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不想給人當靶子,但是若是拿回那禁地令牌……
當初偷走禁地令牌的那狐族小妖不過是一小角色,他若是真心實意的想找的話,怎麼會任由那狐妖帶著禁地令牌在外麵這麼多年?
不過是因為他順勢而為,根本就不想找罷了。
畢竟,那對於他們妖族來說,可不是什麼提升實力的法寶,而是一顆燙手山芋啊。
……
與此同時,房間外的大樹下,眾人正在排排蹲著啃饅頭。
雀青心疼的抱著剛被穆棠從衛長偃的鍋裡搶救回來的蛋,簡直都要掉眼淚。
眾人身心俱疲,也沒心思安慰他,隻得轉移話題道:“雀青,你們半妖一族其他人呢?”
雀青摸了摸眼淚,這才道:“他們都去幫忙清點那些戰敗的妖兵了,老族長說了,我們把這裡的事情了結,有始有終,然後我們就能跟著穆仙子去當那什麼社畜了。”
他一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穆棠:“……”
沒見過當社畜還當的這麼開心的,這讓她的心中有了一絲絲的愧疚。
肖寒他們卻很疑惑:“社畜,這不是穆仙子進集賢園的時候說的自己的種族嗎?哦,穆仙子是人族,這社畜一族我還以為是編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社畜這麼個東西嗎?”
謝蘊聞言,神情一言難儘。
穆棠不動聲色問道:“怎麼,你想不想試一下,我也可以把你變成社畜。”
肖寒看著穆棠,一股涼意湧上心頭,他謹慎道:“這……在下就不需要了。”
穆棠表示遺憾。
幾個人漫無目的的聊著,妖皇和衛長偃就一前一後的出來了。
妖皇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衛長偃反而很是愜意,一看到穆棠,他當即道:“我想吃桂花糕。”
穆棠麵無表情:“你吃屁!”
這時候還不忘了桂花糕……
她衝衛長偃使個眼色:“你和妖皇陛下,都談了什麼?”
把禁地令牌給她攔下來了嗎?
衛長偃看著,皺眉:“你眼睛怎麼了?”
穆棠:“……”
她麵無表情:“沒怎麼,大概是被你氣瞎了。”
他們這邊進行著毫無默契的交流,妖皇看了一會兒,臉色不怎麼好的道:“我會留下屬處理這裡的事情,妖宮還有要事,本座就先回去了。”
眾人對視一眼。
肖寒當即站了出來,不卑不亢道:“那陛下,人族那些無辜受牽連的凡人,在下便帶走了。”
妖皇麵不改色:“你隨意。”
這是不準備強留那些凡人以維護他們妖族聲譽的意思。
肖寒繼續:“那,這些欺辱我人族凡人的妖兵……”
妖皇聽著,嗤笑一聲:“白戾之已經伏法了,魔血之事的主謀又在你們人族,要是追究的話,先把你們人族的爛賬理清楚再說吧!”
肖寒麵色冷了下來:“人族的敗類,我等自然會追究,但是俘虜我族人的妖,他們理應還人族一個公道。”
妖皇聽到“公道”二字,突然笑道:“小子,這些年,人殺了多少妖,妖又殺了多少人,你分得清對錯,理得清是非嗎?”
肖寒一怔。
妖皇看著他的臉,淡淡道:“理不清的,人族和妖族之間的事,不是是非對錯能概括的,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沒資格在我麵前講什麼是非,我讓你帶走那些凡人,已經是讓步了,但是我妖族的罪人,也輪不到你們人族處置,你若是想討什麼公道的話,讓你師尊紫華劍尊來和我說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肖寒被他一番話說得直接怔在了原地,一時間,滿腦子都是是否對錯。
穆棠看了一眼這被說傻了的小子,歎了口氣,走到了衛長偃跟前。
然後直接敲了他腦闊一下。
在衛長偃疑惑的目光之中,她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忘記我對你說過什麼了?
衛長偃疑惑:“你對我說過什麼?”
穆棠深吸一口氣:“禁地令牌啊!你忘了禁地令牌了嗎?我剛才出去的時候還特意指了指我的儲物戒!”
衛長偃一臉的恍然大悟:“這啊……”
穆棠見狀就鬆了口氣,看來這人還是注意到了的。
然後就聽衛長偃打喘氣道:“但我還以為你是讓我坑那妖皇一些錢,所以我問他要了一些靈石,就把那禁地令牌給忘了。”
穆棠:“……”
她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衛長偃一把抓住了她,困惑:“你去哪兒?”
穆棠麵無表情:“找個地方,挖個坑把你埋了。”
衛長偃就哈哈大笑。
穆棠轉過頭,想看看他怎麼還有臉笑得出來的。
就見麵前的人一臉的愉悅,慢吞吞道:“當然,除了錢之外,我還讓他自願留下了禁地令牌。”
“不知道,你想聽的是不是這個。”
穆棠平靜地看了他片刻,轉身就走。
衛長偃:“嗯?我都把東西留下了,你還要把我埋了嗎?”
穆棠:“不埋,但我家裡人不讓我和說一半留一半的人玩。”
衛長偃眼中帶笑:“那就不留了,我講講其他的。”
“比如,那個禁地令牌,為什麼在妖族這麼重要,卻又讓這個妖皇恨不得它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