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讓小康告訴我靈魂歸位的方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對上鐘齊昊擔憂的麵容。
“我沒事,剛才想事情出神了。”我先倒打一耙,“你不要趁我不備對我動手動腳。”
“我見你許久不動,想安慰一下你。”他理直氣壯得很,隨即關切道,“當真沒事?要不還是先回去吧,反正明日還要再來。活人在此地被衝撞,多少折傷元氣。”
我過了兩三秒才回答他:“好。”
他很是欣慰,急忙扶我起身,帶我往停車場走。
待走到車前,我看著他背對著我去開車門,提起一口氣,暗暗咬緊了牙關,攥住拳頭,眼前一陣閃動,如同老電視機的雪花壞屏那般,最後我看到了他轉過身來愣了愣隨即急切地大聲說著什麼的樣子。但我沒能辯聽出他在說什麼。
就在他走過來伸手要觸摸到我的一瞬間,我眼前徹底一黑,數秒過後,重新亮了起來。
我已經身處鐘旋家的客廳裡了。
此刻這裡一片靜謐,我飛快地把每間屋子的門都打開看了下,空無一人,隻有他家的狗懶洋洋地趴在走廊裡,看到我之後條件反射性地站起來就要衝我吠叫,聲音剛剛出嗓子,突的轉化為了一聲哀怨的嗚嗚聲,以一個害怕的姿態夾住尾巴貼著牆趴回地上,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沒有跟這條狗較勁的興趣,再度集中精神穿梭空間。
下一刻,我出現在了一棵樹下,隔著窄窄的小馬路看著對麵熟悉的學校大門。
我不知道鐘秀琪和於振邦此時在哪裡,可鐘旋如今還沒放假,沒有意外的話,理應在學校,那我就先解決他。
我毫不猶豫地穿過馬路朝校門口走去,此時正是上課的時間,校門關著,保安坐在傳達室裡吹著空調玩著手機。
我敲了敲窗戶。
他抬頭看過來,很快認出了我:“於彥?”下一秒他就變了臉色,原本輕鬆愜意的樣子成了嫌棄和故作嚴厲,皺著眉頭問,“乾什麼?你不是高考完了嗎?”
我曾被鐘旋關在儲物箱裡,還被鐘旋的狗腿子們鎖在廁所和體育館的雜物間裡過,大家都散了之後,好幾次我都聽到了保安巡夜的聲音,可是我每一次求救他都裝作沒聽見。
有次一個清潔阿姨聽到了,把他找過來,說裡麵有學生,讓他開門,他不肯,反而勸阿姨彆多管閒事。最後他把阿姨給拽走了。
“開下門。”我說。
他不耐煩地說:“你都畢業了,不準進來!走走走!走開點!”
我抬腳對著校門就踹了上去,金屬門板發出巨大一聲響,驚得他騰的起身,張嘴就罵了我幾句,還問我是不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
我再次朝門上踹了一腳,根本不在乎身後的小馬路上會有一些來往的人和路邊開著張的商戶。
保安急忙打開傳達室的小門出來,接著打開校門上的小門,走出來狠狠地擰住我的胳膊,試圖把它往我背後扭去。在他還沒來得及完成這個動作之前,我衝他胯|下就是猛地一腳。
他一聲哀嚎,鬆了手,佝僂著腰,捂著襠破口大罵。
我又一腳,正中他心口,他立刻往後跌倒在地上,這下子都不記得疼了,震驚地抬頭看著我:“於、於彥,你發什麼瘋?!”
我沒理他,繞過他快步朝鐘旋班級所在的教學樓走去,走著走著,就成為了跑。
那個家夥在後麵爬起來追著我一路跑,但我能感覺到自己越跑越快,快到超出了自己原本的水平,甚至是一般人類所能達到的高水平。因為那個家夥的聲音越來越弱,離我越來越遠。他被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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