒成功。
去了市一院好像也沒能成功,這事我找市一院消化科的張主任問過,的確有這麼回事,而且對方也去了好幾次,硬是沒能治好,後來我聽她女兒說被你們衛生院的醫生給治好了,想問一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結腸癌手術?
尿閉症?
王友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說道:“你說的尿閉症患者,前幾天衛生院還真有那麼一個,是一位老太太,是不是叫李芹雪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是結腸癌術後尿閉症的話,還真是在我們衛生院給治好的。”
他這話一出,讓得包廂裡的眾人都是身體一震,結腸癌術後尿閉症發生的概率不低,但嚴重到做了導尿手術都沒治好的大家還是第一次聽。
而且聽肖博成的意思,去了九院好幾次都沒治好,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眼中了。
肖博成的能力,大家都是知道的,來九院算是屈才了。
至於市一院消化科的張主任,那更是這方麵的專家了,這兩人都沒能治好的尿閉症,卻是被衛生院的醫生給治好了,這……多少有些讓人無法置信。
周其華在一旁聽了一會,此刻接話道:“之前我還聽老張提過這茬,他也煩惱了許久,專門找過我們商量過對策,可大家當時都沒提出比較好的意見,最好還是進行導尿手術,但導尿手術老張也試過,還是不行。
我聽老張說,他曾經建議對方去省裡或者京城看看,後來那名患者好像就沒來市一院了,老張還以為對方已經去了京城,所以也就沒再去關注對方的情況,感情對方去了裘市衛生院?”
原本大家還以為肖博成和市一院老張診治的不是同一個人,可現在有了周其華的佐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衛生院啥時候有這麼厲害的醫生了?
以前沒聽說過啊!
就連一直有跟王友慶聯係的九院幾人,此刻都是忍不住將目光彙聚在他的身上,吳立國更是忍不住問道:“老王,怎麼回事,沒聽你說衛生院來了一位醫術這麼厲害的醫生啊,省裡哪家醫院的高手跑你們衛生院飛刀了?”
“不是飛刀。”
不是飛刀?
麵對一臉疑惑的眾人,王友慶吸了口氣道:“不是我不說,隻是人家跟我們不算是一個係統裡的,我們都是西醫,他是中醫,再加上小陸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我才沒提過這茬。
至於尿閉症患者,還真是小陸醫生治好的,我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驚的不行,有些不信,可第二天人家就給小陸醫生送來了錦旗,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我不信都不行。”
說完,王友慶突然間感覺到包廂突然間變得一片死寂,下意識的環顧一周,發現大家都怔怔的看著自己,於是忍不住問道:“都這麼看著我乾嘛?”
“我又沒騙你們,這事衛生院都知道。”
許久,還是肖博成吸了口氣道:“不是不信,隻是覺得這事的確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老王,你要說是省裡的飛刀治好的,我們肯定不會這麼震驚,可你說是你們衛生院一名中醫師治好的,這誰聽了不覺得震撼啊!”
吳立國也在一旁接話道:“我如果記得不錯,你們衛生院中醫科之前一直處於停擺狀態吧,什麼時候開的?”
“開了也就半個月吧。”
“老吳,你先彆打岔,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肖博成沒好氣的看了吳立國一眼,隨後看向王友慶道:“老王,我聽你剛剛那話,對方好像挺年輕地?”
“你這問題也沒問到關鍵上啊!”吳立國在一邊嘀咕一聲。
隻是,肖博成顯然沒理會他。
王友慶點了點頭道:“今年應該是二十五六吧,具體我倒是沒問過,反正不大,不過小陸本事不小,來了衛生院後,現在中醫科都成了我們衛生院最火的一個科室了,每天起碼要看七八十號人,這還是因為我們在後台做了限號,不然人更多,中醫科現在就靠小陸一個人在撐著,人太多完全看不過來。”
聽到此次,眾人望向王友慶的目光中,已經有些不太正常了。
一天七八十號人,全科醫生一天可能也就那麼多人了,更何況還是中醫,中醫看病慢是大家公認的事情,很多東西都得靠望聞問切判斷,不像中醫,不確定就讓人去做個檢查,驗個血什麼的,開個檢查需要的時間很短,哪怕後續需要複診,也耗費不了太長時間。
吳立國則是吸了口氣道:“老王,我問個事,你彆生氣,不是我不信啊,隻是二十多歲的中醫,你確定有那麼大的本事?李芹雪那尿閉症不會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吧?而且,彆說這麼年輕的中醫師了,就是市中醫院那幾個大佬,怕是也不敢說能夠治愈李芹雪那麼嚴重的尿閉症。”
王友慶朝他翻了翻白眼:“老吳,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思想就有問題,人家小陸要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你覺得會有那麼多人找他看病嗎?
而且現在人越來越多,下下周的號基本上都已經被掛完了,每天現場還得加號才行,我都擔心,按照這麼發展下去,到時候小陸的號恐怕都要增生號販子了。”
吳立國攤了攤手:“不是我不信,隻是這事說出去,換做誰都會出現跟我一樣的疑惑,不信的話,你問問老肖他們,他們難道就沒有這方麵的疑惑?不可能吧?”
王友慶也是一臉無奈:“我知道你們不信,我當時也不信,可這半個月來,我也算是見識到了小陸的本事了,在我見過甚至聽過的中醫師裡麵,醫術和能力絕對是最頂尖的,而且這事我也沒必要騙你,小陸的名聲遲早會在甬城人儘皆知,到時候我就算是想瞞著都瞞不了。”
王友慶話都說到這裡了,大家哪還有不信之理。
隻是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而這時,九院的一名副主任醫師突然間出聲打破了包廂的寧靜:“老王你說的這麼玄乎,我到時候可去你那衛生院看看。”
王友慶看著他:“你媽不是一直身體不好,醫院也看過不少次沒什麼效果嗎?我覺得你真的可以掛個小陸醫生的號,帶你媽來咱衛生院看看。”
對方有些心動,下一刻眉頭一皺:“你剛剛不還說最近的號都被掛了嗎?”
王友慶一想也是,想了想道:“要不我幫你問一下小陸,看看他能不能到時候抽個空給你媽看看,你媽年紀也那麼大了,跑到衛生院也不方便,不過這事我也不敢給你打包票,還得看小陸有沒有空。”
“沒事,以小陸醫生的時間為主,大不了到時候我提前掛個號。”對方也不在意,心動歸心動,但也知道自己老媽年紀那麼大了,就算王友慶口中的陸醫生厲害,也很難說就能看好。
“老王,這位陸醫生這麼厲害,應該去市中醫院的啊,怎麼去了你們衛生院啊?”一旁的吳立國說著就端起了眼前的一杯酒喝下了肚。
“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