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加快動作了。
抓緊時間榨乾白戾之最後的剩餘價值!
她和一號聊了一通回去,雀青和白青琅還在抓耳撓腮。
穆棠看著計時的香,冷酷無情道:“時間到了!”
雀青一臉的挫敗,但是乖乖的停下來了筆,反倒是白青琅,他奮筆疾書:“我就差這麼一點點,我馬上想起來!”
穆棠毫不留情地抽走了他的卷子,看一眼,冷笑。
她抬頭掃視他們一眼,居高臨下:“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狠狠打擊了一通二人的自信,當晚,穆棠就理直氣壯地要求雀青留下來補課。
白青琅十分警惕:“為什麼隻留他?我也能留下來。”
穆棠不耐煩:“留他,是因為他還有的救,不留你,是因為你沒救了!”
白青琅表示不服,還要再鬨。
直到衛長偃一臉為難地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語重心長:“白公子,我們也不是不想留你,但是……”
他側身,露出了不算寬的床榻,深沉道:“擠不下了,實在是擠不下了。”
白青琅:“……”
他想到了昨晚的傳聞。
他瞳孔地震。
他抖著手指著穆棠:“你、你……”
穆棠一臉的麻木:“我覺得其實還是能擠一擠的,白公子覺得呢?”
白青琅頓時火燒屁股一般跑了!
原地,雀青一臉的費解:“什麼擠不下了?他為什麼跑了?”
穆棠望著虛空,滄桑道:“可能是太脆弱了吧。”
不像她,床榻的主人可是她,她說什麼了嗎?
把雀青留下,穆棠拽著衛長偃就出了門。
衛長偃興致勃勃地等著她興師問罪,誰知道穆棠一開口就道:“白青琅沒有去其他地方,雀青卻憑空出現在了集賢園,這肯定不對勁,我懷疑這集賢園裡,或許就藏了半妖一族,你手上的那顆痣,能感受到魔血的位置嗎?”
衛長偃:“……”
他莫名有些不痛快,鬱鬱道:“你為什麼不找我的麻煩?”
穆棠:“……”
她一言難儘:“你很想我找你麻煩?”
衛長偃想了想。
從前他招惹穆棠,穆棠要麼暴跳如雷地罵他一頓,要麼直接動手打回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心隻有正事,連他作妖都不管了,讓他覺得……
衛長偃咂摸了一下,感慨道:“我很是懷念你動手揍我的日子。”
穆棠:“……”
996替她說出了心裡話:“變態啊。”
穆棠:“……對。”
996肅然:“宿主,從前是我錯怪你了,我以為你現在已經變態的和衛長偃不分伯仲了,但是現在看來,他才是真變態!”
穆棠:“……”
996還勸道:“他既然懷念你打他,那你就滿足一下吧,不然他這樣,我害怕。”
穆棠也覺得有點兒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手,就要像以往一樣,照著他的腦袋招呼過去。
衛長偃立刻閉上了眼,還一臉的期待。
穆棠:“……”
她道:“係統,他這麼變態,我要是打他狠了,他不會愛上我吧!”
但是這麼說著,她出手卻越發凶殘,照著衛長偃的腦袋一頓爆錘。
996:“……”
到底誰更變態呢?
好不容易鬨騰結束,穆棠冷著臉坐在石凳上,衛長偃站在一旁揉腦袋。
他頂著滿頭的包,意猶未儘道:“現在這顆痣對魔血的感受還很微弱,但也不是全無辦法。”
穆棠精神一震:“你說。”
衛長偃:“你先把剩下的魔血拿出來。
穆棠還是信他的,二話不說拿了出來。
然後就見衛長偃毫不猶豫的打開瓶子,對著手上的小痣就倒了下去。
穆棠:“……”
“啊啊啊!”
她伸手就要去搶瓶子。
但是已經晚了。
剩下的半瓶魔血被衛長偃倒了出來,穆棠卻沒有看到鮮血落地的場景,反而親眼看到那顆小痣紅光一閃,轉瞬之間,那些血就在紅光之中儘皆消失。
反而是他手上的小痣,似乎泛起了紅色。
穆棠遲疑:“這是……”
衛長偃閉了閉眼,滿意道:“現在,這小痣對魔血的感應倒是強烈了一些,穆棠,你想知道的……”
穆棠卻沒有理會他說什麼,伸手就抓住了衛長偃的手。
衛長偃一怔:“穆棠……”
穆棠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平時她這麼問他,他總要騙騙她的。
但是現在看著穆棠難看的神情,他莫名也焦急了起來。
他立刻道:“我沒有,這點兒東西對我來說隻不過是區區小事……”
話沒說完,穆棠一巴掌就招呼在了他腦袋上。
她破口大罵:“我讓你自作主張!長本事了?”
衛長偃弱弱:“我沒……”
穆棠:“你還敢頂嘴!”
看著穆棠暴怒的神情,衛長偃想了想,無師自通,毫不猶豫認慫:“我錯了。”
……
與此同時,穆棠的臥室。
雀青站在穆棠的茶盞前,手裡拿著一個玉瓶,滿臉的掙紮。
這是他被抓之前手裡的蒙汗藥,千方百計留了下來。
他一直不敢暴露蒙汗藥的存在,他想把它們用在最合適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那個叫穆棠的,似乎很得白戾之信任,白青琅也怕她。
她應該是很有地位的。
如果他能夠劫持她,威脅白青琅放了族長,放了族人……
雀青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他隻有這一次機會。
他隻要倒下一點,這蒙汗藥隻需要一點,就能讓一個金丹期大睡三天。
他猶豫著,瓶身緩緩傾斜……
而正在此時,院門突然被人撞開,發出一聲巨響。
這巨響嚇得沉思中的雀青一抖,整瓶蒙汗藥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倒進了茶水裡。
整瓶……
他甚至都來不及搶救,穆棠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她怒氣衝衝,身後的衛長偃一臉小媳婦樣。
雀青慌忙地想藏起茶盞。
穆棠卻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桌邊,伸手就去夠自己的茶盞,放在嘴邊就要飲下去。
雀青心中猛然一跳。
但是茶盞遞到唇邊,穆棠卻緩緩地停了下來。
她盯著茶盞裡的東西看,半晌。
雀青手心發緊。
這東西入水即溶,無色無味,哪怕倒進去一瓶……應該也沒什麼吧?
穆棠卻開口說話了。
她轉著茶盞,慢吞吞道:“雀青。”
雀青聲音發緊:“嗯。”
穆棠微笑:“你彆緊張,我就是想問個問題。”
雀青緊繃:“你問吧!”
穆棠沉吟片刻,欲言又止道:“我想知道,這盞茶,你是給我勾了芡嗎?”
雀青:“?”
他視線下意識落到茶盞中。
就看到一杯融了一瓶蒙汗藥之後顯得格外濃稠的茶。
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