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往最簡單的也是最難的。”
“因為沒有人想變成那具屍體。”
江屑似懂非懂:“所以你說人心是最好懂卻最難解的東西。”
“可是,為什麼你會想到這個啊?”
“在上一關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呀。”
狐狸眼中光彩流轉,“因為如果我是劫持者,我也會這麼設計。”
江屑:。。。。。。
草,這個人的思想怎麼這麼危險。
感謝馬姓玩家的屍體。
倒計時3分鐘的時候,所有假跳蚤都消失了。
曆千花的隊伍自告奮勇,很快捉住了真跳蚤。
喇叭憤怒地響起——「恭喜玩家通過第二關。」
「現在,上樓的路已經出現了。」
「倒計時30分鐘,大家自便。」
隻要上樓,就是方舟f1的副本登出口,也就是連通著碼頭的外界。
玩家喜極而泣。
“我靠!這就放我們回家了嗎?謝天謝地,感謝好運神!”
“劫持者也不過如此嘛,還以為有多大能耐呢。”
“太簡單了吧這遊戲還不如原來的血月尋寶,至少還能挖出高難度頭目怪來打打。”
“可惡,明明是幼兒園難度的遊戲,怎麼逼都給彆人裝了……喂,我們能不能把十萬積分要回來啊?這麼簡單的遊戲,我用腳趾頭都能過關……”
過關兩個字沒說完。
因為玩家麵前出現了兩扇門。
就在原來b1通往f1的通道處。
兩扇門是憑空出現的。
門裡隱隱能看見盤旋而上的樓梯。
兩扇門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同,普通的材質,普通的造型,普通的開合角度。
唯一的不同,是門的顏色。
一黑,一白。
黑門上刻著一個“死”字。
白門上刻著一個“生”字。
“我靠,那肯定走白門啊!”
一個大嗓門玩家想走白門,被隊友拉了回去。
“你傻啊,劫持者那麼惡毒,會輕易把答案寫在門上嗎?”
“你聰明?那你走死門試試啊!”
隊友當然不肯一個人進門。
大嗓門冷嘲熱諷一頓,就扯著嗓子大喊:“喂——喇叭聽到了嗎——是隻有一扇門才能離開方舟嗎?”
喇叭竟然回複了。
還回複得很高興。
「是。」
“是生門嗎?”
“死門是不是進去就會死?”
這次,無論他如何發問,喇叭都不出聲了。
“沒勁。”
玩家罵了一通,又轉頭對眾人說:“喂,你們說呢?走哪個?”
“還有你?你剛才不是挺裝逼嗎?”
“你走哪個?”
大嗓門來到陳弦雨麵前,後者正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打盹。
“啊,好吵,媽,我想睡覺。”
“你少裝蒜。”大嗓門惱怒道,“彆偷懶,趕緊起來想辦法,你信不信我把你丟進門裡做實驗?”
這話剛落地,曆千花的隊友就齊刷刷拔出武器,銅牆鐵壁一樣擋在了陳弦雨麵前。
沙發上的爛人把袖子裡的觸手按了回去:“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見。”
訓練有素的精英隊伍,從裝備到體能都碾壓大嗓門全家。
大嗓門麵對這陣勢,不得不承認自己裝逼失敗,罵罵咧咧地回去了。
“那麼小哥哥你有決定走哪個門嗎?”
現在輪到曆千花發問了,她看著自己的好友列表,“陳……無名?我可以喊你無名哥哥嗎?”
“喊我阿弦就行了。”
陳弦雨無所謂地說,“不急,半小時呢,吃點東西,休息休息。”
說著,他從包裡掏出瓶瓶罐罐一包包食物分給大家。
還讓江屑生了堆火。
說他餓了,想吃夜宵。
往常加班到這個點,摳門老板好歹還報銷夜宵來著。
於是,畫風就變成了兩扇門前的玩家正在吵個不停。
他們這邊卻在開篝火晚宴。
陳弦雨確實想要烤火。
倒不是他有多餓,他身體不舒服,胸腔這一塊疼得難受,或許來些溫暖的東西,他會好受一些。
【你沒事吧?】
【曆千花的包裡有止痛藥,你問她要一點啊。】
“不,不想吃藥。”
他無視了男音,沒事人一樣給大夥分著食物。
江屑分到了幾串速凍烤肉。
但江屑的注意力不在食物上。
盜賊眼尖,他發現堆在旁邊的食物罐頭裡,混著一個空罐子。
裡麵裝著兩隻……窸窸窣窣。
“不是!”
“你怎麼還留了兩隻!”
男大差點跳起來。
“你準備乾什麼!”
“我草,你是什麼危險分子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