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寫了什麼?”任以誠問道。
吳嫻道:“你師父說,他已經向李梅曾經的鄰居打探過了。
但是因為她曾經多次搬家的緣故,他們也不知道李梅最後究竟去了哪裡。”
黃飛鴻沮喪道:“那這麼說的話,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唉!”任以誠無奈道:“現在看來,隻能指望李梅自己能儘快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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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時分,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
在夜色的掩護下,一道人影悄然翻進了寶芝林。
這人穿著一身夜行衣,蒙頭蓋臉,鬼鬼祟祟的向著眾人臥室的方向摸了過去。
就在這時。
一陣犬吠突然響起。
“汪汪汪···”
黑衣人登時大驚,隻見牆角處,一隻體型碩大的土狗正向他飛撲而來。
他不由暗罵了聲晦氣,急忙閃身躲避。
旺財的體型,注定了他無法正麵抵擋。
忽然。
黑衣人驚覺,又是一陣勁風從身後襲來。
他急忙回身,抬手招架,卻覺手臂一震,體內氣血翻湧,竟是險些招架不住。
“你是什麼人?”來人正是黃飛鴻。
他起夜出來方便,在聽到旺財的叫聲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黑衣人聞聲一看,這才發現攻擊他的,竟然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不由暗暗心驚,對方年紀輕輕,武功竟如此高明。
黃飛鴻如今也已開始浸泡藥浴,雖然次數不多,但一身氣力已然大有長進,非比尋常。
黑衣人心知以對方的武功,自己隻怕輕易拿之不下,旋即當機立斷,毅然逃避。
然而。
就在他轉身地一刹那,卻發現已經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自然是任以誠。
前無去路,後有堵截。
黑衣人眼見無路可逃,心下一橫,悍然出招,飛起一腳就向任以誠踹了過去。
任以誠見狀,冷然一笑,無影腳出,勁風呼嘯,後發先至。
“嘭”的一聲,直接將黑衣人踹回了原地。
黃飛鴻趁勢出手,從背後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臂。
黑衣人不甘受縛,左臂回肘猛然撞向黃飛鴻胸口,趁他縮手回防之際,欲轉身再逃。
卻見此時,任以誠已欺身而至。
為了逃命,黑衣人牙關緊咬,豁儘全身之力,一拳轟出。
拳風撲麵。
任以誠肩膀微側,同時右手虎爪飛速探出,抓住黑衣人的手臂,五指迅猛發力,像抓著條毛巾一般,猛地一擰一抖。
隨即。
就聽一陣骨頭斷裂的“哢哢”聲響,黑衣人的手臂直接像根麵條一樣,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接著。
任以誠又一腳踢在了黑衣人的腿彎處,對方一個踉蹌,登時“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黑衣人倒也硬氣,此刻雖然疼的冷汗直流,卻也強忍著一聲沒吭。
“好大的賊膽,偷東西居然偷到寶芝林頭上來了。”黃飛鴻憤憤不平的扯下了黑衣人的麵紗。
麵紗下,是一張粗曠凶惡的臉。
在他的右臉頰上還有個刀疤,讓這張臉看起來更顯猙獰。
“哼!”黑衣人冷笑道:“我吼天犬羅昌一生殺人無數,區區寶芝林又算什麼,老子從來就沒放在眼裡過。
今日栽在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手裡,算我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怎麼了?”
“出什麼事兒了?”
十三姨和吳嫻這時也聞聲而至,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任以誠微笑道:“沒事兒,來了個小蟊賊,已經被我和飛鴻搞定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十三姨和吳嫻頓時鬆了口氣。
“誠哥,這個人要怎麼處理?”黃飛鴻問道。
任以誠道:“先把他捆了吧,等天亮以後再交給梁大人處理。”