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磊悻悻然地瞥她一眼,火速收回目光,沒再說話。
樓起笙道:“你讓這個咕咕草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為難你倆。否則……”
麒磊搶白,激情昂揚:“麒可殺不可辱!你這魔種是不會明白麒麟的骨氣的!閉嘴吧!我不會受你威脅!”
樓起笙不慌不忙地繼續說:“——我就將你和這個咕咕草的奸情通報整個麒麟城。”
麒磊頓時一哽,眼神漸漸閃躲,臉都紅了起來。
麒鈴鈴猛地驚呼:“臥槽你是零?!臥槽?!”
嗯?零怎麼了?你難道有對零的偏見嗎?
利益相關,我不由得默默看了麒鈴鈴一眼。
她敏銳地察覺到我的視線,急忙轉頭對我做了個安撫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麒磊,對我說:
“抱一絲啊,不是說你,不是說零不好哈,就是覺得麒磊看起來不像零。”
咋滴我就一看就像了?就因為樓起笙比我高嗎?
她說著說著,後知後覺到不對勁,盯著我問:“你知道零是什麼意思?”
“從剛剛起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平靜地說,“因此好奇。”
“噢噢……”她火速釋然,“哎呀,沒什麼,沒什麼,當我沒說。”
我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麒磊的身上,麒磊的注意力卻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對上我和麒鈴鈴的目光後,他充滿求知欲和一些些防備心地問:“零是什麼意思?在罵我?”
“這倒不是。”麒鈴鈴說。
“哪兒來這麼多廢話。”樓起笙不耐煩地將手微微一用力,麒磊的脖子上就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麒磊頓時驚呼了一聲:“麒嵊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樓反派牛逼轟轟口出狂言,“早晚我把你們這破城全都給拆了。”
嗯?再說一遍?
現在我先不拆你台,等晚上你看我怎麼把你拆了。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麒磊震怒:“你果真是魔種!”
麒鈴鈴都要無語了,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彆處去了。
樓起笙繼續逗傻子,麒格都切換了,掛著吊兒郎當的邪惡笑容說:“我怎麼是魔種?你剛不聽你相好的說了我是麒禦的轉世嗎。還不趕緊跪下磕頭拜見你祖宗的祖宗。”
“嗬嗬,你倒是想得美!”麒磊冷笑道,“就憑你這魔種,少來碰瓷史上最偉大的麒禦王!”
哎?這小子意外的挺崇敬麒禦的感覺。
我還以為長老會這一脈都是利用麒禦的名聲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呢。
樓起笙故作無辜:“你相好的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也覺得很奇怪,因此讓他細說說,他卻不肯說,那我隻好挾持你來逼他說了。”
麒磊嘖了一聲,說:“你這魔種腦子可真是不好,不愧是魔。顯然他是瞎說的啊,你怎麼可能會是麒禦王的轉世?是我都不會是你。你彆做夢了!”
樓起笙臉上的笑意漸漸淺了下來,垂眸低聲嘀咕了一句:“當我想當似的……”
然後他猛然翻臉,抬腳就將麒磊踹飛到身後的岩石上。
這腿可真長真直啊。
樓起笙還老愛穿修身的勁裝了,就是在勾引我,否認不了一點。
麒磊剛剛背部撞到岩石,沒來得及順著往下滑落,就被一個閃現跟過來的樓起笙提住了前衣襟。
麒磊被拽著貼靠著岩石,想滑下去都沒辦法,隻能被迫抬眼和樓起笙對視。
“你到底想乾嘛!”麒磊虛張聲勢地叫道。
“問你相好的,誰讓他來對我們說這些的。”樓起笙說,“不然我就在你臉上和鱗甲上刻上你爺爺和你都是傻子的字樣,還用法力注入其中,讓你沒辦法消除它。”
“除刻了字的鱗甲外,其他鱗甲我一片一片都給你拔掉拿去人間賣。你的尾巴我切下來炒辣椒,麒麟角掰掉熬湯。”
“我還要把你變小帶在身邊,從此長出來一截尾巴我切一截,長出來一截嫩角我掰一截,是以生生不息,每個月都有得吃。鱗片也長一片拔一片賣一片,你知道的,麒麟鱗片向來有市無價……”
“閉嘴!閉嘴閉嘴!”麒磊驚慌地嚷道,“魔種!你這邪惡的魔種!”
樓起笙接著說:“你那相好的我也會物儘其用。咕咕草炒麒麟尾不知會是何等鮮嫩滋味。反正你倆割了還能長,我可以一直吃……”
“啊啊啊啊你閉嘴啊魔種!我——麒嵊你對我做了什麼?!”麒磊驚慌大叫著抬手去捂他腦袋上莫名冒出來的麒麟角,“為什麼我的角會自己冒出來?!”
因為我是個戀愛腦。
如果我對象吹牛吹冷場了得多尷尬啊,他還隻是個幼崽呢,這不得留下心理陰影?
所以我配合地幫了一點點小忙。
樓起笙嗬嗬一笑,手中劍變成短匕首抵住麒磊的麒麟角,往上麵刮了一刀子,看著空氣中飄落的細茸感慨道:“這玩意兒可比什麼鹿茸貴重多了。”
“你住手……大賢者!大賢者殿下!救我!”麒磊在慌亂之中終於想起我來了,大聲叫我。
我默默低下頭看腳邊的小石子兒。
說起來我該換鞋了,北荒峽道的路挺費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