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邵的事情,他本人經常會在直播間提及。
也會說一些關於自己找陸軒看病的一些趣聞,特彆是陸軒會詳細跟患者說清楚醫理和藥理,讓直播間不少人都是將信將疑。
有人信,也有人對劉邵這話充滿著懷疑。
畢竟,就現在的社會環境而言,很多人都懷疑真的會有這麼和善的醫生嗎?
態度好也就算了,不少醫生態度都還是可以的。
態度差的醫生有,但不算多,頂多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久而久之,醫患關係也就因為這些人而越來越差了。
但像劉邵口中,陸醫生這樣的醫生,還是蠻少見的。
所以,李成遠很好奇,陸醫生真的會講的那麼詳細嗎?
就在李成遠疑惑的時候,陸軒則是無奈地看了劉邵一眼,本想著回頭跟季修文單獨講講的,現在劉邵想知道,他也隻好說道:
“按《金匱要略·血痹虛勞病脈證並治》曰:“虛勞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者,腎氣丸主之。”
大叔的病情已發展至慢性腎衰竭後期階段,證屬腎陽虛衰,故以金匱腎氣丸為基礎方加減,以溫補腎陽,化氣行水。
方中熟地黃為補腎填精之要藥,與山茱萸、山藥相伍,所謂“三陰並補”;腎氣丸納桂、附於滋陰劑中十倍之一,意不在補火,而在微微生火,使得腎中元陽得補,陰陽互生,剛柔相濟;
同時用茯苓、澤瀉以淡滲利濕,牡丹皮活血散瘀並清瀉腎中伏火。
大叔舌淡,食欲不振,雙下肢水腫,故配合黃芪、白術藥對以健脾益氣、利水消腫;
而陳皮、芡實藥對以理氣行滯、收斂固澀而補腎;川牛膝、蟬蛻藥對以活血祛風、搜剔通絡,熟大黃通腑泄濁排毒,全方共奏補腎健脾、活血利水、泄濁解毒之效。”
劉邵趕忙看了眼陸軒寫在病曆本上的方子,快速記憶了一番後,方才轉頭看向李老頭:“叔,聽到了吧,陸醫生可厲害了,聽他這語氣我就知道您這病肯定能治好的,甚至一兩個月就能見效。”
李老頭雖然是農民,讀過的書不多,也道理還是知道的,陸軒說的那些的確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如果不是有把握治療,誰又能將其中的醫理和藥理說的那麼詳細呢?
他以前接觸過的那些醫生,可做不到這般。
而且,陸醫生雖然年輕了點,可醫術那的確不是虛的。
兒子李成遠是劉邵的粉絲,他竟然也能看到李成遠看劉邵的直播,他還記得,一年多前的劉邵可不是這樣,沒什麼精氣神不說,一副病懨懨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閻王殿,就差那最後一步了。
可再看看劉邵如今的模樣,那像是半隻腳踏入閻王殿的人,說劉邵是正常人他都絲毫不懷疑。
劉邵身上的變化他是看在眼裡的,不然本不願意治療的他,也不會答應兒子辭職來甬城了。
倒不是說怕死,死也比窮好。
還是因為兒子那番話,讓他想要活下去。
再加上聽到治療費用不高,更是讓他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
如今,聽了陸軒這番話,李老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命不該絕,就好像劉邵說的,遇到了陸醫生,自己就不該死。
兩人信心滿滿,倒是讓陸軒有些哭笑不得:“老劉,我都不敢說一兩個月就能見效,你怎麼敢說的啊?”
劉邵笑道:“怎麼敢說?”
“陸醫生,這可是我這些年看病悟出來的一個道理,醫生說的話就隻能聽七八成,當然,這裡說的不是庸醫啊,庸醫說的一成都不能停。
我說的是像您這樣的醫生,這類話不能全聽。”
“你說說什麼道理?”陸軒這下子真的有些好奇了,這家夥還能說出什麼來。
劉邵道:“對於有把握的病,醫生就算把握再大,也不敢把事情說死了,畢竟您要是說一兩個月就能治好,最後一兩個月沒效果,吃了三個月才逐漸看到成效,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有句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雖然用這句話來比喻不是很恰當,可理卻是這麼一個理。
您說兩三個月,我覺得吧,最多一兩個月就行了。”
“你說的可不算。”
“當然,您在這方麵才是專家,肯定以您說的為準。”劉邵不遺餘力的拍著陸軒的馬屁。
“對了,陸醫生,除了您說的這種治療方法外,有沒有更快一點的法子?”劉邵笑嘻嘻的問道。
“你問這個乾嘛?”
陸軒眉頭一皺。
劉邵搓了搓手,連忙說道:“沒什麼,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陸醫生您彆誤會,就算真的有更快一些的法子,您沒用那肯定有您的道理。”
“當然,沒有的話也沒事,咱就是純粹的好奇。”
“有倒是有,不過那個法子並不太適合用在大叔身上。”陸軒想了想道。
劉邵瞪大著眼睛:“還真有?”
他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
彆是劉邵一臉驚訝了,就連季修文也是詫異地看著陸軒,就這種情況,還有更快地治療方法?
真的假的?
“快的方法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陸軒無奈道。
劉邵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況,適用不同的治療方案嘛,陸醫生,這點我懂,彆說中醫了,就連西醫有時候麵對同一種病也分不同的情況。”
“你知道就好。”
陸軒還真擔心這家夥跟大叔亂說有更快地法子,大叔又舍不得錢,想著更快就能好的更快,花的錢就能更少,非要讓他開最快的藥方。
可作為醫生,他不可能被患者牽著鼻子走。
開什麼藥,是醫生決定,而不是患者決定的。
不然真要吃出了問題,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劉邵咧嘴一笑:“您給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