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胭脂,李家商號的胭脂!”
“肥皂,肥皂,李家商號的肥皂!”
“鏡子,鏡子,李家商號的鏡子!”
朝陽東升,西南王城,街道兩邊,叫賣聲已經響起,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西南王城雖然不如大商都城那般繁華,也不如渝州城那般富裕,但是,身為西南邊境第一城,在大商皇朝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李家的目標,就是將李家的貨物,賣到太陽能照到的任何地方。
“這胭脂,這肥皂,這鏡子,可真不錯。”
街道上,李子夜看著一個個攤位上的貨物,誇獎道,“不僅便宜,還好用,良心啊!”
一旁,木槿聽著自家小公子自賣自誇,漂亮的老臉不禁一紅,恨不得離的遠一點。
唯有小四,心如止水地推著機關椅,沒有覺得任何不好意思。
李家雖然不主張有個人崇拜,但是,這個現象還是屢禁不止,李子夜將其歸結於,個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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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我有一事不明白。”
三人閒逛了半個時辰,木槿看著街道上的行人,開口說道。
“說。”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應道。
“昨天夜裡,我聽了小公子和西南王世子的談話,連我都覺得,西南王沒有不出兵的理由。”
木槿不解地問道,“那小公子為何還讓我和佛子來呢?”
“你覺得,西南王遲遲不出兵,是公事,還是私事?”機關椅上,李子夜看著周圍的攤位,詢問道。
“當然是公事。”木槿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不。”
李子夜否定道,“這件事,隻是看似公事,實則是西南王府的私事,若單純隻是公事,西南王身為大商的武王,早就出兵回援了。”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稍頓,目視熙熙攘攘的王城,繼續道,“既然讓西南王出兵,是西南王府的私事,那麼有一個人,我們便繞不過去。”
“誰?”木槿疑惑地問道。
“西南王妃。”
李子夜神色平靜地應道,“西南王府已經折了一位青青郡主,若是西南王或者西南王世子再出什麼事,這對西南王妃來說,是絕對不可接受之事,所以,我們此行最大的困難,並非說服西南王,而是說服西南王妃。”
“一個西南王妃,竟然能決定西南軍出不出兵?”木槿詫異地問道。
“原本是不可能的。”
李子夜輕聲一歎,回答道,“或許,這是西南王心中對王妃的愧疚吧,青青郡主之死,對西南王妃打擊的太大了,西南王又怎麼忍心再讓西南王妃經曆一次喪親之痛。”
“小公子的意思是,我和佛子,能解決此事?”木槿詢問道。
“可以這麼說。”
李子夜回答道,“你代表文親王,對於西南王府而言,是恩情,皇後娘娘的書信,對西南王府來說,是交情,而小和尚。”
話至此,李子夜看了一眼天色,沒有再說下去。
那小禿驢,可真慢,都幾天了,還沒到。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年輕人,長得很清秀,卻是賊眉鼠眼,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對,對,阿彌陀佛,沒見過?那你問那麼多乾嘛。”
這一刻,城門口,三藏進入了王城,立刻拉著一個路上打聽某人的行蹤。
顯然,第一次詢問便失敗了。
三藏站在城下,目光茫然地看著前方熱鬨的王城,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
他總不能在這裡喊一嗓子吧?
那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